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他心悦我: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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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坦坦荡荡,毫无隐瞒的模样。

    或许如太子所言,陈掌事只是因为从前未能教好自己,才不敢说往事,并非太子授意。

    而那只香囊确实是自己所绣,即便没有陈掌事的话佐证,她也是信的。

    她抬手夹起那块杏干,吃了。

    太子满意地笑了。

    而坐在对面的夫妇俩,心中七上八下,虽然他们并没有说什么,但是方才太子的目光,一点都不良善。

    天色已晚,两人不能再留宿东宫,虽不舍也只能起身告辞。

    沈栩华瞧着妹妹一派天真模样,以殿下今日态度,她们下次见面想来遥遥无期,妹妹更不知要落到何等境地。

    她不能自己得嫁如意郎君,却看妹妹深陷虎穴。

    “殿下,臣女有话想要对殿下说。”沈栩华秉着一口气,豁了出去。

    云棠惊讶地瞧着漂亮美人,又看了看太子,心下略略思索,道,“小侯爷方才说前头院子的槐树下埋了一坛女儿红,要挖出来婚宴时候喝。我和他一道去挖罢。”

    太子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回来,显然不信任陆思明。

    但他没有阻拦,“去罢,让唤水跟着,不许自己动手。”

    两人的身影刚离开伏波院,沈栩华就跪了下来,额头贴着冰凉的地面。

    “殿下,云棠白纸一张,请殿下手下留情。”

    这话很刺耳。

    他凉凉的眸光落到地上之人身上,今日他本已不喜,如今这人竟还如此说。

    当真熊心豹胆。

    “你凭什么跟孤提此要求。”

    沈栩华挺直腰背,将酝酿了多日的话,说了出来。

    “殿下,真心相爱的两人,怎么会有数不尽的猜疑,您与云棠如今的相谐,不过只是春上寒冰,倘若有一天,云棠恢复记忆,殿下有把握她会不恨您吗?”

    “沈-栩-华。”太子眯了眯眼,如危险的毒蛇般,咬牙警告她不要再说下去。

    “臣女万死,但不得不说,殿下总是高高在上决定所有人,难道您不渴望云棠真心的爱慕吗?不是懵懂之间的勉强,而是她发自本心想要与殿下携手一生,那样的云棠,那样赤诚、简单、纯真的情感,殿下难道不渴望吗?”

    太子手上暴起的青筋一点点散了下去,心中的怒火转为某种不甘,甚至包含着对云棠的一点怨念与求而不得。

    你为什么不能多爱我一点,起码他会在这些质问里更有底气。

    为什么随便一个人都能看出,你的犹疑、不安。

    即便心中如此想,他的语气依旧强硬。

    “孤与她的事,外人无权置喙。即便你是她的亲姐姐,孤不会杀你,出宫去,往后永不许再见她。”

    沈栩华却仍不肯离去,今日就算拼却一条性命,她也要把话说完。

    “殿下若是真心爱慕云棠,为什么不敢告诉她真相,殿下难道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吗?”

    另一头在挖女儿红的两人就和谐许多,云棠拿了把铲子,唤水在旁边提着灯笼,小侯爷在找合适下铲子的地方。

    “就这吧。”小侯爷指了指脚下的那块地。

    云棠提着铲子就上,边铲边问,“为何这里有坛女儿红?是你埋的吗?”

    小侯爷也拿了把铲子,一道挖,“是咱俩一起埋的,埋了有五六年吧,说日后谁先成婚了,就挖出来喝掉。”

    云棠停下铲子,就着月光与烛光看着旁边的人,不知为何,她忽然鼻子一酸,眼睛里流下泪来。

    晶莹的泪珠坠落,砸在手背上,她瞧着手上的眼泪,心中纳闷,为什么要哭啊?

    小侯爷并未看到,只是一个劲儿卖力地往下挖。

    这是云棠刚入宫那年埋的,那时候的她受贵妃冷落,一个人住在蓬莱殿,备受宫人欺负,一应衣食住行寒碜的不如一个宫女,但就算如此自顾不暇了,还要来替他出头。

    “我小时候特怂,太子爷忙得很,也顾不上我,父母兄弟都不在京,在学堂总是被那些纨绔们欺负,你那时候站起来只到我腰这儿,却凶悍地很,见谁打谁,还是那种不要命的打法,唬得那群纨绔再不敢来欺负我们。”

    云棠擦着腮边的眼泪,“我小时候那么厉害吗?”

    小侯爷听着声儿不对劲,抬头去看她,两行泪珠,连连而下。

    云棠抽了抽鼻子,露出一个很难看的笑,“我也不知道我在哭什么。”

    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好像有什么事是她想做却没有做的。

    小侯爷用手背给她擦眼泪,就想小时候云棠给他擦眼泪般,“别哭,现在想不起来,往后慢慢想。”

    第42章 贵无可贵的贵人

    “想起来会比较好吗?”

    云棠睁着一双泪眼,映着幽幽的琉璃灯光,身形纤细又脆弱。

    小侯爷一时沉默,他与华儿都在希望云棠能恢复记忆,能过她想要的日子,而不是此刻这般被太子蒙骗着。

    因为君王最是薄情,他此时将云棠捧于掌心,可日后呢,三千佳丽萦绕在旁、至尊权力在握,他还会记得云棠吗?

    届时云棠又当如何自处,岂非全无退路。

    即便他是男子,却也知道将一身的情爱都寄托在一个男子身上,并非明智之举。

    所以他心底里,并不期望云棠留在太子身边,但他又无法将人带走,甚至连一点真话都不能直接讲。

    小侯爷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唤水,又抬首环视着亭台楼阁,即便并未看到宫人身影,可他心底知道,在无人知道的暗处,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的一言一行。

    他俯身拍了拍那坛女儿红上的泥土,将酒坛抱了起来。

    “从前有个人跟我说,她的人生,不是在豪赌,就是在硬撑。”小侯爷缓缓道,“我虽然并不赞成她如此行事,但是内心却很佩服,甚至带着几分憧憬。”

    “她是个宁愿头破血流都要为自己去争一线生机的人,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倔强的锐气,我很喜欢这样恣意勇敢的人,因为我做不到,看着她我会觉得。”

    “万事即便万难,都有计可破。”

    “她现在在哪里呢?”云棠问道。

    小侯爷看向她清泪连连的面庞、瘦削的肩膀,眼前之人的气质与从前全然不同。

    她是纤细的、脆弱的,像朵被娇养于金屋的秀美海棠,与从前截然不同。

    或许这就是太子想要的样子。

    “这样的人也会累,她要休息一会儿,等她休息好了,积攒了足够的力气,就会回来。”

    小侯爷像是自我安慰般,如此说道。

    如果云棠此生都不会恢复记忆,如果有一天,太子变心,陆侯府会接住她,她是娇花也好,是利刃也罢,总有她的一方天地。

    “走罢,太子和华儿在前头等我们。”

    云棠点了点头,低头擦干眼泪,这眼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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