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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中了笨蛋美人计》 70-80(第4/15页)
就算成了嘉宁长公主的义女,梨瓷也仍然是那个要自己操心的小表妹。
她拉住梨瓷的手,轻声道:“方才宴上,惠贵妃和大皇子没有为难你吧?”
梨瓷点点头,“惠贵妃话多,大皇子喜欢生气,但好在都不是为难人的性子。”
“呃……”周滢看向梨瓷的眼神变得一言难尽起来,“你说得对。”
罢了,还是不要提醒小表妹了。
总之风波已经过去,两人手挽着手,一同去沁芳园中赏花。
沁芳园上有天幕琉璃,底下埋了熏窖,是以比外间暖和不少,园中桃花与海棠竞相盛放,枝头簇簇,云蒸霞蔚,偶有胭脂色的花瓣落在池面,引得游鱼唼喋。
更难得的是那一片牡丹,早开了一月有余,甚至还有赵粉、昆山夜光、青龙卧墨池这等珍奇品种,深深浅浅,妖妖娆娆,香气也沉甸甸地坠在风里。
周滢平素便爱侍弄花草,望着园中那一株赵粉,只觉柔润可爱,只是不知为何,花苞半垂着,叶片也蔫蔫地打着卷,她心中怜惜,正要再走近些看,却被几名女子挡住了去路。
领头的那位姑娘着一身大红绣金牡丹纹浣花锦春衫,得亏是在这沁芳园中,才不至于冻得瑟瑟发抖。
这位便是王知婉,当今首辅王丘的晚来得女,从小便被宠坏了,其亲姐惠贵妃得宠后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旁边那位黄衫女子则是同为阁臣的徐闻祯之女徐梦舒,也依然要看她的脸色行事。
周滢虽然才来顺天不过小半年,但已经领略过这贵女圈里头拉帮结派,错综复杂的关系了,这群贵女以王知婉为首,除了要看爵位高低、官职大小,那些地地道道的顺天府贵女也瞧不起外来户,更别提自己这种没有眼色、不屑攀附的外来户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拉着梨瓷转身便要走,却被王知婉叫住了,“周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们准备去园中看那株赵粉,”见滢表姐没有说话,梨瓷便客客气气地问道:“可否劳烦几位姐姐移步,行个方便?”
王知婉一眼认出这是方才那位在宴上大出风头的长公主义女,长得便是一副狐媚样子,才同大皇子殿下见了一面,就勾三搭四的。
不过也好,若是真能与褚萧和凑做堆,恐怕要不了多久,便要香消玉殒了。
她扫了一眼徐梦舒,徐梦舒便依言道:“那可不巧,我们也要去看那株赵粉,总得讲个先来后到吧。”
梨瓷眨了眨眼睛,指了指里边的方向,“可那株才是赵粉呐,姑娘是不是走错了?”
“你当我会认不出赵粉么?”徐梦舒气得反问一句,见王知婉面露不悦之色,又道:“听闻此株赵粉颇具灵性,每日需听一刻乐声,才养成如今这般绝艳之色,周姑娘出身名门,想必琴艺绝佳,不知今日可否赐教?”
……周滢从未听闻过自己琴艺绝佳,更无意与她们相争,便随口扯了个理由道:“那可不巧了,我的手近日有伤,不能弹琴,徐姑娘应当不会强人所难吧?”
徐姑娘虽然没主见,但还有几分头脑,此刻便转头看向王知婉。
王知婉哼了一声,转头看向一旁的梨瓷,声音刻意拔高了几分,“不知这位嘉宁长公主新认的义女呢?虽说出身商贾,但总不至于连琴都没碰过吧?”
她特意在“商贾”二字上咬了重音,周围的姑娘们便适时掩唇低笑,流露出讥诮之意。
还有人道:“久闻周圣人是当世大儒,若是连六艺都不通,实在是贻笑大方了。”
周滢暗暗咬唇,心中微恼。
虽然梨瓷性子沉静,与世无争,但此刻被人当众嘲讽,她这个做表姐的岂能坐视不理?
只是她努力回想了一番,实在是从未见过小表妹弹琴……那要不还是自己来吧。
“勿要信口开河,我——”周滢正要改口,梨瓷却轻轻拉住了她的衣袖。
少女的手指纤细白皙,力道却坚定。
“没事的,滢表姐,你的手有伤,还是我来吧。”
周滢闻言十分感动,但又有些欲哭无泪,合着自己的借口只骗到了小表妹是吗?-
赵粉听琴之事并非徐梦舒杜撰,牡丹花圃旁有漱风亭,亭中有名琴“流霜”,每日辰时,宫中乐师便前来为赵粉抚琴一曲,恰巧今日园中宴客,还未曾奏乐。
嘉宁长公主并未在春日宴上安排献艺环节,听闻梨瓷要与徐梦舒比试琴艺,便欣然应允了,还添了那株赵粉做彩头。
方才还三三两两、四处徘徊的人群,此刻皆朝漱风亭聚拢而来,原本还算清净的牡丹花圃也顿时热闹起来,有人起哄道:“你们谁先谁后啊?”
徐梦舒方才有意看过梨瓷的手,十指纤纤,柔若无骨,仅凭一双手,便美得能让天下女子艳羡,但那绝不是一双抚琴的手。
不待梨瓷回应,她已经率先走向了琴案,落座之后,取下了手上的银鎏金镶珍珠护甲,指尖一拨,琴音铮然。
她为这一日已经准备许久了,不记得多少个日夜,都在苦练此曲。今日春日宴挑中这两个无权无势的外来户作筏子,自己既崭露头角,又能替王知婉解气,实在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她一定要赢,还要弹得惊艳四座,让这个商贾之女羞愧难当!
徐梦舒挑的曲子是《阳春》,正好应了此间万物回春,和风淡荡,生机盎然之意。
她一看便是下过苦功的,技艺也着实了得,轻快的琴音流淌在沁芳园内,令人心生愉悦。
一曲毕,亭下掌声如雷。
徐梦舒并未着急起身,而是又仔细带上护甲,在琴案端坐片刻,待掌声终了,这才缓缓起身,脸上已经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
纵然是周滢这般不通琴艺的人,也能看出徐梦舒琴艺了得,她不由得拉住梨瓷的手,壮士断腕般道:“阿瓷,要不还是我替你去……”
她后面的话没讲完,但心中已然做好了丢脸的准备。
梨瓷笑了笑,“滢表姐不必替我担心,这《阳春》我正好习过的,且容我一试罢。”
“……好吧。”
周滢选择了相信小表妹,只是心中实在没法不担心,她望着梨瓷前去漱风亭的背影,甚至觉出几分悲壮来。
亭边的人群不住地小声议论:
“不愧是殿阁大学士的女儿,真真是引人入胜,我看已经不用比了。”
“那位姑娘还未献艺呢,此话未免言之过早。”
“什么呀,我若是她,便在此刻装晕,恐怕丢的人还少些。”
……
周滢气红了脸,有心要为梨瓷争辩,但又怕引来更大的纷争,只好作罢。最后是嘉宁长公主身边的那位女官轻咳了一声,烦杂的人声总算立刻消停了。
轻按琴弦,琴音乍起,竟又是《阳春》。
徐梦舒的脸色顷刻变得煞白,她怎么敢,她怎么也敢弹《阳春》?!
但是很快她便知道了。
只见梨瓷细白纤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轻拢慢捻,好似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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