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夫君妹妹: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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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阳侯府的园子临着大湖,自栈桥即可登船游湖。

    乌篷船停在湖畔,船夫道:“公子顷被长公子传去说话了,让小的转告翁主在此稍等片刻。”

    他虽是容顷的人,但灼玉曾落过水,出于谨慎不敢清新,借口赏景留在岸边等着。

    湖上还有不少别的船只,皆是来赴宴的贵客。这处湖连着江,再往前划片刻就会抵达江上,江畔便是她新得的水上别业。

    “这不是灼玉翁主么!?”

    不远处凉亭中探出位锦衣少年,是楚王四子容羽。

    见灼玉一人,容羽并不讶异:“翁主在等公子顷?他还要好一会才来呢,不妨来我们这里耍一耍?楚国和燕国的翁主也都在呢!”

    灼玉本不想去,听到燕国翁主改了主意。燕国离匈奴近,常会探到有关匈奴的消息,她心里惦记着和亲的阿姊,转身入了亭子。

    容羽亲自敛袖斟酒,热络招待道:“是侯府后厨送来的佳酿,她们都觉得味道怪,可我闻着与寻常的酒没什么区别啊,翁主尝尝?”

    灼玉端起酒杯嗅了一口,蹙眉:“是有些古怪。”

    楚国翁主问:“如何古怪?”

    燕国翁主说:“似加了香料,但是我也闻不出来。”

    酒中加香料并不稀奇,况且又是在安阳侯府,安阳侯府家风清正,仆从训练有素,灼玉见燕国翁主好奇,在容羽的敦促下端起酒杯饮了一口,借着酒将话引到匈奴上。

    燕国翁主见她不拘小节、活泛亲切,也知无不言。

    灼玉握着酒觞认真听着,问起了和亲公主的事。

    燕国翁主面上流露钦佩:“父王说,自三年前这位和亲公主去了匈奴,颇得匈奴可汗宠爱,那位可汗性情宽和,这三年里大桩的劫掠的确少了许多,只是可汗的弟弟对王位虎视眈眈,待中原也不大友善。”

    灼玉握紧酒杯,不觉替阿姊忧心。匈奴人不讲礼法,婚俗讲究兄终弟及,父死子继。

    若现在的可汗被其弟扳倒,阿姊恐怕要嫁给新的可汗。

    担忧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借酒抒发,她端起酒觞一饮而尽。

    亭中炭炉燃得很旺,灼玉越发燥热,又聊了片刻便起身出了凉亭,凉风吹去大半燥热。

    正好容顷过来了。

    容羽笑道:“公子顷来了,难怪翁主*没心思与我们玩喽!”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非拉着容顷灌了杯酒才放走二人。

    灼玉和容顷登上了小船。

    上船时灼玉腿一软,容顷迅速扶住她:“喝多了?”

    灼玉摆摆手:“坐太久了。”

    她问他怎这样快回来,容顷稍有迟疑,说:“本与长兄议及你我婚事,太子殿下恰好过来,长兄留殿下议事并放了我。”

    转眼看向灼玉,她眼眸竟沾着幽微的湿意,双颊亦绯红,容顷心觉古怪:“翁主怎么了?”

    “没什么。”船已划离人群,灼玉开始斟酌措辞。

    她虽怀疑吴国,却不曾把容顷和吴国看作一体,吴国是有所图谋,容顷却单纯,她不忍心伤害他。

    但还是得快刀斩乱麻,时间越长,对他伤害越深。

    “有些事,我想与你说说。”

    容顷浮起不安。

    与容濯碰面,容濯对他略带歉意地颔首,再回想宴上容濯端起灼玉饮过酒杯的一幕就更是惴惴。

    灼玉清清嗓,刚酝酿完抬眼看向对面的容顷,忽然间她愣住了,到嘴边的话吞回去。

    鬼使神遣般,她倾身上前,双眸盯着他淡红的唇不移眼。

    “你的唇……”

    瞧着怎么好像两片柔软的桃花糕,灼玉不由咽了口唾沫。

    她灼热的目光落在唇上,容顷竟也觉得口干舌燥。

    他低垂眼帘,见她一双眼眸中泛着薄雾,眼角透出淡淡绯红,似乎也不对劲,容顷倏然想起他来前长兄随口说的话:“二弟今夜尽兴之余,别忘了我与父王的劝诫。”

    又想到容羽硬塞给他的一杯酒,容顷心决不妙。

    吴国的利益是重大,父兄亦庇护了他,但他无法趁人之危。

    容顷别过脸:“翁主,船上不便说话,我们还是——”

    “别说话。怎么办,你一张口我就好想吃了你。”灼玉忽然靠近,双手用力按住他的肩头,脸凑近他颈侧,“你身上的香……”

    怎和之前的不大一样?

    他喜用冷香,还因中毒喝药身上泛着清苦的药香。

    那药香怎么没了?

    她像只小狐狸,皱鼻嗅嗅地闻了几下,容顷红着脸地往后避,却被她用力按住肩头。

    “乱动什么,假正经!”

    她盯着他的喉结看,虽未触碰,容顷却感觉喉结被捏住了,他猛地偏过头,声音喑哑:“翁主……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灼玉散漫道:“知道啊,我在挑逗你。怎么,你不愿意?”

    都是夫妻了,他还装正经。

    “我……”

    容顷双颊通红地抬眸看她,仅一眼就被她那双妩媚且透着侵略性的眸子摄去了神魂。

    他的目光顿时定住。

    灼玉得逞地勾起唇角,脑子乱糟糟、轻飘飘的。

    看,他就是个假正经,面上淡漠,一句一句说着“太子妃请自重”、“别忘了你是薛相的人。”

    但还不是半点招架不住她?

    她指尖轻戳他喉结,无辜道:“怎么办,我好热。”

    容顷长睫猛颤,思绪越发混沌,看着她难得地对他露出充满依赖、撒娇的目光,他竟不确定。

    他问她:“你知道我是谁么?”

    灼玉眯起眼笑意盈盈。

    “知道啊,容——”

    容顷蓦地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不愿她再往下说。

    二人视线交织,容顷心里繁杂的情绪亦交织着。天子对吴国的忌惮、长兄的期望与施压、容濯的横刀夺爱……以及,他对她的渴望。

    还有不安和不甘。

    种种杂念因药力疯狂滋生,容顷摇动一侧铃铛。

    船夫隔门询问:“公子?”

    本想说把船划回岸边,可目光落到灼玉无辜且妩媚的眸子,说出口的却是:“船划远些。”

    容顷怔住。

    他清醒地感知到,他已然在堕落,在抛弃以往的君子之道。

    最后一根弦绷断,他朝灼玉低下头,纵容自己下坠,灼玉却按住他肩头,秀丽的眉挑起,似一弯鱼钩:“别急,慢慢来嘛。”

    自己嘴上说别急,却凶狠地扒拉他的衣服,她着急时力气又大,不慎竟把容顷的衣服一下撕开。

    刺啦的声音在安静的水域上格外刺耳,幸好船只划离了人多之处,否则怕是会引来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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