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夫君妹妹: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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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商,颇有几分看人的本事,初见时就看出这位女郎本性骄矜,不过是因为有心事而变得拘谨。她越客套回避,他越觉得好奇她身上藏着什么故事、骄矜肆意之时会是何种模样。

    男女之间那点风月之事,往往不就源自于一点好奇心么?

    因而当她露出了荒诞不羁的一面,王熠内心自然喜悦。但他也并非会被情字弄昏头的无知少年郎。

    这位女郎对他素来客套有加,突然反常实在可疑。

    那一点好奇不足以让王熠舍弃理智,他彬彬有礼道:“在下是对女郎有好感,但发乎情止乎礼,女郎也知道王家与高家即将定亲,今日为何突然揭穿在下的心意?”

    虚伪,钱灵内心轻嗤。

    她径直说:“我不喜欢高家女,又觉得你不错。”

    这也太过直接了。

    王熠一时有些招架不住,随后生出了戒备:“女郎想利用我,离间高、王两家联姻?”

    钱灵目光闪躲:“不是想利用你,只是不想你和别人联姻。”

    “女郎此举当真是出于私情,而不是受符家指使?”

    王熠朝她走过来,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和忌惮,钱灵第一次直面这样的狠厉,即便她是公主之女,若是他杀了她再和官府联合栽赃给别人,恐怕也查不出什么,这就是地方豪强的可怕之处,她不免紧张地攥紧手。

    钱灵噎了噎,发出的声音几乎不像自己的:“不是符家,是……是那位铁官的夫人找上我,她想利用我破坏高王两家的联姻。”

    在王熠追问之下,她一股脑抖了出来:“他们说在来时路上遇了劫匪,万县令曾说是豪强在警告,让他们别声张,以免得罪了哪一家。

    “但他们不知怎的怀疑是王家,那傅夫人气不过,想给你弄些不愉悦。她找上我,因我曾被高家女奚落过,便答应她试一试。”

    “拢共就说了这些,没别的,你别把我卖了啊。”

    ……

    回程马车上,王熠里回想那位钱女郎的话,目光逐渐阴沉。

    若非那女郎胆小出卖了傅夫人,他恐怕还不知道铁官遇匪之事,更不知王家已被怀疑。

    此前万县令曾暗示东平陵几大家族,称齐王不希望他们为难铁官,王家又怎么会跟齐王对着干?

    会是哪家做的?

    万县令又为何压下消息,难不成是高家所为,要栽赃王家?

    王熠担心是傅夫人在离间,轻易不愿怀疑高家。

    他召来两个暗卫:“你去查查铁官遇匪的事。你去跟踪那位女郎,留意她见了谁,说了什么。”-

    “嘶……”

    午后,灼玉在小院里修剪花枝,冷不丁被刺了下手。

    她莫名不安,想寻钱灵问问,把人约在一处茶肆。

    钱灵面露愧色,不敢看她:“对不起,我架不住他威胁,把你与我说的计划都告诉他了。我实在是不行,你还是另觅高人吧!”

    灼玉闻言一惊,拉住她询问,但钱灵挣脱了她:“我问过了,你们遇匪的事与王家无关,许是别家做的。总之别再找我!”

    她说罢傲然地甩袖离去。

    “不中用的娇女郎!”

    灼玉在雅间里生了好一会的气,闷闷不乐地离去。

    守在小院的侍婢见她带气归来,不由多留意她的一举一动。

    入夜容濯回来了,灼玉迎了上去,嗔道:“这么晚才回来,莫非是忘了家里还有个妻子?”

    “有事耽误了。”

    容濯当着侍婢的面急匆匆牵她入了房中,“今日万县令与我说,王家在查我们夫妇俩遇匪的事。”

    灼玉愕然,随后稍压声道:“是我做的。我怀疑是王家派人找的劫匪,寻来钱女郎想联合她破坏高、王联姻,哪知她经不起吓,把我招了出来……这怎么办啊!”

    容濯半晌不语豫,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无知妇人!”

    “你才无知!你还懦弱!要不是你把我怎么会被劫匪掳走,我只是气不过,想解解气嘛……”灼玉指着他鼻子骂,骂着骂着又想起一事,“但那钱女郎都说了不是王家,难不成是高家?不然万县令怎么会特地叮嘱我们别往外传呢?他们定是不服王家后来者居上,威胁了高家地位,想栽赃给王家,一定是这样的!”

    她声音不觉拔高,容濯忙捂住她的嘴:“就算是高家我们也惹不起,你忘了万县令叮嘱我们,只要安分守己即可平安回去。”

    夫妇对视一眼不再说话,窗外静候的影子亦很快离开了-

    “王家在查劫匪?”

    听完侍婢的通传,万县令颇头疼地“哎”了一声。

    此前他怕那傅大人给他添乱,哄着小夫妻守口如瓶,没想到还是走漏了消息,还引得王家去查!

    他忙去告知高家。

    高家家主高逾听了亦皱眉:“原先我以为是王家嚣张派人行刺铁官,但王家既会去查,想必不是他们,那么又会会是谁?”

    难不成是有别的人想栽赃高家,或者离间高、王两家?

    王家家主在病中,家中如今是长子做主,高逾思来想去决定约见王熠,寒暄一番后,他聊起傅大人夫妇遇匪之事并解释。

    “长安许是有变动,日前临淄太子通过万县令多次暗示,知会各家别在此时为难朝廷的铁官,有道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高家怎会对铁官动手,使得齐国利益受损?吾之所以压下消息不告知贤侄,是担心贤侄自乱阵脚,中了别人的离间计!”

    姜还是老的辣,只一番陈明利弊,王熠被说动了。

    他答应了女郎不会把她的话说出来让她得罪朝廷的铁官,便只问道:“倘若是那傅大人想对付高、王两家,叔父认为当如何应对?”

    高逾道:“那文弱书生不敢大动干戈,只会离间。只需稳住阵脚,让他抓不到错处即可。”

    “正是此理。”

    王熠深以为然。

    话说到此处,高逾想起了万县令传来的话中所提到那位钱女郎,趁机问:“听闻贤侄与寄住符家的一位女郎颇热络,我知你与吾女是为了家族才联姻,但夫妻除去是夫妻亦是同僚,到底与露水情缘不同。望尔莫被一时乱花迷了眼。”

    高高在上、宛若恩赐的口吻让王熠心里泛起些许不痛快。

    他解释道:“侄儿对她并无男女之情,是听说她来自长安,观她气度不凡,疑心符家暗中拉拢长安的势力,想一探其底细。”

    他顺势问高逾:“不知世叔可见过那位女郎?”

    高逾稍顿了顿。日前在长女回乡省亲时曾告知他长公主之女因父母失势,暂时躲在了东平陵。

    齐太子素钟情于钱灵,不日将来临淄巡查铸铁,那女郎说不定是在此守株待兔。长女称会阻拦太子来东平陵,让他多留意。

    高逾本想如实告知王熠,但转念一想,即便宁远侯和长公主倒台,但听闻天子和庄太傅疼爱钱女郎,王家轻浮,王熠若得知钱女郎身份,会不会弃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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