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笨蛋美人计: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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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川顿了顿,意味深长道:“那位既然是贵人,兴许有他的办法。”

    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掌柜的点了点头,“多谢公子,待自家大夫下次进宫,便将这方子递上去,兴许能得一线生机。”

    谢枕川“嗯”了一声,“若是得了千年紫参,便派人在店门外悬挂三枝艾草,我自会来寻。”

    见谢枕川这般高人风范,掌柜的心中对他的信任越发深厚,不由得感激涕零,将他留在柜台上的银两直直往前推道:“公子大恩大德,从今往后,您与尊夫人的避子药都由我济世堂承包了。”

    ……这倒也不必。

    谢枕川摆手,提着药包,施施然离去了-

    谢枕川买好了药,转过街角时瞧见了一家还未打烊的书肆。

    与夜深冷清的药铺不同,书肆此时还有三两个客人,勾肩搭背地捧着书结账离开,脸上都带着心照不宣的微笑。

    伙计眼尖,见这位新到的客人衣料虽不算华贵,腰间玉带的成色却是极好的,立即堆着笑迎了上来,“小店新到了几套难得的时文辑本,还有前朝大儒批注的《四书章句集注》,公子想买些什么?”

    信国公府上藏书浩如烟海,他所说这些对谢枕川而言不过寻常而已。

    谢枕川目不斜视,径直道:“有无新出的话本?”

    若是在山上阿瓷待得无聊了,还可以打发时间。

    伙计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有的有的。”

    他转身从内间抱出一摞装帧精美的书册,“这《三塔记》《鸳鸯会》《花灯轿》……都是近日卖得最好的话本,最受闺阁小姐们喜爱。”

    谢枕川扫了一眼,“全要了。”

    “好嘞,”伙计高声应道,连忙热情地给他包了起来,又道:“可还要些别的?”

    经过方才在济世堂里的经历,谢枕川已经不再避讳,神色坦然道:“店中可有秘戏图?”

    伙计闻言手上一抖,差点将手中的话本跌落在地。自己在书肆做了十年营生,头回见人能将“秘戏图”三字说的如此正气凛然,那清正语气,哪里像是来买图的,倒像是来查抄违禁的官差。

    “公子说笑了,”伙计慌忙摆手,额上沁出细汗,“小店向来奉公守法,绝无这等违禁之物。”

    本朝开国之时,对小说淫词、春宫秘戏之类严查禁绝,市卖者杖一百,徒三年;该管官不行查出者,罚俸六月。后来便慢慢松动了,只是此条律例仍未废除。

    谢枕川自是不信他的话,只是慢悠悠推出一锭银子。

    伙计左右张望一番,收了银子,俯身低语,“公子稍候。”

    他从里间拿出三本黑布包着的册子,依次介绍道:“这套秘戏图乃是工笔大师所绘,共有二十一式,笔法精妙,不少大户人家都拿来做避火陪嫁。”

    谢枕川扫了一眼,的确是他先前见过的那册,便摇了摇头。

    那伙计又道:“这套三十六式,花样多些,不过笔力不及那位大师,价格反而便宜;还有这套,是最新的,共有一百零八式,虽然画工稍逊,但出奇制胜,价格也不菲,不知公子……”

    谢枕川又递出一锭银子。

    都不用掂,伙计立刻眉开眼笑地替他将一百零八式的秘戏图包好。

    他收好银子,那位客人已经一手提着药包,一手提着书册转身离去了,望着那道挺拔如松的背影,他没忍住小声蛐蛐,“真是看不出来啊……都要吃药了还买这个。”

    谢枕川脚步一顿。

    他自是不会为难这家书肆,只是决定改日将顺天府此行管官罚俸六月-

    梨瓷醒来时,发现自己正枕在谢枕川的腿上,身下是宽敞的软垫,耳边是马车的辘辘声,车身微微晃动,更让人好眠。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透过车帘的缝隙看到窗外掠过的青山,声音还带着睡意,“恕瑾哥哥,我们到哪儿了?”

    “已是易鸿山上,”谢枕川身形丝毫未动,“快到半山腰了,你再睡会儿。”

    山下虽已是立夏时节,但易鸿山高耸入云,山顶犹是皑皑白雪,待行至半山腰处,崎岖山道冰雪未消,马车再难行进,便只能徒步了。

    梨瓷软绵绵地“嗯”了一声。

    她枕着的大腿肌肉紧实,隔着细腻柔软的云绫传来恰到好处的温度,比家中的鹅绒枕还要舒服。

    梨瓷仰起脸,瞥见他手中的书册,她好奇地抬眼,封面的字迹却被遮住了。

    “恕瑾哥哥在看什么?”

    修长的手指移开,梨瓷缓缓念出上面古朴规整的大字来,“四书章句集注。”

    光是念出这几个字她都觉得犯困了,翻了个身转向外侧趴着,无意识地将脸在他腿上蹭了蹭,像只撒娇的狸奴。

    谢枕川呼吸一滞。

    他手中虽是换了封皮的秘戏图,但翻了近一半,仍是四平八稳,波澜不兴,被她这般一蹭,自己竟立刻起了反应。

    好在她换了一侧趴着,不曾留意到此处。

    谢枕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心中躁动,但方才看过的图样此刻竟轮番在自己脑海中上演,只是悉数换成了阿瓷的样子。

    不得已,他只好将一旁去了封皮的四书章句集注拿来看,总算平静了几分。

    只是腿上那只没心没肺的狸奴,又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又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已经行至半山腰。

    梨瓷在暖意中悠悠转醒,睁眼便瞧见自己身上盖着一件通体雪白的狐裘,竟连一丝杂色也无。

    谢枕川正为她系紧裘衣的系带,白狐裘出锋,衬得她小脸莹润如玉。

    他自己也披着同色的狐裘大氅,二人立在雪中,恍若画中走出的神仙眷侣。

    梨瓷走出马车,才发现易鸿山上的雪不仅没化,此刻仍在飘着鹅毛大雪,比冬日里还要壮观。

    几个月不曾看雪,此刻也觉得有趣起来,她踩着小鹿皮靴子在此间行走,将雪踩得咯吱作响,莹白的雪花落在她的发间、睫间,更添几分灵动。

    谢枕川见状,又担心她着凉,便折返回马车上,取出一件霜青色的灰鼠皮昭君兜来,要替她换上。

    “不要这个,”梨瓷却摇摇头,“我要和恕瑾哥哥穿一样的颜色。”

    她这样说,谢枕川立刻便妥协了,只是又在她面前蹲下身来,“若是不戴兜帽,我背你上山可好。”

    这段山路梨瓷自己也走过的,可不算短。

    “我舍不得恕瑾哥哥这般辛苦,”她又摇摇头,体贴道:“我自己能走。”

    她话音未落,已被他稳稳托起。

    谢枕川牢牢环住她的腿弯,意味深长道:“我亦舍不得你花力气。”

    梨瓷还未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乖乖伏在他背上。

    两个人紧紧挨着,一点儿也不觉得冷,白絮似的雪片簌簌落在发间,也像是共白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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