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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败犬男主听到读者心声后》 100-110(第3/14页)
一场雷劫放在心上。但应见画脑中全是曾经有一世,她死于雷劫。
眼眶再度发热,他匆忙别过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好,我相信你,你尽管、去罢。”
纵然有些意外他这么快答应,但杜知津仍然很高兴,离开临时编织的摇椅,将早已沸腾的炉子提起,倒了一碗药吹至半凉递过去:“来,把药喝了。”
他微微点头,就着她的手把药一饮而尽,喝完忍不住蹙起眉头。
这是还不习惯药的苦味呢。
她想笑,笑他一个大夫还怕药苦,可看着他似乎一夜之间消瘦的脸颊,又忽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摇椅是慕潇忙里偷闲送过来的,说是图南的“赎身钱”。这张草藤编得椅子足够大,两个人躺都绰绰有余,刚好猴山新长出来一大片桃花林,杜知津干脆把椅子装在树下,影动花摇,也算一幅美景。
夏末的熏风穿过树林,送来阵阵清香,带着点草木的清苦,丝丝缕缕缠上鼻尖。树影在地上晃得更慢了,蝉鸣被风滤过,竟然不显聒噪,反倒有一丝野趣。不远处的溪涧被吹起细碎的涟漪,浮光跃金,仿佛浸了一水的黄嫩花蕊。风过时,那些光便跟着淌,引得来喝水的猴子不断伸手欲捞。
多么宁静的时光,如果可以一直下去,就好了。
他收回视线,眷恋地看着爱人的眉眼。
可惜这世上,相伴最不易。
两天很快过去,马上到了雷劫的日子。杜知津早早选好了渡雷劫的地方,在最东边的一处湖泊中。
“雷容易引火,一旦烧起来是漫山遍野的,在水里还好些,多少能够削弱一点。”听着她的解释,应见画手上的动作也没停,*继续收拾东西。杜知津环顾一圈,发现包裹足足有三个,甚至还有变多的趋势,连忙道:“够了够了,阿墨够了。”
她只是去隔壁待两三天,就是什么也不带不吃不喝也没关系。
但应见画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没有理睬她的叫停,一直到第四个包裹也装不下才勉强停手。
他嘱咐:“这里面装了一些药,每副我都写了药效和手法,有需要的时候可以用。”
“好嘞。”她连连点头,只当他担心自己在雷劫中受伤这才如此细心,一时甚至有些窃喜。
阿墨很关心她呢。
“时间不早了,看着你把药喝掉我再走。”
应见画:“好。”说着将药慢慢饮完。
杜知津替他擦掉嘴边残留的黑褐色药汁,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那我走了。”
“嗯。”他轻轻点头,目送她远去。然而直到视野中彻底没了她的身影,他依然保持着扶栏远望的动作。
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因药效开始阵阵作疼,却远不及心痛。
她会平安吗?
她一定要平安啊
心烦意乱间,一个身影突然从窗外闯入,猝不及防来到眼前。
应见画以为又是猴山的那群猴子,可待那道身影靠近了他才看清,是杜知津。
她去而复返,此时手上拿着一枝开得烂漫的桃花,替他簪在鬓边。
同时低声轻语:“记得想我呀,我可是会想你的。”
也许是觉得这番话太肉麻,她红了脸,说完急匆匆走了,越过窗子的时候还被绊了一下。
看啊,他的爱人笨拙纯粹,坦荡且明亮。
他怎么舍得,让她走向注定死亡的终局?
应见画宁愿死的是自己。
————
这不是杜知津第一次面对雷劫,因此她敏锐地察觉到,风不一样了。
水波缓缓,树影平静,连往常喜欢四处乱跑的猴群都安静了。
不对。
这更像是雷霆骤雨来临前的假象。
虽然不清楚为何突生变故,她还是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四张“定海符”飞向四方,如利刃一般死死钉入地面。
这是根据钧老的“定海”制成的符纸,虽然远不及钧老本人的招式,但应付一般的妖魔足够了。
但符纸发动后,眼前的场景没有丝毫改变,她神色一凛,手握双剑屏息凝神,伺机而动。
终于,阴云开始翻涌,湖面掀起惊涛骇浪。片刻后,云雨滂沱,电闪雷鸣。
她忽地一惊。
此情此景是不是曾在梦里见过?
第103章 生死
◎捡到并抚养她长大的是位姓杜的大夫◎
雷迅风烈,第一道闪电劈下来时,应见画清楚听到一声轰隆巨响。
透过窗户,他隐约看到是新长出的桃树被雷电击中,在雨中缓缓向下倒去,连带着架在树下的藤椅也被压得粉碎。
他的心开始一阵阵抽痛。不久前他还和杜知津一起躺在藤椅上相拥而眠,短短两日过去便物与人皆非他踉跄着走到书房里,打开其中一个锦匣,里面装满这些时日他画的杜知津。
他想着,趁自己死前再多看她几眼。这样哪怕到黄泉路上喝下孟婆汤,他也不会忘记她。
药效逐渐发作,五脏六腑疼得纠缠在一起,痛不可忍。他捂着额头靠在墙上,眼前的东西都在晃,烛火变成模糊的光斑,耳边嗡嗡作响,像有无数只蝉在叫,时而聒噪嘈杂,时而又死寂无声。
目力听力一点点被剥夺,接下来是什么?
他扶着桌沿站定,指尖冰凉,能感觉到那疼顺着血脉往四肢蔓延,连呼吸都跟着发紧,像有块湿棉絮堵在喉咙口,吸进的气都是凉的,呼出来时却带着颤。眼眶开始发烫,那疼还在心里翻涌,像涨潮的水,一波波拍打着胸腔,闷得人说不出话。
应见画身为医师,十几年来没少钻研毒药,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最毒的药居然用在了自己身上。
故彰说必须让杜知津亲手杀了他,可她怎么会?她连一星半点的苦都没让他吃过。没办法,他只能调换医修前辈留下的药方,再让杜知津把毒药喂给他,也算是“亲手”杀了他。
窗外的雷雨仍在继续,疾风骤雨,雷电交加。他估算着这是第二道雷了,内心很是着急。
他不知道杜知津这次雷劫总共有几道,开始担心自己没能在雷劫结束之前死成,那样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他头一次这么厌恶自己有一副正常人的身体。他要是一朵花一片叶子多好啊,随便一阵雨就能抹杀掉他的生命。
可偏偏人的生命最顽强,好几次应见画都要按捺不住求生的本能去够桌子上的水壶,但他硬生生忍住了。无论身体内部如何翻江倒海,痛得头脑发昏眼前发蒙,他宁肯把唇瓣咬得血流不止,也不肯上前半步。
他死了,她就能活了。
终于,记不清第几道惊雷落下,带着刺目的惨白,整个天地都为之摇晃时,他吐出了一大口血。
鲜红得仿若浓浆的血太好了,他快死了。
怀抱着诡异的欣喜,他嘴角噙着微微的笑意,颤抖着将画卷拥入怀中,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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