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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败犬男主听到读者心声后》 60-70(第3/16页)
画扎完两针,邬题悠悠转醒。
她第一眼看到了洁白的床幔,第二眼看到桌边的应见画。看清来人,她愣住,质问他:“墨公子,说好我们合作各取所需,你为何出尔反尔陷害于我?”
应见画放下茶盏,“啧”了声。
绿茶,他不爱喝。
他倒了壶清水勉强冲淡嘴里的苦味,这才回答:“陷害?邬姑娘莫不是睡糊涂了,我分明救了你。”
邬题冷笑:“那池塘水不过膝深,我根本无事,你却施针令我昏迷数个时辰。”
她的眼并不是纯粹的杏眼,只是经过修饰显得圆润。如今卸去妆容,一双眼暗藏锋芒。
这是她的真面目,并不温婉,却更像个人。
确认她没有被附身后,应见画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他解释:“你故意设计落水,是想让赵终乾与你有肌肤之实不得不娶你,对么?可你没能成功,我只好设法让你昏迷。这样侯夫人出于愧疚之心,一定会让赵终乾探望你,彼时你再使些别的手段。这已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莫非邬姑娘还有高见?”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仿佛真的把她当成同盟。邬题戒心稍减,却也没那么容易被说服:“我凭什么信你?你完全可以和我商量之后再动手,但你没有。”
应见画微顿。
可惜了,侯夫人和邬题都是聪明人,唯独赵终乾是个蠢蛋。不过蠢蛋也好,起码不会勾/引杜知津。
他收拢思绪,一句*话终止话题:“一炷香后赵终乾会来,邬姑娘还是准备准备吧。”
“你说的是真的?”她语带怀疑,眼神却四处游荡,最终锁定在铜镜上。
应见画察觉到,他从妆奁中挑出一支螺子黛、一盒胭脂连同铜镜一起递过去。邬题意外,意有所指道:“墨公子经常为心上人梳妆?挑的正合我意。可木姑娘瞧着不施粉黛。”
他浅笑,坦然承认:“她眉浓唇深,确实不用这些东西,是我在用。”
邬题:“这里没你事了,出去。”
明明她早上什么也没吃,怎么莫名觉得饱了?
屋顶一束阳光不甚明显地晃了晃,应见画抬头,与藏在上面的杜知津对视一眼。
杜知津比了个手势,表示她知道了,这就行动。
他颔首,离开椒兰馆时心想,刚才的话也不知她听到没有。
转念又觉得,即便听到了她也不会往那方面想,是他多虑。
她怎么会想到一个人将她的眉眼描摹千百遍,脱口而出她的特征,是因为爱慕呢?
————
邬题在屋中等了片刻,就在她以为应见画又一次诓骗她决定找他算账时,头顶传来可疑的动静。
她警惕地抬头,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惊呼出声:“乾表哥?”
“邬题不是那么容易放松警惕的人。她对赵终乾有所求,但未必是爱慕,赵终乾想从她嘴里套话,难。”
房梁上,应见画和杜知津披着件纯黑的袍子,踩着不足掌宽的横木,正一面观察底下俩人的情况一面分析。
杜知津:“那你还让小赵色、诱邬题,不是白费功夫嘛。”
应见画摇头:“但这能让她对我的信任多一分。再者,邬题不喜欢赵终乾是我猜的,也许她真就喜欢蠢人。”
闻言,杜知津开始不自在地挠脸。半晌,她小小声问:“喜欢也能假装啊?”
他盯着赵终乾的动作,分出一点心神回答:“嗯。比起虚无缥缈的情爱,邬题更向往权力。”
邬题反复强调“未来建昌侯夫人”的身份而不是“赵无咎的心上人”,加之她不仅和侯夫人亲近,甚至博得了建昌侯的信任。这份心力与手腕,决不只是为了得到一个男人的喜爱。
这也是应见画紧张的原因。
如果赵终乾的意图被她察觉
“阿墨,我不会假装。”
思路被打断,应见画一时没回神,疑惑地看着她。
她盯着他重复,眼底清澈明亮:“我不会假装喜欢。”
“嗯。我知道。”他垂下眼帘,试图掩盖其中的落寞。
他当然知道她不屑伪装。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见他没有反应,杜知津心底涌起浅浅的失落,很快恢复如常。
阿墨好像现阶段不打算谈情说爱?说了“比起虚无缥缈的情爱”这种话。
然而没关系。就像修行一样,即便天赋欠佳,只要她足够勤劳就一定能心想事成!
两人说话间,赵终乾和邬题已经进入了下一步。塌边,他看着面前含情脉脉但口风极严的表妹,狠狠心脱掉了外衣。
“啊!乾表哥!”
衣衫落地,应见画下意识捂住杜知津的眼睛。
视野陡然变黑,她没反抗,眼睫在他掌心安安静静地闭着。
良久,他听到她说:“在我心里你最好看。”
应见画一怔,没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忽然,他忆起不久前自己曾让杜知津夸赵终乾俊朗——
原来那时她不肯开口,是因为在她心里,应见画最好看。
我不会假装喜欢。
你最好看。
【作者有话说】
今天营养液能凑到五百整吗[可怜]
第63章 剥茧
◎他恨她总用这双眼睛说些热烈的话◎
该怎样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像在沙漠行走多日的旅人,终于遇到一处甘甜泉水。像走投无路的寻宝者,终于找到传说中失落的宝藏。
可,万一泉水只是海市蜃楼,吞入腹中的其实是沙砾。失落宝藏不过死前幻梦,再往前一步就会力竭变成冢中枯骨。
应见画忽然发觉,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不自觉松开捂着她眼睛的手,二人无声相望。
琉璃京。据说皇城中,帝王为宠爱的妃子建了一座遍布琉璃瓦的宫殿。日光下澈,满室光华流转,金碧辉煌。
他没见过那座宫殿,可当他望向她眼底,却兀自认为,再不会有琉璃比杜知津的眼眸更灿烂。
灿烂到刺眼。
应见画沉默的时候,杜知津仍旧看着他,用那一对暗室中流金铄玉的琉璃。
有什么东西开始悄然改变。也许是底下两人的气氛逐渐暧昧,连带着他们之间也变得沉闷躁动。
他狼狈地移开眼,像个落荒而逃的赌徒。
真的会有人能在她的目光中坚持不动心吗?偶尔的偶尔,他以为她也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喜欢他。
他恨她,总用这双眼睛,说些热烈的话,她难道不知道热烈后的余烬最难捱吗?但他最恨杜知津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她的眼睛不止望过他一个人,也不是只有他为灼烫后的冰冷辗转反侧。
这样盛大的光辉中,真的会出现、只出现某个人的身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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