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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中了笨蛋美人计》 40-50(第6/16页)
单纯,做长辈的却不得不为她考虑周全,就算两人扮演的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的戏码,但是外人听闻了谢枕川的名声,不说退避三舍,多少也要斟酌几分。若是能够提前与这位谢指挥使通个气,此事便简单许多,他若是愿意开口帮忙牵个线,就更是八九不离十了。
梨瓷觉得似乎有理,但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应承,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我自己也再想想。”
“无妨,阿瓷还小呢,再多想两年也无妨,”老夫人也不愿意逼她太甚,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明日便是乞巧节了,阿瓷和两位姐姐一块儿去河边放灯吧,拜了织女,自然会有如意郎君的。”-
回到嘉禾苑,此时已近日暮了,天边的云霞像是被夕阳点燃了一般,将赤金色铺满了整片天空。
梨瓷已经不是第一次乞巧了,自然知道明日除了要放灯、拜织女,还要捉喜蛛应巧。
所谓的喜蛛应巧,便是在七夕拜月之时,将蜘蛛捉来盒中,结网越多越密,乞的巧便也越多,是吉祥如意的祥瑞之兆。
大概是应天的蜘蛛也知道她不精于女红,往年捉的喜蛛都不曾结网,是以今日梨瓷才用过晚饭,便提了网兜去院中,打定主意要一雪前耻。
绣春也提了网兜来帮忙,只是两人在院子里寻摸了半天,只勉强捉了两只小小的喜蛛,实在是拿不出手。
她又给小姐出主意,“小姐,听说两位表小姐今日捉了一日的喜蛛呢,咱们的院子挨得近,没准儿个头大些的已经被她们挑完了,咱们不如去远处的院子里找吧。”
“好,”梨瓷觉得她说得在理,也拿上了木匣,“你去东边,我去西边。”
她已经想好了,西边华茂园草木茂盛,那里的喜蛛个头应当也要大些吧?
赤金色的夕阳悬于天际,余晖宛如一层薄纱,轻柔覆于花木之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金边。
梨瓷已经瞧见了一只足有拇指大的喜蛛,忙不迭提着网兜,轻手轻脚地蹲下身去。
可她还未及伸手,那喜蛛似有所觉,灵活地往前一蹿,梨瓷只得重新直起身,小心翼翼地跟着挪动,再瞅准时机,猛地用网兜一扣,终于将那喜蛛收入囊中。
梨瓷刚将这一只喜蛛装匣,还未来得及得意,余光瞥见不远处竟有一只更大的。
她立刻提着网兜追了过去,只是那只喜蛛更大,身手也更灵活,连蹦带跳的,引着她团团转,追着追着,竟已经到了方泽院门口。
梨瓷还无知无觉,只是看到了眼前的门槛,这么高的门槛,喜蛛总跳不过去了吧?
她提着网兜猫着腰,悄悄靠了过去,就在这个时候,那喜蛛竟然已经爬过了门槛,往里去了。
梨瓷原本是冲着门槛去的,也跟着调整了位置,她的注意力全在那只喜蛛上了,全然没留意脚下的门槛,慌乱间,她的脚被门槛狠狠一绊。
“啊!”她惊呼一声,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朝着前方直直扑倒了。
网兜和木匣都已经飞了出去,她的身体去在半空中一顿,被稳稳地扶住了。
梨瓷惊魂未定地抬起头,正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斜阳曛色与霜月清辉同时落在那双眼里,眼尾微微上扬,透出几分与生俱来的矜贵。
梨瓷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这才想起自己还挂在人家的身上,立刻又起身重新站好,“谢大人。”
身上的重量骤然一轻,谢枕川收回手,语气又恢复了以往的戏谑慵懒之意,“明日是七夕,不是除夕,便是行了大礼,也没有压胜钱可领的。”
一旁的南玄已经机灵地将梨瓷的网兜和木匣捡好,甚至连方才那只喜蛛都捉了进去,笑呵呵道:“梨姑娘今日过来,不会就是为了捉喜蛛吧?”
