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笨蛋美人计: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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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事要问。”

    徐掌柜心中一紧,哪里还顾得上悲春伤秋儿女情长,惴惴不安道:“谢大人明察秋毫,民妇和小女心中感激,自当坦承。”

    谢枕川将方才那件藕荷色棉布对襟短衫递了过去,“这件衣裳,你可曾见过?”

    徐掌柜将衣裳接了过来,点点头,“这是我家夫、徐玉轩在三年前找人为书翠裁制的衣裳,书翠不爱穿,后来个子也长高了,我还说要扔了,徐玉轩却说这用料精贵,改改还能穿。”

    “我当时还想,这棉布哪有什么精贵不精贵的,但爱惜东西总是好的,便也由他去了。”

    梨瓷虽然刚刚见过了这件衣裳,此刻也不免好奇地凑近了些,伸手摸了摸,的确是普通的棉布嘛。

    谢枕川轻笑一声,意味深长道:“这可不是普通的棉布,而是产自越嶲郡的火浣布。”

    第58章 证据

    ◎凿凿有据,铁证如山。◎

    “火浣布?”

    梨瓷还是头一回听说这种布料,不由得问了一句,徐掌柜更是茫然,显然对此一无所知。

    谢枕川耐心解释道:“此布不惧火烧,浣之必投于火,故得此名。投入火中,布则火色、垢则布色,出火而振之、皓然凝乎雪。”

    徐掌柜闻言,不免神色黯然,“书翠不爱穿这件衣裳,的确未曾浣洗过。”

    “不如我们亲试一二?”梨瓷立刻好奇起来,甚至天真地幻想道:“没准徐玉轩便将关键的证据写在了这块布上,用火引燃时,上面的字迹便会显现出来。”

    徐掌柜也想了想,慎重道:“这火浣布极为厚实,会不会是缝在衣裳布料里头了?”

    谢枕川将这件短衫在桌面上平铺开来,“此等厚薄的确是火浣布的材质,并无夹层。徐掌柜,劳烦你取个炭盆来。”

    徐掌柜连忙转身去取炭盆,不一会儿便将炭盆端来了,里边的炭火烧得通红,不时有火星崩裂之声。

    谢枕川将那件短衫投在里边,火浣布一触火,立刻变成了明亮的赤焰色,仿佛融于了火中。

    梨瓷还是第一次见这等奇景,不由得眼前一亮。

    片刻后,谢枕川又将衣裳取出,轻轻一抖,那在火里烧过的衣料竟然连半点焦黑也无,只是不知何时,原本衣料上的藕荷色已经褪去,整件衣裳雪白如新,只可惜衣料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梨瓷惊叹之余,不免又有些失望,“怎么会呢,难道是我们猜错了,证据不在这件衣裳上?还是字迹已经被烧掉了?”

    她越说越心虚,生怕是因为自己想看热闹而误了大事。

    “未必,”谢枕川依旧从容不迫,修长的手指轻点了点布料上一大片空白之处,“徐玉轩不会平白无故为女儿裁制这么件衣裳,明火最多不过烧去表面浮灰,但火浣布质地特殊,若以特殊的丹液书写于其上,渗于其中,火烧亦不显痕迹。”

    梨瓷立刻明白了,转头向徐掌柜问道:“徐掌柜,书斋里可否有什么特制的墨汁?”

    “这……”徐掌柜仔细思索了一番,一时竟答不上来。毕竟是书斋,店铺中光是画锭都有十数种,若再加上墨锭,便更是数不胜数了。

    “不必如此麻烦,”谢枕川那双狭长凤眸微微上扬,依旧气定神闲,“若只是想要不露痕迹地记载证据,寻常布料也可。徐玉轩如此大费周章,除了担忧书斋意外走水,恐怕也是思及有人做惯了杀人放火、毁尸灭迹之事,才特地用了火浣布这等千金难买之物。”

    梨瓷想起华茂园的那场火,同仇敌忾地点了点头,又问道:“徐掌柜,那此处可否还有什么不畏火的物件呢?”

    徐掌柜想了想,“书斋里大多是笔墨纸砚,莫非是藏在砚台里了?只是这砚台的数量也不少,一时难以分辨。”

    梨瓷脑子里忽的划过一个闪念,只是快得抓不住,只好又问,“那会不会是被徐玉轩随身带着呢?”

    谢枕川道:“濯影司已经搜过徐玉轩的身了,不曾搜出什么可疑之物,若是每日随身携带,难免有人以物识人,他这等时常奔走钻营之人,自然忌讳。”

    徐掌柜也道:“他的确没有这样的习惯,就连荷包也是时常更换的。”

    眼看事情又要陷入僵局,梨瓷只好道:“那要不我们还是先从书斋的砚台寻起,兴许能找到什么线索呢?”

    谢枕川略一思索,悠悠道:“也不必非得不畏火,徐掌柜不如替徐玉轩想想,若是书斋起火,有什么会是他一定要带出去的?”

    徐掌柜愣了愣,低声答道:“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若是我,只要书翠安然无恙便好。若是徐玉轩……此人心思善变,我已经无从得知了。”

    经她这样一说,梨瓷总算是抓住了那个闪念,“徐掌柜,你先前不是说过,曾经赠给徐玉轩一支毛笔作为你们的定情之物么,会不会是那支笔呢?”

    徐掌柜苦笑一声,“梨姑娘说笑了,徐玉轩这等见异思迁、狼心狗肺之人,如何会在乎此事呢?”

    谢枕川却转眸望向梨瓷,深潭似的眼眸里浮起一丝清浅的笑意,“阿瓷说得有理。”

    徐掌柜面露不解,就连梨瓷也睁大眼睛看向他。

    “徐玉轩未必在意,”谢枕川微微颔首,声音沉定道:“可徐掌柜自是不同。”

    徐掌柜一愣,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谢大人此言之意。

    书斋里都是易燃的书画纸张,若是徐玉轩在时起火,他自然会带这只笔出去,还能给他重情重义的好名声上又添了一笔。只是他时常以送货、回乡等名义在外奔走,是自己留在书斋看店,若他不在时突发大火,自己便是折了半条命,也要将两人的定情之物带出去的。

    自己和女儿,也不过是他谋算中的一环罢了。

    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不知自己愣了多久,总算是回过神来,起身去取。

    很快,徐掌柜就带回了一只笔匣和一大碗清水。

    毛笔安静地躺在木匣中,笔头洁白如雪,甚至还未开笔。

    她还记得自己当年与那卖笔的掌柜费了诸多口舌,才能用自己辛苦一年赚来的六钱银子买下这只产自湖州的紫毫湖笔,也还记得徐玉轩当年收到这只毛笔时的感动之情,如今却已经物是人非。

    徐掌柜颤抖着双手,将这只沉甸甸的笔至于水中开笔,不过浸泡片刻,淡青的墨意自笔尖流淌而来,很快,整碗水都变成了青色。

    梨瓷见状,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盯着那碗水。

    谢枕川却神色淡然,慢条斯理提起那件已然变得雪白的对襟短衫,浸入青色的水中。

    随着青痕浸入衣料之中,原先还是空白的地方,竟逐渐浮现出一行行细小的字迹,字迹工整,却透着几分仓促之意。

    一个个名字、一串串数字显现出来,是徐玉轩抄录的三年前科举乡试贡额买卖的清单。

    凿凿有据,铁证如山-

    濯影司雷厉风行重启调查当年科举弊案,官吏也好,富商也罢,不少人被濯影司传唤问话,几乎都是嘴硬着进去,腿软着出来的,不过半月光景,应天府中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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