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笨蛋美人计: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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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便有“人”解答了他的疑惑,随着那两枚核桃的硬壳破裂开来,一只锦背白腹的小松鼠听到了那一声脆响的召唤,“吱吱”地回应了一声,然后便三下两下从树上跑到了凉亭里头,甚至一时没刹住,四只小爪子不由自主地张开撑着地,仍然在光滑的石砖上滑了一小段距离才停下。

    见谢枕川眉目舒展,眸中似有笑意,北铭这才知道自己想多了,看来大人的心情不错。

    只是有日子没见了,这松鼠怎么还在?

    南玄正端了一碗杏子过来,看出他和小松鼠之间有一些芥蒂,悄悄道:“自打七夕之后,这几日喂食世子皆不假于人。”

    果然,谢枕川有意放慢了动作,那小松鼠立刻手脚麻利地蹿上了石桌,正巧赶上他慢条斯理地从碎壳里捡出完好无缺的两枚核桃仁来,放在石桌上。

    北铭又看得心生叹服,能将力道控制得如此精准,看来大人的武艺又精进了。

    小松鼠才不会去思考这个人剥核桃为什么不用牙,到底哪种方式更优雅,只知道这是给自己吃的,先抱住一颗核桃仁塞进自己的腮帮子,又赶忙将另一颗核桃仁塞进另一边,两边颊囊都塞得鼓鼓囊囊的了,又警惕地左右看了看,这才“咔咔”地啃起核桃仁来。

    说完这句话,南玄便将杏子放在了凉亭的石桌上,只见官窑青瓷葵口碗里头装满了足有鸡子大小的黄杏,表皮光滑鲜亮,又透着一似沁红,宛如血玉一般。

    这是产自鳌山的玉杏,产量过分稀少,甚至都不能上贡,是莱州府的友人承过大人的恩情,每年按时送来的节礼。

    旁人做梦都稀罕不来的东西,谢枕川却早已经司空见惯了,他随手拿起一颗黄澄澄的果子,往那只小松鼠的面前晃了晃,“咔咔”的声音立刻停了下来,小松鼠装作自己嘴巴里什么也没有的样子,虔诚又熟练地朝谢枕川拜了两拜。

    梨瓷进门之时,正巧便看见谢枕川懒洋洋地坐在凉亭的吴王靠上,白皙修长的手里拈着一枚明黄里透着酡红的果子,慢悠悠地喂那只锦背白腹的小松鼠。

    “谢大人,”梨瓷一看见有吃的,语气不自觉就兴高采烈起来,她跨过门槛,脚步轻快地走了过来,又明知故问道:“你们在吃什么呀?”

    不看则已,一低头,她的眼神便粘在那只手上看不动了,那颗果子圆实朗润,却不及他微屈的指节匀净;色泽便透着明艳香甜,却不及他白皙修长的十指如玉。

    小松鼠留意到她的视线,连忙护食地伸出两只前爪抱住那果子往怀里揽,没抱动;又用后爪蹬着桌面使劲拽了拽,又没拽动,急得“吱吱”大叫起来。

    谢枕川垂眸看它一眼,小松鼠立刻乖巧地噤声了,圆溜溜、黑漆漆的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像是某人贪吃的眼神。

    他这才松了手,降贵纡尊地将那玉杏递给了它,又将那只官窑青瓷葵口碗往前推了推,“友人所赠的杏子,它似乎很喜欢,阿瓷要不要也尝尝看?”