梨瓷诚实地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外祖母的嘱咐,赶紧又摇了摇头,“我还有话要和谢大人说。”
外祖母说得有道理,谢枕川毕竟在书院待这么久了,又极擅洞察人心,既然他先前已经答应过为自己相看了,自己拿不准的主意,向他请教一二,定不会错-
厢房壁上的夜明珠照得屋内如同白昼,谢枕川朝南玄颔首,很快便端来了热气腾腾的茶点。
茶是橙黄清亮、醇厚甘爽的武夷岩茶,点心是色白如玉、细腻绵密的桂花芋乳,明明才用了饭不久,可清甜的桂花和芋泥的绵软搅合到一起,香气也缠缠绵绵地萦绕上来的时候,梨瓷又忍不住握起了勺子。
从公主府带来的御厨如今也得知了梨瓷的病情,尽量用食材的本味来做点心,实在不行,便也只添一勺石蜜,确保她食用无虞。
梨瓷握着勺子轻轻一搅,琼浆般的牛乳包裹着细软的芋肉缠绕在舌尖,又面又甜的味道在口中一点一点地荡漾开去。
她还咬着勺柄,脸颊鼓鼓的,波光潋滟的眼睛微微眯起,满眼都是幸福的味道。
谢枕川慢条斯理抿了一口茶汤,入口便已觉回甘,等到那一点清甜尽了,他才慢悠悠开口,“说吧。”
梨瓷恋恋不舍地放下瓷勺,一本正经地问道:“谢大人在廉泉书院入读一月有余了,不知与同窗相处如何?”
谢枕川抬眸看她一眼,像是有些诧异她会忽然问起此事,漫不经心应道:“尚可。”
“我今日去小椽山为外祖送书,偶遇了书院几位学子,不知可为良配。”毕竟是终身大事,梨瓷自然也有些紧张,“我想着毕竟都是谢大人的同窗,若是谢大人愿意帮忙拿个主意,便再好不过了。”
毕竟,都是?
谢枕川眼里掠过一丝危险的暗光,勾起唇角,在这个“都”字上加重了语气,“不知阿瓷今日‘都’是如何偶遇的?”
梨瓷像是被轻盈蛛丝缠住还仍然无知无觉的猎物,掰着手指头,将与三人相处之事说了,语气渐渐苦恼起来,只望向谢枕川的眼神里透出全然的信任,“隋公子能力出众而家境贫寒,但是看起来凶凶的;贺公子才貌双全,虽是庶出,毕竟家境殷实;惟有程公子长得好学问好又家里穷。”
她声音甜甜的,像是知道给人戴高帽也不用花钱,一顶又叠一顶,“我听闻外祖称赞濯影司指挥使明察秋毫、见微知著,还请谢大人赐教,哪位公子适为赘婿呢?”
第44章 第44章
南玄今日端来配武夷岩茶的茶具是一对儿单把柄的金制仕女狩猎纹八瓣杯,橙黄色的茶汤装在金晃晃的杯盏里,茶香袅袅,更添几分茶色,实在是相得益彰。
谢枕川依旧没什么表情,手中还持握着这只八瓣杯,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柄上的如意云头平拇指垫。只是稍不留神,指垫便已经扭曲变形了,好在他手稳,八分满的茶汤才未溢洒出来。
他目光微沉,不知从何而来一股闷倦之意——原以为今日只有自己在外劳碌奔波,不想梨瓷竟然也在书院忙忙碌碌寻赘婿,一连“偶遇”了三人,当真是孜孜不倦。
梨瓷浑然未觉,还在一五一十地数着三人的独到之处,“我听外祖母说隋公子武艺超群,他似乎还擅蹴鞠,是圆社里的中流砥柱。我还未曾尝试过蹴鞠呢,诶,不知谢大人可会蹴鞠?”
“略懂。”谢枕川懒懒散散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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