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中了笨蛋美人计》 50-60(第7/15页)
,看出指挥使大人亦对梨姑娘有意,他便更不敢有非分之想了,最后连南玄提上门去的礼也未收,客客气气又黯然神伤地将他送出门了。
他虽然知晓世子目的是要让梨姑娘死心,但见她这般模样,南玄想了想,还是换了委婉的语气道:“程公子心知自己得罪了冯家,不敢连累他人;且其母病重,不能远行。”
梨瓷听懂了,这便是婉拒的意思了。
到底是个小姑娘,招赘之事接二连三地碰壁,又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说出来,原本的三分遗憾也衬出五分的神伤来。
手里那只被握得有些温热了的玉杏一口未动,又被梨瓷放回碗里,她恹恹地趴在石桌上,把脸埋在臂弯里,不想见人。
细腻坚实的青石在夏日里也透着沁骨的冰凉,似乎能够缓解眼中酸涩之意。
谢枕川虽然有意断绝她对那三人的念想,但绝不愿见她伤心。
他极力忍住起身去抚她发顶的冲动,又安慰道:“无事,不过是福薄缘浅之人,阿瓷不必挂心。何况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阿瓷的夫婿自然会是更好的。”
他压低了声音,低沉中透着几分温柔,几乎快要让人融化了。
梨瓷总算是转过脸来,望着他的眼神迷茫而无措,像是无处可去的小鸟。
她小声道:“真的吗?”
“阿瓷既然让我帮忙相看夫婿,自是责有攸归,”谢枕川不想那三人再占据她心神,煞有其事道:“其实我已经替你择选了合适的人选,只是此事还需些时日调协,应当不负阿瓷所托。”
那双莹澈眼眸里的水光总算浅淡了些,阿瓷眨了眨眼睛,轻声问道:“是更好的人么?”
谢枕川颔首应道:“我答应阿瓷的事,可曾失言?”
梨瓷仔细想了想,只要是他答应过的事情,的确无有不应的,她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点,只是还趴在桌上不肯起身,歪着脑袋看他,“更好是多好呀,才学出众么?”
谢枕川颇为自矜地点了点头。
梨瓷又问道:“长得好看么?”
谢枕川并非以貌取人之人,也未厚颜到自卖自夸的地步,迟疑片刻道:“此事见仁见智,不过尚未听闻有说不好的。”
“那家境如何,可愿入赘呢?”
……谢枕川避过此题不答,循循善诱道:“阿瓷也不必将条件设得如此刻板,总能找到两全其美之法。须知凡事有利有弊,入赘虽有入赘的好处,可亦有入赘的难处。”
梨瓷看着他,眼神懵懂,“有什么难处呢?”
到这时,南玄总算是听出来了,难就难在世子不愿。
“若是阿瓷不急的话,此事容后再议罢,”谢枕川懒洋洋起身,在梨瓷相对的石凳上坐下,不慌不忙道:“我倒是有一桩难事,要向阿瓷请教。”
难得见谢枕川朝自己请教事情,梨瓷成功被他转移走了注意力,总算是直起身来,用手托着下巴,“什么事呀?”
“阿瓷不是与集贤书斋的徐掌柜相识么,上次七夕夜,你救下她家女儿,她还未来得及拜谢,书斋与科举弊案有些牵涉,我原本是要带再去拜访的,”谢枕川修长手指轻点了点石桌,作出犹疑之色,“只是近日,濯影司又查探出了徐家的些许私事,我有些拿不准主意。”
梨瓷无意打探别人的私事,只是见他说与科举一案有关,不由得多了几分好奇,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谢枕川将此事娓娓道来,“徐玉轩入赘徐家十余年之久,不仅改了妻姓,对外操持书斋事务,对内打理徐家家务,夫妻十余年,感情一直很好。”
梨瓷也点点头,语气艳羡道:“我初次去集贤书斋时,便看见徐先生一边给徐掌柜倒水,又一边抱着徐书翠哄她玩儿,还在柜台帮忙打算盘。”
谢枕川似乎看出她所想,不以为意道:“无论入赘与否,照顾妻儿、兴家立业,本就是为人夫、为人父者义不容辞之事。”
他试着想象了一番,不外乎是一边带小孩、一边煮糖水,再顺便批阅文书,只觉得游刃有余,惟有诏狱中阴冷潮湿,自己前去刑讯时还是将孩子扔在家里的好。
梨瓷以手托腮,还沉浸在对徐先生一时失足辜负了徐掌柜的惋惜之中,未曾留意他说了什么,又道:“我当时还向徐掌柜请教了她是如何招赘的,听闻她与徐先生是白手起家,妇唱夫随,一路走来颇为不易,可惜徐先生一着不慎,便落得个满盘皆输。”
“徐玉轩可不是一着不慎,”谢枕川有意让梨瓷见识人间险恶,语重心长地朝她揭穿此人的真面目,“此人狼子野心,假借书斋账目掩盖科举弊案行贿往来,表面与徐掌柜夫妻恩爱,实则在老家附近置了一房外室,还与那名外室育有一子,改回了他的本姓。”
梨瓷的一双眼睛瞪得提溜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会不会是误会了,徐先生与徐掌柜是少年夫妻,感情甚笃,他平日里斯文儒雅,待人和善,看起来不会像是做这种事的人。”
她说着说着,自己也有些怀疑起来,毕竟她看人的眼光就是不太准,方才还有三名前车之鉴摆在那里呢。
谢枕川不答,只是微微弯了弯唇,眼含深意地看着她,“入赘也不过是一纸文书,如何束缚得住人心?”
她垂头丧气地问道:“那什么才是可信的呢?”
谢枕川凝眸看着她,并不作答,只是取来石桌一旁的茶具,执起瓷胎画珐瑯花蝶纹茶壶,为她沏了一盏杏黄色的茶汤,“这是去年雪后采的白毫银针,毫香悠长,绵甜清爽,配这玉杏吃再好不过。”
茶汤冰冰凉,是用山泉冷泡三个时辰而成,也正是此时方得泡好。
梨瓷只当他也不知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低头抿了一口清甜的茶汤,不再追问,只是道:“那谢大人所说的难事是什么呢?”
若是能让谢枕川都觉得犯难,想来自己也不会觉得简单的。
“徐玉轩手中握有科举弊案最为关键的证据,就连幕后主使也不知他藏在何处,”谢枕川亦为自己倒了一盏白毫银针,啜饮一口,徐徐道:“徐掌柜与他是多年夫妻,又是书斋掌柜,多半知道些许线索,只是一直不肯配合。”
“自徐书翠七夕那夜走失过后,徐掌柜已然成了惊弓之鸟,行坐不安,神思恍惚,濯影司更难自她口中询问此事了。如今既已查明徐玉轩外室之事,我有意向徐掌柜说明此事,兴许能使其幡然醒悟,弃暗投明。但此事对她而言恐怕是雪上加霜,亦不敢轻易告知。你既然与她相识,又对她女儿有恩,由你出面劝解,或许更为妥当。”
话虽如此,但他对此事并不报以希望,不过是寻个由头,让梨瓷探悉这赘婚弊病罢了。
毕竟徐玉轩狡兔三窟,与徐掌柜貌合神离,怎会将身家性命托付于她?
在谢枕川看来,此人贪财好利、背信弃义,落到今日田地也是他咎由自取,死不足惜,但若是能借此事让梨瓷对入赘之事改观,自己倒也可以高抬贵手,留徐玉轩一个全尸。
梨瓷想了想,点头应下了此事。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婚后,书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