    小松鼠虽然不会点头,但爪子还在诚实地抓着玉杏往嘴里塞,只是颊囊里实在是塞不下了,它便抱着这颗足有自己脑袋那么大的玉杏,从尖尖的地方一点一点啃了起来。

    酸酸甜甜的果香在空气里迸发开来,引人垂涎,梨瓷半点也未察觉这一人一松鼠之间的较劲儿,毫不犹豫在小松鼠旁边的石凳上坐下,将带来的东西随手搁下,也挑了一枚杏子吃了起来。

    谢枕川微眯起眼,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是两枚缟色绮罗所绣的香囊,里边已经填好了香包,面上分别绣着“连中三元”和“好柿成双”。

    “连中三元”上的荔枝、龙眼、核桃皆是针脚细腻,生动自然,另一枚便相形见绌了,只能勉强辨认出柿子的形状,哪枚香囊绣得更用心些,便一目了然了。

    南玄也偷偷看了一眼,心道不妙,偏生是三枚果子,又是连中三元,梨姑娘还一个字都没说,只怕已经戳中了世子的肺管子了。

    谢枕川面无表情,只眸中渐渐积起一片郁色。

    当梨瓷吃完那枚玉杏时,亭中气氛已经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变化,谢枕川抿唇不言,北铭和南玄也都静静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己不存在。

    只有她和小松鼠浑然未觉,一个还在吭哧吭哧地吃果子,另一个则自顾自地道:“我近来做了两枚香囊,但是觉得香方沉闷了些,想着谢大人见多识广,无所不通,想听听大人的见解。”

    南玄死死地低着头,心头只道:这香方再闷,恐怕也没有此间氛围沉闷了。

    谢枕川并未作答,只是伸手取来了那枚绣着“好柿成双”的香囊。

    长约三寸的香囊,落在那双清贵端雅的手中,便显得小巧玲珑起来,他并未着急嗅闻,而是握在手中细细打量一番,他也不知自己在较什么劲儿,偏生想要寻出它比之另一枚香囊的独到之处。

    论材质、论香方,两枚香囊并无二致;若论绣工、论配色,便更无可取之处了。他又将那枚香囊调转过来看,背面竟是连片叶子也无,几乎把“敷衍了事”写在了明面上。

    南玄猜想,梨姑娘应是先绣了这两枚柿子来练手,等到技艺进步了之后,又精心绣制了那幅“连中三元”出来。

    赶在世子把自己气死之前,他冒死问道:“梨姑娘,这两枚香囊可都是你亲手做的?”

    他在“都”字上加重了语气,一边问,一边拼命朝梨瓷使眼色,赶紧说不是,赶紧说不是。

    梨瓷并未看懂他的眼色,但似乎感受到了他急迫的心情,实事求是道:“这枚绣甜柿的香囊是我亲手做的,另一枚则是教女红的夫子绣给我的范例,只里边的香包是我缝的。”

    眼看世子的脸色好看了些许,南玄暗中舒了一口气,却又听得北铭不解道:“梨姑娘说笑了,这枚香囊上分明绣着荔枝、龙眼和核桃,如何给柿子示范呢?”

    ……

    凉凉的眼风扫了过来,南玄恨不得伸手捂住北铭的嘴把他闷死。

    这里已经有一个愚直的了,梨瓷却更为迟钝,憨憨答道:“我原本也是打算绣这个纹样的,嗯……反正它们都是圆圆的,差不多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南玄已经脑补出鼓起勇气看了一眼世子的脸色,只见他不带笑意地勾了勾唇角,眼中墨色沉沉,已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好在梨瓷又及时开口驱散了云雨,“香方也是我亲手调配的,有镇静舒缓、理气安神之效,谢大人若是喜欢,不如也挑一个吧?”

    赠遗香囊,自古多有定情之意,但梨瓷眼中却毫无波澜,就像是与人分食了一枚杏子——不,分杏时她大概还会犹豫片刻,再挑个稍小些的递出去。

    谢枕川眼中极快地划过一抹情绪,分不清是庆幸还是怅然。

    他当然要梨瓷亲手绣的那一枚。

    只是他微微颔首,承了这片好意之后,又不露痕迹地瞥向桌上更为精致的另一枚香囊,忆起她方才所说“也挑一个”。

    绣得惟妙惟肖、寓意着“连中三元”的荔枝、龙眼、核桃,大约是每个读书人至高无上的梦想。

    呵,可惜本朝开国以来,便无这样的先例,连中三元,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微风轻拂,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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