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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山别梦(重生)》 23-30(第7/11页)
层糯米纸。
薛蕴容依言捏了一块尝尝,糕点入口即化,清甜异常,可她一下便尝出了与往日的不同:“这不是安福的手艺吧,我一尝便知。依我猜,他现下定不在宫中,肯定被永嘉薅走了!”
此话一出,引得景元帝乐不可支。只是不过笑了几声,他却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一旁的成柯急忙熟练地递上药瓶与茶盏,替皇帝顺气。
“父皇这是怎么了?”
指尖的糕点残渣也来不及擦去,薛蕴容脸色骤变,惊慌地看向成柯。
“年纪大了,春日飞絮多,不碍事。”眼见着女儿要去唤医官,景元帝匆匆咽下药丸,宽慰道。
“好了,跟父皇讲讲冀州的事吧。”
薛蕴容却未立即作答,而是看向了缄默不语的成柯,直到看见他点头,方才心下稍安。
“从前也不见父皇这般。”
她心慌父皇日渐老去,惧怕昔日梦境成真。每每遇到父皇身子不大安康,她都恨不得叫医官当面诊断十数次才好心安。
景元帝自然知晓她的心病,怕了拍她的手。
“李炳答应的很快,这在意料之外。”压下心头的烦闷,薛蕴容开始讲冀州一行。
“卢大人说的没错,他这人虽有私心,却也识时务,他想推上来的族中子弟亦不算庸人。我观冀州百姓,生活也算安足,可见李炳确实在做实事。有他在北地世家中幹旋,父皇也能轻松许多。”
……
她将在太守府发生的事一一道出,想起了在渤海郡的见闻:“谢表哥去渤海郡,也是父皇早些年布的棋吗?我去见了他,发觉表哥在那里处境算不上好。”
景元帝沉吟片刻,叹了口气:“我本来没想让那孩子去。最初只是有这个想法,但未定下人选。是他敏锐,先来问我的。”
“他说,十数年受了世家供养,他又出身谢氏,就算受到刁难,也比旁人好得多。只是……”
只是不知,这种情状还需持续多久。
薛蕴容听懂了景元帝的未尽之语。
谢寅怕是要彻底扎根渤海郡了。
见殿内气氛突然沉闷,成柯笑着问道:“殿下与卢娘子多年未见,此去渤海郡,卢娘子可还好?”
卢嫣与公主尚在闺中时便是密友,成柯想借此缓和气氛。
果不其然,薛蕴容想起在郡丞府的二三事,神情松快了些:“阿嫣倒是与从前一般模样。虽然嘴上说着渤海郡闷,但也算自得。表哥待她好,我也放心了。”
挑着说了几件趣事,她抬眸对上了景元帝略带担忧的视线,心中知晓他要说什么,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摇晃着:“父皇可别这么瞧我,我也很幸福。只要您与阿敏好好的,我便知足了。”
至于她与越承昀,且走一步看一步吧。虽然近日关系似乎更甚从前,可亲情却是她一直以来都牢牢抓在手中的幸福。
她不贪心。
“阿敏怎么还不来,我原以为收到礼物他便会立刻跑来了。”
话音刚落,一声声“阿姐”由远及近从殿外传来。
下一瞬,殿门被打开,薛淮敏小跑着进来,向她怀中扑来。
几月不见,薛淮敏面色更加红润,动作也迅疾了不少,料想是这些时日的健体之术颇有成效。
他从未离开过建康,一来便缠着薛蕴容分享北地趣事。
身处与熟悉的宫殿,父皇与阿弟皆在身边,而殿内陈设皆是母后当年所布,金猊炉中熏着她喜爱的香。
薛蕴容鼻头一酸,真好,希望长长久久都如此。
*
是夜,秋眠将依依不舍的薛淮敏送去了太子寝殿。
薛蕴容略略盥洗了一番,换了寝衣,坐在床沿梳理头发,忽然感到一阵凉意。向四周看去,原来是一扇木窗未关。
放下木梳,薛蕴容走到窗前,月色莹莹洒在窗棂上。
她站着欣赏了一会儿,心绪越发平静。正欲合上木窗时,余光瞥见秋眠神情焦急地从宫门跑来,心中隐隐不安起来。
于是匆忙拢了一件外袍披上,先行打开了殿门。
“发生何事了?”
秋眠撑住门边,略平了平气息:“殿下,府上出事了。”
说完这句,想到刚刚公主府递来的消息,她也觉得匪夷所思。可转瞬又想起白日里那个送上门的泥塑娃娃,心头却恍惚有了答案。
“小侯爷与驸马不知为何起了争执,好像还动了手,竟划开了驸马左臂刚包扎好的伤口,眼下血流不止,府医束手无策,担心是伤到了筋骨。”
“眼下已经将宫中的医官叫上了,殿下可要回府看看?”
第28章 第28章“我比你年轻,这脸便是……
薛蕴容刚下马车,远远便看见前厅挤满了人。两位医官与府医正围成一圈,凑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瞧这架势,加上先前得到的消息,她心中难免着急。快步行至廊下,却被一道身影拦住去路。
郑钰挡在她身前,眉目凝重:“阿容,你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要伤他的意图……”
他急于辩解,不想让阿容误会自己。
可松闻猝不及防地在里间嚎了一嗓子,打断了郑钰的解释。
屋内人声混杂,在廊下听不真切。
薛蕴容扭过头向里看,却完全看不见越承昀。犹豫了一瞬,轻轻推开了郑钰伸出的手:“兄长,我先去看看。”
她走得急,完全没有留意到郑钰眼中的失落与绝望。
医官们见她靠近,纷纷让出一条道,薛蕴容终于瞧见了话题中心之人。
越承昀端坐着,衣衫松垮几乎半搭在右半边身子上,露出线条流畅的肩颈与左臂。左臂伤口已被白纱裹住,从外看不出异样,料想血已止住。
见薛蕴容来了,甚至还扯起一抹微笑。
“殿下,万幸啊,驸马并未伤到筋骨。”年长些的医官先道出了结论,“只是划的深了,又刚好在先前的伤口上,才会血流不止,不过眼下已无大碍。”
“只是一月内,驸马左臂都不能提重物,要好好修养。”
见薛蕴容目光仍落在自己左臂上,面色苍白的越承昀右手成拳抵住嘴边低咳了两声:“阿容不必忧心……兄长也不是有意的。”
动作不大,却牵扯到了伤口,引得他指尖发颤,却仍对她笑着:“这伤不碍事。”
几个医官在身后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
驸马竟还有这般面孔?
分明刚刚连缝合伤口时都面不改色,此刻却……
“到底发生何事了?你来说。”
薛蕴容看着站在一旁六神无主的松闻,索性指了郑钰身后跟着的侍从作答。
秋眠见状,笑着请几位医官前去偏厅喝茶,匆匆带着外人离开了,前厅顿时只剩这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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