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他心悦我: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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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又下落到那大红朝服上两人交握的双手。

    她不喜这样的亲密,想将手抽回来。

    太子却是不肯,她挣了几挣,见他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便也不挣扎了。

    修养了这些时日,她的精神好了许多,但这会儿正是她平时午睡的时辰。

    百无聊赖地听了会儿他们议政,喝了一会儿果茶,便倦意上头,不消一刻钟,睡眼朦胧,耳边声响渐行渐远。

    陷入睡梦前还在想,贤惠懂事装过头只会苦了自己,下次让侍女送点心传达下心意,也就行了。

    太子原本在批奏折,突然肩膀靠上来个毛茸茸的脑袋,手上一划,奏章上划出一道长长的朱砂墨迹。

    低头看去,额前碎发虚虚拢着,白皙柔软的面颊贴着大红朝服,卷而密的眼睫在眼下氤出一片阴影,像是靠得不甚舒适般,另一只手又伸过来抱着他的腰。

    太子浑身一僵,而后又慢慢放松下来,看着如斯睡颜,犹如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他的心口。

    眉眼泛起暖意,抬手将人搂在怀中,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背,像是在哄人入睡。

    政事议得差不多,剩下的也并不紧要,太子便将人都打发了。

    徐阁老经这半日的盘问,老脸青白,虽已经入秋的天气,生生湿了一后背汗。

    待他无声地退出书房,瞧着外头的天,缓缓飘着的云,长舒了一口气,犹如劫后余生。

    “徐内侍,方才那屏风后的是谁?”阁老按捺不住,问道。

    屏风虽模糊,但是依稀能看到两人相依的身影。

    但殿下身边一向清净,并不曾听闻有宠妾,尤其是这种直入书房的宠妾。

    若是能打听出来是谁,便也好行事了。

    徐内侍笑笑,“列位大人还是莫打听,总之是位贵无可贵的贵人。”

    想想又补了一句,“日后若是有机缘见到,奉劝大人们一句,莫抬头。”

    徐阁老心中一惊,宫里的人个个眼睛都毒得很,这是在劝他别把主意打到那位身上。

    但他如今水深火热,一颗脑袋就像系在殿下裤腰带上似的,总要多想点办法。

    既然徐内侍这不肯说,总有别的地方能打听。

    书房内的云棠并不知道徐内侍在外头说了什么,她睡得也不大舒服,耳朵边没了声音,反而醒了过来。

    人还混沌着,头也疼,唇边递来一盏温热的果茶,张嘴喝了几口,总算是清醒了几分。

    她钝钝地看着书案上的奏折、御笔、镇纸、视线又落向远一些的博古架,如此逡巡一番后又落回身旁的太子身上。

    这里有些,似曾相识。

    太子见她一直不说话,问道:“在想什么?”

    云棠起身走去博古架,踮起脚尖伸长手将上面第二格的锦盒取了下来,深吸一口气打开。

    眉头一挑,竟真是一枚刻章,白玉料子的刻章,底下刻着:慵不能。

    太子背靠着圈椅,眼中闪着探究、怀疑之色。

    “怎么了?”

    云棠拿着那枚印章走了回来,“方才瞧着那锦盒漂亮,里头竟然是枚印章,是殿下刻的吗?”

    太子接过那枚章,瞧着底部的刻字。

    这不是他刻的,是云棠小时候刻的,因着夫子瞧不起女子,觉得女子只用读些《女德》、《孝经》,不用学《四书》、《五经》这类经世文章,因此她生出了些叛逆之心,一有不顺就到他这,拿着小刻刀泄愤般划拉玉石。

    一边刻,一边念着那首词。

    架上非无书,眼慵不能看,原本形容闲适懒散的词,被她念来都带了股咬牙切齿、反讽的意味。

    “不是我刻的。”

    太子将印章放回锦盒,“砰”的一声盖上,泄露出了几分他此刻的不安。

    “殿下,雷院判来了,来为姑娘请脉。”

    徐内侍送完四位大人,又领着雷知明走了进来。

    太子点了点头,牵着云棠回伏波堂的寝殿。

    雷知明最近深觉自己在医道上又将迎来第二春,他虽是按着张沉太医留下的医术给贵人医治,但是各人病情不同,他又在原来方子上或增或减,效果竟是出乎意料地好。

    医书上有言,此毒霸道,中毒者需调养两月有余方可慢慢恢复,而如今只不过月余,伏波堂的贵人已经能走能跑。

    他当真是天纵奇才。

    今日诊完脉后,雷知明出来对太子道:“殿下,姑娘身上的毒暂时已经抑制,往后悉心调养即可,无须下官再行诊脉了。”

    太子对他颇为和善客气,赏赐了诸多财宝,垂手微笑将人送走。

    雷知明收拾行李出了东宫,一收拾才发现,就这么个把月下来,赏赐就已经一架马车都堆不下,正当他发愁时,徐内侍又亲自送了一架马车过来。

    十分周到、体贴,令人如沐春风。

    雷知明大为感动,彻底沦陷在这些昂贵的糖衣炮弹里,一路飘飘然,飘回了雷府。

    次日他悄悄进宫于太初殿面圣,拣了重点回禀这些日子在东宫医治贵人的情况。

    陛下一直是莲花盘坐,闭目修禅的姿态,只在最后问了一句,“此女可会恢复记忆?”

    他并不在意云棠性命,只在乎她是否会记起那些于他名声有损的丑事。

    若当真会记起,那便不能再留,即便太子阻拦,也无济于事。

    “绝无这种可能。”

    雷知明信誓旦旦,但见陛下不语,摸不准陛下想要什么答案,又修饰了下言语,“此丹药是国师手笔,想来国师或许有办法。”

    国师已于月前出门云游,不见行踪。

    陛下不再言语,内侍察言观色,将雷知明领了出去。

    太初殿这边的动静很快就传到了殿下的耳中,虽不能探知两人说了什么,但是以他对雷知明的了解,陛下大抵已经对云棠放下杀心。

    云棠并不知这些,自从昨日诊脉得知自己康复后,心情就一直很不错。

    想着不用再一碗接一碗地喝那些苦涩至极的汤药,连早膳都多用了一碗粥。

    但当她净手、净口,准备出去瞧瞧她日日施肥的枇杷树时,唤水又将一碗黑不溜秋的药汤端了过来。

    “昨儿不是说不用再吃药了?”云棠秉着呼吸连退几步,连那味儿都不想闻到。

    唤水的视线落在那碗还冒着白气的汤药上,睁眼说瞎话。

    “这是殿下吩咐的滋补汤药,与前并不同。”

    云棠忍着恶心上前来,鼻翼飞快翮动了两下,糊弄傻小子呢,明明是一样的。

    雷院判都说不用吃了,太子还要她吃,有鬼。

    “怎么了?”

    太子一身烟松色烫金碎纹圆领袍,头上戴着镂空掐金的白玉冠,如翩翩君子般信步而来。

    人在屋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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