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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皇兄说他心悦我》 50-60(第1/20页)
第51章 清醒对峙
太子不为所动,端着一盏清涯雀舌,垂眸饮了一口,似是不满这茶的味道,眉心微微一凛。
他放下茶盏,看向坐于上首的皇后娘娘,眼中风雨晦暗不明。
自上次宫外刺杀之后,母后对云棠的不满已不再遮掩。
他养伤那段时日,母后但凡来东宫,对云棠以叮嘱、关切之名,行言语敲打、驯化之实。
于此事,他心中有愧,也曾想将这脏水顺理成章地泼到贵妃身上,但云棠与贵妃脱不开干系,母后定然更加不喜,于是只好让已故的前尚书担一担这虚名。
饶是如此,母后依旧对云棠多有不满。
这让他颇为费解,从前她对云棠一向爱护有加,后因其身世问题,有所不满,但如今云棠已不是公主,为何母后仍旧如此?
“母后,儿子不喜食甜,”太子眨眼间已盖下思索的神色,笑道,“云棠倒是颇喜甜食,不如让儿子带回去给她尝尝。”
听到这话,跪在地上的陆婉先落了颜色,心中灰败一片。
这是她求了姑母数次,才有的机会,殿下却仍旧推却,是她容貌不够娇艳?身段不够娇柔吗?
陆婉眸中带泪,望着殿下,也望向皇后。
“既如此,那便带回去罢。”皇后心中不快,面上柔和。
谭嬷嬷端着一张笑脸,将伤心垂泪的陆婉扶了起来,引着出了偏殿。
太子此行还有一事要问,未起身告辞。
当日太初殿事发后没几日,国师便云游四方,当时他并未察觉蹊跷。
但数月之后,贵妃与淮王离京不久,他回来了,且从那蠢笨奴才口里得知,是受国师指点,*给云棠服下失忆的解药。
他才回过味来,国师与贵妃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许多事情年深日久,已几不可察,暗卫多番探查,成果寥寥。
“母后,儿子日前去往大相国寺,与国师畅谈一番,很有相见恨晚之感。”
“但国师骤然登仙而去,让儿子甚为遗憾,国师从前与母后交情如何?”
皇后对皇帝假惺惺修道这事,始终抱着冷嗤的态度,对那国师也不曾有几分好脸色,如今听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太子竟说出相见恨晚之语,嘴唇紧抿成线。
难不成修道这事刻在他们李家血液里的?
听闻先皇就颇为尚道家,宠幸嫔妃时常让她们扮成道姑模样。
尤其是陛下的母亲,好似当年就是从道观里被先帝一眼看中。
“我与那国师,不曾有话说。”皇后冷言道。
“那国师与贵妃关系如何?”太子追问道。
皇后略略回想,“想来也并不亲近。”
两人竟没有关系?
太子直觉两人有猫腻,若说这世上有人想要云棠恢复记忆,那贵妃当属头一人。
因为她太了解云棠性子,但凡她清醒,必定要与我闹个天翻地覆。
皇后见他不语,猜测这儿子难不成真为那国师惋惜?
太子再无别话,起身告辞。
谭嬷嬷送走陆婉,又回到了偏殿,瞧皇后娘娘一脸忧容,进言道。
“娘娘,殿下估摸着不喜婉姑娘这般娇弱女子,咱们不如按照殿下喜欢的样子,再寻些人。”
太子喜欢的样子?
不就是云棠那般性子桀骜不驯的?
谭嬷嬷见皇后听进去了,又言道:“吕大将军家的二女儿,年已标梅,姿容不俗,脾气秉性颇有吕将军年轻时的飒爽不羁,或能入殿下的眼。”
“那便带进宫里瞧瞧罢。”
“是。”
却说东宫里的云棠,郁郁寡欢半日,身体又十分疲惫,好似昨夜不曾安眠。
待太子从东宫回来时,她已落了帷帐午睡。
冬日午后,窗外的寒风都缓了下来,懒洋洋的日光照着满园子的梅花和青竹。
太子到寝殿时,宫人都守在外头,一应洒扫都停了,他一看便知是云棠在睡觉。
他解了玄色大氅,又在暖炉前烘了烘手,待一身的寒气都去了,才轻手轻脚往寝榻方向走。
榻上纱幔静静垂落到地,隐隐可见几分曼妙身姿,食指撩开纱幔,云棠侧身向里睡着。
李蹊昨晚闹了一宿,早晨也并未休憩,见她好睡模样,亦和衣躺下。
云棠并未睡熟,朦胧中察觉身后有动静,便转过身来,如从前般,将头靠在他的胸前,听着熟悉的心跳声沉沉睡去。
李蹊心中一片柔软,比她贴着自己衣襟的面颊还要柔软。
将人往自己怀中紧了紧,亲密无间、昏天暗地地一道睡了个好觉。
在两位午睡时刻,唤水抽空去了那间躺着俩太医的陋室,俩太医已经醒了,只是不得动弹,说话哆哆嗦嗦,吓破胆的模样。
唤水将熬好的两碗治伤病的药给他俩喝下后,搬了张小板凳,一页一页地翻着,不时与两位浑浑噩噩的太医交流几句。
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他们仨合计合计,整出两张药方。
经此一役,唤水也有了些许进步,不仅仅体现在医术,也在揣度贵人心思上。
“两位觉着,咱们这位太子殿下,到底是想,还是不想太子妃寻回记忆呢?”
俩太医在宫中多年,曾经遥遥见过几次明华公主,太子对公主宠爱有加,不是亲妹胜似亲妹,如今还要顶着被史官落笔□□的骂名,以正妃之礼迎娶,想来是真心爱护。
叶太医趴着言道:“两人关系甚笃,我猜测着是想寻回记忆。”
另一位亦跟着点头。
唤水瞧着左右手的两张药方,左边这张喝上十日,前尘尽灭,右边这张喝上十日,观昨晚的战况,殿下与太子妃大约要日日打架、鸡飞狗跳。
她歪着头想,殿下会选哪一张?
他打心底会想要哪一张?
徐内侍多番教育她,不能什么都等着殿下来决定,他们做奴婢的,得多为主子想一想,多往前一步。
她思虑再三,将右边这张夹在医策中,带着左边那张回了伏波堂。
日落西山,昏黄的光束落在寝殿内,李蹊早早已经醒了。
只是贪恋怀中的人,他不曾起身,环着她的肩头,闻着她身上的海棠幽香,迷迷糊糊间好似回到了他养伤时候的日子。
不多时,怀中人有了动静。
云棠从他怀中抬起头,就着寝榻里昏黄的光,看着近在咫尺的李蹊。
李蹊以沉静的眼眸,看着那双让人又爱又恨的眼睛。
因为久睡而迷蒙的神智渐渐回笼,她抬手去推,蛾眉蹙起,要推开这炙热的怀抱。
榻间响起衣料、衾被的摩挲声。
李蹊攥着她的腰肢,铁铸般的臂膀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人锁在怀中,任凭她是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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