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他心悦我: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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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奇怪,但她此时无暇去猜想因由,只想把这泪容赶快遮掩过去。

    毕竟被太子看到,总不能说她也不知道是何缘由。

    但有些奇怪,他似乎心情不佳,只是吩咐侍女好生照料,并未追问下去。

    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小侯爷与沈栩华坐车架出宫,随后还跟着一辆宫里的马车。

    两人刚进侯府,那马车里的内侍也走了下来。

    幽幽的纱灯之下,陆府正殿的前坪,沈栩华当晚被杖责五十板子,下肢一片猩红,痛不能言。

    小侯爷被绑在一侧恨不能替华儿受刑,太子令旨里却命其亲眼瞧着行刑,其用心阴狠,令人胆寒。

    当晚,沈栩华发烧高热,浑身发抖冷汗涔涔,万幸太子并非封了侯府,留了一线生机出门寻医。

    小侯爷半抱着人,心中阵痛,“进宫前我们不是商量定了,不会多说一言,你到底说了什么,触怒至此啊?”

    沈栩华面色苍白,秀美的五官因为疼痛而拧着,“她是我妹妹,怎么可以我身穿凤冠霞帔,却留她在那虎狼窝里,太子心机深沉、手段毒辣,这样的人不会有真心,如今的云棠却对他毫无防备,今日我若袖手旁观,难道要等到她被吃得骨头都不剩的时候才后悔吗。”

    一旦想起太子当时的回答,心中就不寒而栗。

    原本以为太子对云棠尚存几分真心,到头来却发现他是一个只想掠夺、占有的冷酷君王。

    云棠于他而言不过只是从前未曾得到的一个物件儿,如今没了反抗之力,落到他手里只能任他揉捏。

    小侯爷见她如此情急,只能缓缓安慰道:“从前云棠总说,事缓则圆,你不要急,等一等或许有转机。”

    陆侯府血雨腥风,点滴未传到东宫,伏波堂依旧是一片祥和、宁静。

    云棠一个人用过午膳后,站在门边看了一会儿,太子今日下了早朝后,又和朝臣们在书房议政,平日里他再忙都会与她一道用午膳,今日想必是遇到难事了。

    她转头吩咐唤水,装几碟子点心一块带去书房。

    如今寄人篱下,不论是出于真心还是面子活,这表面工夫总要做一做。

    两人一道走过垂花长廊,转过月洞门,迎面是一大片的海棠花圃,她站着看了会儿,又绕去大理石插屏后的鱼池。

    倚在栏边瞧了一会儿橙色、黄色的胖金鱼,又从唤水的食盒里拿了一块糕点,掰着喂了一会儿鱼,抬头瞧了瞧日头,才打着团扇徐徐往书房行去。

    唤水在她身边伺候了个把月,觉得这姑娘有些奇怪,但要说哪一点奇怪,又说不上来。

    她好像对太子十分情深,但又事事不放在心上,譬如此刻,说要给太子送茶点,却又在半路流连。

    两人走到与书房相连的耳室时,早有机灵的小内侍通报了徐内侍,徐内侍请人在耳室等一等,他去通报殿下。

    云棠刚抬手要将人唤住,她只是来送个糕点,放下就走了。

    但徐内侍人虽有些年纪,腿脚却十分灵敏,她话都还没说,他就已经打着帘子出去了。

    书房内太子坐于书案后,身上的大红色朝服未换,头上戴着远游冠,面庞棱角分明,眉弓低低压着,君王垂目、面色不愉。

    两边各坐着两位大员,左边是一把年纪的徐阁老和年轻有为的陆明,右侧是户部与工部尚书。

    今儿谈的是江北赈灾与防洪的具体事宜。

    徐阁老被赶鸭子上架,出钱又出力,生怕一个闪失不得善终,因而总是战战兢兢,起身回话时频频擦汗。

    余下三人虽不似阁老畏惧,均面容紧绷,不敢掉以轻心。

    徐内侍琢磨了下,殿下一向不喜谈论政事时被旁人打扰,但耳室里坐着的那位,算不算是旁人呢?

    他脚步无声地走到太子身侧,还未开口,就被殿下冷横了一眼。

    他心中一紧,犹是抖着胆子把话说了出来,“殿下,姑娘来了。”

    太子眉间略略一挑,眸色依旧沉沉地看向在座的四位大员,目光最后落在陆明身上,他朝徐内侍摆了摆手。

    徐内侍立刻回了后堂,吩咐宫人搬了一架六扇花鸟丝绸屏风,呈环状围住整张书案,又让了煮了果茶,洗了些新鲜的枇杷、樱桃,一碟碟如流水般端了进来。

    殿下的书案上单独收拾了一小块地方,旁边又放了把圈椅。

    四位大员的案上各都放了果品糕点,四人正襟危坐、面面相觑。

    殿下方才还阴云密布,一副他们若拿不出个称心章程,就要活活折磨死他们的模样。

    这是变天了?

    还是殿下没了耐心,打算彻底结果了他们?

    云棠被徐内侍引着进了书房,在太子身旁落座,她瞧着屏风后的几个模糊身影,不解地看向殿下。

    你们商议你们的,我坐这作甚?

    太子看了眼那黄澄澄的枇杷,云棠揣摩着他的意思,拿了一只。

    枇杷皮软而薄,她小心地将枇杷皮一层一层剥下来,露出来白嫩水润的果肉,而后将这圆滚滚的果肉放在缠丝纹青花小瓷盘里,轻轻推到殿下手边。

    太子食指上戴着青玉戒指,她瞧着好看,就伸手点了点那戒指,提醒殿下可以吃了。

    李蹊以为她喜欢这戒指,脱下来递给她把玩,自个儿端起那剥好的枇杷,瞧了又瞧,颇为满意。

    “这枇杷甚好,列位议政到此定然口干舌燥,吃个枇杷解解渴先罢。”太子言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风都往那屏风后多出来的模糊身影打,又赶忙拿起枇杷品鉴,夸奖奉承的话说了一箩筐。

    直夸的那枇杷天上有地上无般。

    云棠颇为惊讶,有这么好吃?

    诱惑地她又给自己剥了一个,一尝不过尔尔。

    这些当官的,嘴里是不是都没有实话?

    官当得越大,话就越不可信。

    但这里最大的官儿是太子爷,要是这样说的话,他的话就应当是鬼扯连篇?

    她想到昨日见过的那两人,两人似乎总是欲言又止,话里话外似是在暗示她太子爷不可信。

    想来确实有几分道理,但此刻的她并不愿意去想,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太子或许真的有事瞒着她,可她既想不起来从前如何,又不想让如今的日子陷入对过去的追溯当中。

    她打算难得糊涂,糊弄着先把日子过起来。

    手心的青玉戒指温润光滑,似还带着殿下的体温,她把戒指套在自己的食指上,大了一大圈,又戴到拇指上,亦不合适,也不好看。

    无甚好玩,把戒指放回了殿下的手边,食指在案面轻轻点了下,无声的口型:还给你。

    太子看到了,但是并不作声,只是抓住了她的手,放在膝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

    云棠抬眸去看他,面容清冷,高高的眉弓沉着,垂眸看着书案上翻开的奏折,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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