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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中了笨蛋美人计》 40-50(第4/16页)
己含冤落榜之事有望了,方才却是朱修金过来找他,先是不痛不痒地为那日欺辱自己道了个歉,接着又威逼利诱他不许向谢枕川透露一个字,甚至以娘亲的性命相要挟。
朱修金轻而易举地便说出娘亲的病情,去过的医馆,服用的药方,最后拿出上好的山参和一千两的银票。
自己也许等得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娘亲的病情却等不起了。
他思虑再三,最终还是在朱修金轻蔑的笑意里应下了此事。
程立雪握着笔杆的手微微用力,直到指间传来痛意,才回过神来,发现梨瓷此刻正凝眸看着自己,眼中流露出一丝关切之意。
他故作轻松地摇了摇头,“无事。”-
谢枕川一行人今日一早便驱车外出了,此行还需隐匿行迹,便只是向广成伯府借了马车,由北铭充当车夫。
南玄坐在一旁,看着路边飞驰而过的树影,不由得感慨道:“自打世子乔装来了应天,居然有月余不曾坐过马车了。”
北铭将缰绳往他面前一递,“要不你来赶车?”
“不了不了。”南玄连连摆手,他至今仍然无法忘怀上次自己赶着驴车带世子来应天,在城门口被一个老头子超过的情形,偏生那老头还带了一背篓的胡萝卜,那是老头走到哪儿,那驴子便跟到哪儿,犟得拉都拉不回来,都给他留下赶车的阴影了。
快马疾驰了一个时辰,终于停了下来,北铭拉住缰绳,“世子,到了。”
谢枕川下了马车,望着山门前金漆所书“净明寺”三个大字,面上神情颇有些微妙,却还是大步流星踏上了台阶。
北铭也想起了自己先前关于那张签文的误会,挠了挠脑袋,低声嘀咕道:“怎么挑了这里啊?”
南玄却是知道为什么的,背好了行囊,一边催促一边道:“你连这都不知道么,净明寺前朝受了水淹之灾,先帝下令苍云子主持佛像修缮一事。哎呀,世子都进去了,先别问了,快跟上。”
寺内香客络绎不绝,梵音伴着香火绵连萦绕,庄严肃穆之余,尽显人间烟火气息。
谢枕川目不斜视地步出主殿,径直朝观音殿走去。
还未踏入殿门,便已扑面而来一股檀香,殿内光线幽暗,只殿角悬挂着几盏长明灯,日光从高处的窗棂斜斜洒落,映照在叩拜的信徒脚下。
谢枕川立于殿前,冷眼看着中央躬身跪拜的信徒,并无拜谒之意,只是微微抬眸,仔细将观音打量了一番。
这是一尊木胎髹漆的观音像,高约五尺,面容庄正祥和,眉目低垂,仿佛在俯瞰众生。
她手持净瓶,瓶中杨柳和衣袂飘举,面部纹路清晰和缓,像是带着慈悲的笑意,望之便可安定人心。
不愧是苍云子之作。
谢枕川凝神望着佛像之时,已有人偷偷将目光转向了此处。
他立于殿内一角,顶上长明灯微弱,却有日光慷慨地倾泻而下,映出他修长提拔身影,那双眼睛深邃而幽暗,眼尾微微上翘,带着几分似笑非笑之意。
来观音殿拜谒的多为女眷,替自己求姻缘的小姐、替儿媳求子的婆婆,恍然见了如此俊俏的儿郎,皆愿所求当如是。
更有一个平素胆大又自恃貌美的姑娘,鼓起勇气走了过来。
大人今日是微服,北铭正要阻拦,那位姑娘已在一步之外柔柔开口,“不知公子所求何事?”
谢枕川连一个眼风也未施舍给她,只淡淡道:“求一个清净。”
他本来就是众人视线的焦点,两人说话的音量不大不小,近处皆清晰可闻,立刻有不少人看了过来,殿内的低诵祈福之声也一滞,不知是在指责谢枕川不懂怜香惜玉,还是在嘲笑那位姑娘的不自量力。
姑娘家脸皮薄,又不曾受过这样的冷待,顿时便掩面而逃了。
北铭和南玄对视一眼,好,这下也不用拦了,这些人再见了世子,只怕都要绕着走。
谢枕川并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只用眼睛将自己要看的东西记下,转身便去了禅室。
南玄包袱里还背着世子的笔墨纸砚,赶紧跟了上去。
三个时辰之后。
谢枕川垂眸望着今日临摹的《观音菩萨像》,画纸上线条遒劲流畅,形态已与苍云子所作无异,唯独唇边笑意少了几分灵动与慈悲,只肖其形,而无其神。
离那位南京守备冯睿才所说的拜会,只余五日了,南玄一边将画纸焚毁,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世子神色。
谢枕川不动声色拭去指间的墨迹,面上依旧风平浪静,看不出喜怒。
三人出了禅室,路过偏殿时,却被一名僧人拦住了。
北铭一眼就认出这是净明寺住持梵贤大师,大师今日手持禅杖,身披袈裟,重眉敛目,周身透出一股世外高人之意。
只是他一开口便破坏了这股气势,“这位公子,闲来无事,盍求一签?”
谢枕川自然也猜出了他的身份,想起先前梨瓷花了八万两香油钱求得的签文,神色淡漠道:“恐怕要让大师失望了,在下身无分文,捐不出香油钱。”
“无妨无妨,”梵贤大师摆了摆手,“贫僧见施主器宇不凡,贵气逼人,此相主福禄兼具,多遇顺遂,愿以此卦相赠,权当结个善缘。”
这样故弄玄虚的把戏,也只有单纯好骗的笨蛋才会信了。
谢枕川哼笑一声,却还是鬼使神差地站在了签盒面前,从里边抽出一张签文来。
南玄和北铭也在一旁屏息凝神地看着,很快便看到了极为熟悉的一行字:“明珠令容有淑质,归逢佳偶贵满堂。”
梵贤大师面露惊诧之色,这张签文自己不是只写了一张么,怎么还被这位公子抽到了?
但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住持,他很快便收敛了神色,看了一眼谢枕川朴实无华的衣料,意味深长道:“恭喜施主,此签乃姻缘上上签,大吉之兆啊!”
谢枕川垂眸看了一眼手中字迹、纸张都与先前那张如出一辙的签文,眼神透出一股冷意。
所以先前他们就是用这张纸来诓骗梨瓷的么?
他勾了勾唇角,“愿闻其详。”
梵贤大师捻了捻长须,“施主红鸾星动,姻缘将至,虽是入赘之喜,但可谓天作之合。此姻缘不仅美满,更能助施主青云直上,贵气满堂。”
他话音未落,北铭已经捂住了他的嘴,大惊失色,“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不要命了啊!
第43章 第43章
托梨瓷的福,如今的谢枕川听到“入赘”二字时,已经可以做到面无表情,不嗔不怒了。
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了梨瓷那双明澈如水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细白纤长的手指紧张兮兮地揪到一起,说她抽到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签文,问自己是否愿意和她一起回家。
如果自己当真是“谢徵”,多半会应一声“是”,回乡便是熟悉的亲友,进可科举入仕,退则当一位富贵闲人,两人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若是女儿,自可如梨瓷一般可爱,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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