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笨蛋美人计: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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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初融的冰脉,泠泠淌出一湾春水来。

    除却炉火纯青的技法,充沛饱满的情感,她还有一样徐梦舒没有的东西,那便是天赋。

    徐梦舒紧紧地咬着下唇,在心中安慰自己:无妨,好在自己早做了准备,她一定赢不了自己的-

    惠贵妃一贯不爱凑这些有小姑娘的热闹,见众人散去了,便将自己的儿子拉到跟前来,悄声道:“本宫听闻信国公有意与岑家联姻,此事你可知晓?”

    褚萧和一脸不耐,“知晓又如何,不知晓又如何?”

    “如何?”惠贵妃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外祖是内阁首辅,舅舅任吏部尚书,若是能将兵权弄到手,你的储位,便无后顾之忧了。”

    褚萧和满不在乎道:“褚萧懿不过七岁,黄口小儿,如何与儿臣相争。”

    “那你就眼看谢家势大?不行,岑沁嫁给谁也不能嫁给谢枕川!”

    惠贵妃早有谋算,从怀中掏出一只瓷瓶,递给褚萧和,低声与褚萧和叮嘱了一番,又道:“你父皇不愿你娶高门贵女,本宫却咽不下这口气。既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两情相悦,他总无话可说。”

    褚萧和接过那只青釉瓷瓶,指腹摩挲着瓶身冰裂纹,唇角掠过一丝玩味。

    惠贵妃放心不下,再三叮嘱道:“偏殿暖阁,你可记得了?”

    “这琴声吵得我头疼。”褚萧和按了按太阳穴,面露一丝暴戾之色。

    他并未答话,只是握紧了那枚瓷瓶,大步出了正厅,循声而去。

    【作者有话说】

    发现自己把来京的表姐写错了,应该是周滢才对,现已更改。

    btw明天可能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更新[垂耳兔头]

    第74章 箫声

    ◎琴箫好似心有灵犀一般,临场谱出新意。◎

    初闻那曲《阳春》,不过是靡靡之音罢了,褚萧和并不以为意,但不知为何,第二次奏响时,琴声竟能轻易挑动人的心弦。

    越往外走,琴音越发清悦动听,不由分说地要抚平世间躁郁、忧闷,只余轻舒和畅之意。

    褚萧和紧蹙的眉头压得更低了些,他倒要去看看,是谁人在此地哗众取宠。

    一声动,漱风亭下皆静,四座无言。

    从琴弦上拂过的不是指法,而是春风,琴声所到之处,春草新绿,群芳开尽,香风满怀,绿意悠悠,闻者已经置身于三月春景之中,同游赏花,踏青,戏水,斗春草、放纸鸢……

    褚萧和站在人群外,冷眼看众人皆醉,比起魅惑人心的琴音,他还是对抚琴之人更感兴趣。

    他抬眸望去,只见漱风亭琴案前有个纤细高挑的女子身影,有风吹动轩窗纱幔,便显露出真容来,一双眼睛比那朵青龙卧墨池更为黑润,肌肤雪白胜过昆山夜光,颊边上一抹淡淡的粉雾,柔嫩更甚赵粉。

    褚萧和也未觉得意外,能够唤动春风,自然应当是花神。

    众人或醉于琴音,或溺于美色,只有徐梦舒如愿以偿地发现了梨瓷的困境。

    不,兴许还有一人-

    春闱将近,原定的主考官因牵涉江南科举弊案被罢免,应天帝今日急诏谢枕川入宫,便是为了商讨春闱主考官人选。

    几方利益集团,你方唱罢我方登场;又有谢枕川镇场,言官们群情激愤,再三谏言,可惜最后主考与副考皆定为王党,在谢枕川看来,与其说是商讨,不过是知会罢了。

    不过他早有成算在心,三言两语劝退了恨不得触柱以明志的监察御史,便第一个迈出太和门,下值出宫了。

    主考既定,同僚们纷纷向首辅道贺,主考官舒义是他的门生,亦赶来向师长道谢。

    王丘却只是摆摆手,神色凝重地望着谢枕川远去的背影。

    他原本还以为有一场恶战要打,未曾想竟胜得如此轻松,不免又疑心起来,低声向舒义打探道:“谢枕川神色匆匆,你可知他要去何处?”

    舒义原是礼部右侍郎,消息灵通,此刻便答道:“嘉宁长公主今日在府中举办春日宴,谢大人应当是回府赴宴去了。”

    此事王丘的确有所耳闻,毕竟大皇子和自家小女儿也都去赴宴了,但他仍旧不敢掉以轻心,吩咐道:“近日行事小心些,莫要做得太过了,授人以柄。”

    舒义连连点头,“学生省得。”-

    梨瓷的琴艺是这半年在易鸿山上跟随阎朋义学的,世人只知“北阎王”医术高超,有起死回生之能,却少有人知他医人也医心,一张“焦尾”常伴身侧,琴艺之精,丝毫不逊其岐黄之术。他见梨瓷颇有天赋,便教了这一曲《阳春》。

    雪山上终日无事,梨瓷虽然性子懒散,要练好这一首曲子却是不难,不过半年光景,这一曲《阳春》已有出神入化之功。

    只是她才拨了几声,便察觉了这张琴有些异样。

    第三弦似乎被什么划过,丝弦松了些,琴音也更高,好在这样的情况她先前也遇到过,隆冬时节大雪封山,断弦难续,阎神医便教她调整指法,避开断弦弹琴,倒也不算棘手。

    谢枕川行至沁芳园时,梨瓷正抚至第二段。

    琴声清耳悦心,十指翻飞如蝶,旁人只道她是刻意炫技,谢枕川却一眼看出她快得有些不正常。

    谢枕川微微蹙眉,目光凝在她左手上。

    她始终在尽量避开中徽揉弦,原本应挑勾并下三弦与五弦的琴音,她也绕开了第三弦,转而变换七弦徽位补全了音律,竟然也天衣无缝。

    只是《阳春》曲调愈急,指法愈险,再往下弹,只怕难以维系。

    谢枕川在垂花门处顿住脚步,低声朝南玄道:“去取‘回雪’来。”

    “回雪”是当朝制琴名家齐崖大师的先师所制玉箫,通身白璧无瑕,其音清越空灵,若流风之回雪,故以此得名。

    梨瓷拨弦动作愈快,几乎要在弦上拨出残影来,就连琴案上熏炉也被袖风带得明灭不定。

    她原本是任情恣性、随遇而安的性子,今日却难得起了不服输的念头,除却为了替外祖、滢表姐,还有阎神医正名,也有一分是为了自己。

    弹到第五段,那根将断之弦仍然未颤半分,其余六弦犹自铮铮,有如碎玉倾盘。

    只是梨瓷的脸色更白了些,鼻尖已沁出细汗,指腹也勒出红痕来。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时,不知从何处飘来一阵箫声,起初低低应和,似随春风入夜,润物无声,其后又陡然清亮,与琴声相合,而且好像知道她断了哪根琴弦似的,巧妙掩盖第三弦遗漏之音。

    听着越发谐美的乐声,褚萧和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随手招来一名侍女,朝箫声传来的方方向扬了扬下巴,“那是谁的院子?”

    侍女战战兢兢答道:“那是世子的停云馆。”

    怪道自己不喜欢这丝竹之音。

    褚萧和磨了磨后槽牙,将手中瓷瓶握得更紧了。

    “本王要去那里歇息,送一壶碧玉春来,”他指了指园中西北角的那一处花架,沉吟片刻,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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