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山别梦(重生):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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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点到的侍从扑通一声伏趴在地,回想起在侯府所见,犹豫片刻终于开口:“禀殿下,一个时辰前……”

    一个时辰前——

    越承昀将郑钰送来的泥塑娃娃收入盒中,带着满车的洛阳名酒去了宣平侯府。

    女使上完茶便离开了。主子们在屋内说话,松闻便与郑钰的贴身侍从立在廊外。

    郑钰见到越承昀时还有些意外。

    先前他是故意送去那泥偶,亦是故意将此物交给那不开窍的女使,甚至刻意说出了那番话。只是没想到越承昀如此沉不住气,竟真的找上门来了。

    思及此,他的视线落在打转的茶叶上,等待越承昀先开口。

    他们二人从未在私下有过来往,怎料越承昀只是在一旁品茶:“兄长这茶不错。”

    听见他如此称呼自己,郑钰便感到一阵恶心,耐心终于告罄:“你来此到底有何事?”

    “这便是兄长的不是了。”越承昀不紧不慢地又饮了一口茶,“我替阿容在洛阳精心挑选了这些酒,想着路途遥远,又忧心兄长惦记着,于是刚回建康便马不停蹄地送来。”

    “阿容今日有事,我与她夫妻一体,理应分忧。”

    轻描淡写说出这几句话,越承昀心中发笑。

    郑钰用泥偶来膈应他,他为何不能还击?

    刻意放缓的“夫妻一体”几字越发刺耳,郑钰几乎搬出毕生涵养才压住怒火:“那便多谢了。眼下酒也送到了,你该回了。”

    说罢,起身便欲送客。

    越承昀也不欲多做停留,如今没说几句郑钰便被气成这样,倒是怪了。若是传入阿容耳中,被有心人歪曲,他还要费力解释。

    只是快到门口时,他似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兄长送来的泥塑娃娃,我在三年前曾见过。那物件被压在某个箱底,倒还真是不起眼。”

    “你只不过与我有几分相像罢了,得意什么?若没了这张脸,若非陛下推举寒门,凭你也配沾染明月?”

    郑钰突然将手中茶盏重重砸在小几上,越承昀前进的步子一顿。

    “我与她的情谊丝毫做不了假,你以为阿容因为什么注意到你,还不是因为!”

    “什么情谊,兄妹之情?”听见身后近乎绝望的声音,越承昀转过身,故作惊讶。

    “至于脸,因为脸又如何,我比你年轻啊,”他上下扫了一眼郑钰,眸中尽是挑衅,“这便是我的运道,你奈我何?”

    “我才是阿容的枕边人,而你,永远是我们夫妻最敬重的兄长。”他压低了声音,却足以让郑钰听清他的讥讽之意。

    “你恬不知耻!”郑钰气急。

    越承昀冷冷看向他。

    谁要听郑钰胡扯,如今站在阿容身边的只有自己。他要做的,只是在往后的日子里让阿容只在意他,旁人说什么都不要紧。

    思及此,他提步便走。

    屋内的动静过大,廊下的二人几乎紧紧贴在了门边,只等主子一声呼喊。

    可下一瞬——

    “小侯爷竟突然抽出了立架上的长剑,将驸马砍伤了……”地上的侍从低声说完,不敢瞧自家侯爷的神色。

    那驸马身边的松闻一嗓子几乎把侯府诸人都唤了来,他就算想稍作遮掩,也有心无力。

    只是他不明白,为何小侯爷会如此冲动,明明侯爷常说的便是“小不忍则乱大谋”。

    听着自己府上侍从一句句道出事情经过,郑钰脸色也一寸寸发白。他也不明白当时自己是怎么了,竟这般冲动。细究起来,那越承昀也没说什么特别过分的话。

    或许是见到阿容与此人出游日渐和睦,或许是听见从前的泥偶被压箱底的消息,又或许是那日陛下的试探……

    不过这些眼下都不重要了。

    郑钰闭了闭眼,打断了侍从的话:“是我有错。”

    可越承昀也绝不无辜。

    他分明看见此人紧紧按住伤口时脸上变化的神色,错愕、恍然、痛意,甚至到最后竟笑了出来。

    疯子!阿容必定没见过他这般两面,定要揭穿他!

    郑钰紧紧握住薛蕴容的手腕:“但我绝非有意!阿容,你了解我的,我们一同长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他根本……”

    可郑钰没能说完。

    因为他眼中*的“装货”越承昀正摇晃着起身,按着左臂微微喘着气,尽显柔弱之态:“阿容,我信兄长,想必一时鬼迷心窍也是有的,嘶——”

    下作伎俩!郑钰已然瞧出了他的意图,恨不得撕了他的嘴。

    可下一瞬,越承昀虚虚扶住渗血的手臂,眉头紧锁,为难地看了一眼郑钰,轻声对薛蕴容道:“阿容,我疼。”

    一旁的松闻适时惊呼出声:“别动了,又渗血了!殿下,我去唤医官!”说完,人便跑没影了。

    听完方才的事情经过,薛蕴容尚未回过神,心绪复杂。在她看来,从泥偶到主动送酒,这二人都有古怪。只是,越承昀本就有伤……

    “夜深了,兄长还是先回去歇息吧,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再说。”

    这一句一出,对于郑钰来说不亚于一道惊雷砸在身上。他瞳孔骤缩、嘴唇颤动着,终是松开了手,垂下眼:“我会遣人送些滋补之物,我先走了。”

    最后一句几乎低不可闻。

    薛蕴容目送着郑钰离开,而身后某人的痛呼声仍未停。

    她转过身,越承昀仍捂着左臂,眼巴巴看着她:“阿容,我疼。”

    “你分明不是……”

    分明不是如此莽撞之人,装上瘾了不成?

    可见到白纱上缓缓洇出的红色,薛蕴容还是咽下了后半句话,上前将结解开,狰狞的的缝合伤口瞬间暴露在眼前。

    丝丝缕缕的血丝从中渗出,叫她一时说不出重话。

    “阿容,我真的很疼。”

    我不知你是否真的觉得我与郑钰相像,我亦不知郑钰话中几分真几分假。可眼下你眼底的担忧是真的,这便够了。

    我只要一点一点求你看向我。

    第29章 第29章入太常寺,谁是变数

    天刚蒙蒙亮,公主府人声不显。

    秋眠知晓今日有事入宫,一早便在外面候着了。听见屋内声响,忙不迭推门而入,薛蕴容已穿戴整齐坐在镜前。

    离得近了,薛蕴容眼底的青黑一览无余。想起昨夜风波,秋眠心下了然。

    她细细挽着发,提醒道:“殿下用粉盖一盖眼下,面色实在差,陛下见了又要忧心了。”

    “澹月轩一切都好,府医也一早就备好了新药,只等松闻去取呢。”

    昨夜风波毕后,驸马竟一反常态的自请别院而居。先前观公主与驸马日渐和睦,众人都以为那澹月轩从此要空置了,因此自年前火烧后只略作修整,屋内陈设不比从前。

    好在公主并未怪罪。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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