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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中了笨蛋美人计》 50-60(第12/15页)
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外边的风雨皆与梨瓷无关,对她而言,近日最大的烦恼便是——又该喝药了。
才用了午膳不过小半个时辰,绣春又端来了一碗汤药,还未进门,梨瓷便已经闻到酸涩的味道了。
她下意识往屋内看了看,只有窗户还开着,也不知逃不逃得出去。
绣春赶紧拦道:“小姐,这病总拖着也不是个事儿不是,再过些时日就好了。您想想,到时候您想吃什么,吃一口糖葫芦,配一碗甜汤如何?”
“那也太甜了,”梨瓷的嘴巴撅得比糖罐子还高,“我觉得以前那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原先还能隔三差五吃些糕点香香嘴巴,这半个月以来,她每日都被严加管束,除了饭食以外什么也没吃,就连饭食也是清汤寡水的。若她本身口味清淡便也罢了,可她实在不爱吃这些东西,如此一来,用膳也成了一种折磨。
她端着药碗,要喝不喝的样子,有气无力道:“连外祖母吃斋念佛时也不这样吃饭,莫说每日还要喝这样三大碗苦药了,便是种苦瓜也没有这样的种法。”
看着小姐可怜巴巴的样子,绣春也忍不住心软了,后退一步道:“待小姐喝了药,我给您切半片蜜桃来。”
梨瓷立刻开心起来,又撒娇道:“稍微切大一点嘛。”
“好好好,”绣春被她缠得没法,又叮嘱道:“过两日少爷来了,您可不能这样了。”
梨瓷的兄长梨瑄,年幼起便跟随父亲行商,及冠之后便开始独自带领商队贸易往来,近日从海上回来了,便特意绕路来应天看望养病妹妹。
梨瑄对自己这个妹妹一贯宠爱,唯独在吃食一事上是寸步不让,他一来,梨瓷的苦日子恐怕是要更苦了。
她好像知道自己有多可怜,又眨巴着眼睛看着绣春,恳切道:“那再多切一片!”-
好不容易喝掉了一大碗药,梨瓷吃完两片薄薄的桃肉,实在百无聊赖,又想着去哪里玩才好。
泠表姐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家中这几日皆在为她相看夫婿,滢表姐的父亲则派人带来了家书,要将母女二人接往京城,两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只有梨瓷一个人无所事事,难得生出些许孤寂之感。
好在小椽山上的清风杏开始熟了,书院的学生摘了第一批熟杏送来,梨瓷也分得了一篮。
虽然自己不能吃,但是借花献佛也是好的,正好还可以去问问谢枕川先前提过的赘婿人选接洽得如何了。
知道小姐要将杏子送去方泽院,绣春稍微舒了一口气,不过仍然不大放心,自己提了篮子跟着去了。
城中近来多风雨,方泽院的院门也紧闭谢客,好在南玄瞧见是梨姑娘来访,立刻将她迎了进来,“梨姑娘,世子这会儿不在,可要进来坐会儿?”
听闻谢枕川不在,*梨瓷便只让绣春将手里那一篮杏子递给了他,自己则摇了摇头。
南玄赶紧替世子解释,“梨姑娘也是知道的,最近濯影司事多,近几日提审的都是南直隶里边有头有脸的人物,世子须得亲自坐镇,实在是脱不开身。”
这实在是大快人心,梨瓷虽对南直隶官场并不熟悉,不过有一人的名字还是记得清楚,语带兴奋地问道:“那位南京守备冯睿才呢?”
南玄摇了摇头,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这才悄声提点道:“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毕竟是一方大员,在京中还有着贵妃娘娘的关系,若要动他,还得回京禀明圣上,不过也是迟早的事儿,这位冯大人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在他心里,这位梨姑娘迟早是要和世子回京的,有些事还是早知道的好。
梨瓷对这些弯弯绕绕一脸茫然,但知道冯睿才总归要倒大霉,立刻就想鼓掌叫好。
“奴才听世子提过,这次查案,梨姑娘可是立了大功,他还不知怎么谢梨姑娘的好,”南玄又自作主张地打听道:“梨姑娘可有什么想要……”
梨瓷在方泽院中一向行事无忌,不等南玄把话说完,她已经心直口快、不遮不掩道:“赘婿。”
南玄心中立刻升起悔意,还未等他开口,梨瓷又开始旧事重提,“上次谢大人劝我不必伤怀,他已经帮我相看了更好的人选,不知协调得如何了?”
……哪里有什么人选,你看我家世子那样,像是当赘婿的人选么?
南玄也不敢置喙此事,只能含糊其辞道:“奴才……不太清楚。”
有了徐玉轩的前车之鉴,梨瓷难得多了几分耐心,语重心长道:“若是谢大人回来,还劳你转告一声,此事并不着急,大可宽限些时日,总要对方心甘情愿才好,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
……梨姑娘自是不急的,急的另有其人。
南玄囫囵应了一声,望着梨瓷转身离去的背影,抬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也不知是那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
【作者有话说】
原句“火浣之布、浣之必投于火、布则火色、垢则布色,出火而振之、皓然凝乎雪”出自《列子》卷五。
第59章 糕点
在南玄那里得了些消息,梨瓷又带着绣春转道去了西市集贤书斋。
应天府官场动荡,满城风雨,一开始还有不明就里的百姓来书斋附近闹事,后来不知怎的,徐玉轩抛妻弃女的事情流传出去,大家转而又同情起这对母女,书斋的营生总算有所好转。
徐掌柜正拿着鸡毛掸子拂去书架上的尘灰,比起先前的冷清寥落,今日已经做成了几单生意,听到又有客进门,她强行挤出一个笑来,见是梨瓷,勉强的笑意便支撑不下去了,神色却更真切几分。
她将手里的鸡毛掸子放下,快步迎了上去,“梨姑娘,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
梨瓷方才在南玄那里问了些徐玉轩的近况,还顺便带来了谢枕川令人裁制的孩童襦裙和短衫。
“我过来看看你和书翠,近来好些了么?”
梨瓷话音刚落,便听得“哒哒”的跑步声。
徐书翠已经飞快地冲了过来,抱住了她的腿,“梨姐姐!”
先前蓬头垢面的小姑娘又变得干干净净了,头上甚至还多了一个可爱的双丫髻。
梨瓷轻轻地戳了一下其中一边的发髻,用夸张的语气道:“书翠的发髻真好看,是谁给你扎的呀?”
她原本以为徐书翠会说是娘亲,结果她却用稚嫩的语气答道:“是钟叔叔。”
“你这孩子,会不会说话呢,”徐掌柜轻轻地点了点她的脑袋,带了些许斥责之意,“不是同你说过要叫人家哥哥么。”
“噢,”徐书翠捂着脑袋,小声解释,“是钟哥哥让我这么喊的。”
说话间,后院的门帘已经被人掀开,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面容同上次的糖葫芦小贩有些相似。
他一边彬彬有礼地同徐掌柜告辞,一边道:“掌柜的,水已经烧上了,饭菜在灶台上热着,一会儿别忘了和书翠一起吃。”
徐书翠已经纠结得不知该怎么称呼好了,干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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