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笨蛋美人计: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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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嘉宁长公主带来的。

    许是心结已解,长公主的气色都好了不少,未语先带三分笑,“先前的事,他已经同本宫解释清楚了,实在是让你和恕瑾见笑,好在都是一家人,也不怕丢脸。他还带了二十年前的那套赤金镯子来,说是要当成以后传给儿媳妇儿的传家宝,不过被本宫拦下了。”

    身后的女官捧出一个木匣,长公主亲自接了过来,置于桌上。

    “那对镯子…嗯…”她顿了顿,尽量找了个委婉的说法,“款式有些老气了,本宫去寻了银作局的工匠,改成了一套头面和臂钏,你看看可喜欢?”

    木匣里边是一整套金丝缠枝的赤金红宝石的头面,因顾及她年纪尚小,制得精巧玲珑,华而不俗。另外那只臂钏也很漂亮,细细的金圈层叠相扣,还挂着小铃铛,有风吹过,便泠泠作响,清音悦耳。

    梨瓷自是爱不释手,心中却也不免有些好奇,原先那对镯子,究竟是何等贵重,竟能打制一整副头面后,犹有余料,再添一枚臂钏?

    后来还是下朝回来的谢枕川解答了她的疑问,年轻的信国公行事务求实效,与其说那是一对镯子,不如说是护臂-

    连月来,朝堂暗潮涌动,首辅王丘亦未曾得闲。

    天色还不算晚,王家府邸已是灯火通明,王丘屏退左右,独留了褚萧和、岑子民及其亲子王霁在书房议事。

    王霁当年科考并未及第,是后经荫补入仕,外放历练数载,才攒足资历方调回京中,如今已擢升户部侍郎。

    这几人加在一块儿,几乎已经可以成一个小朝廷了,他们今日要的议的,也自然不是小事。

    王家先前费劲心机,利用褚萧和的亲事拉拢了岑子民,原以为兵权在握,起势只欠东风,如今却发觉军饷亏空甚巨。

    若是以往也就罢了,偏生近日谢枕川自掏腰包为三千营补足饷银之事传遍军中,五军营与神机营闻讯哗然,将士们皆是怨声载道,沸反盈天。

    与军营里的大老粗不同,在座皆是思虑繁重之人,此时再看谢枕川入赘梨家之事,便品出了几分不一样的意味来。

    王丘冷嗤道:“原当他是重情之人,不想竟能隐忍至此。为了几两碎银,连入赘商贾这等事都做得出来。”

    在场的人一时没说话,毕竟那可不是几两碎银。

    褚萧和摩挲着茶盏,眼底晦暗不明。

    他倒是早有纳了梨家那位姑娘的心思,可惜如今木已成舟,何况他的正经岳丈在此,自然也不会再提。

    岑子民身为兵部尚书,对欠饷之事的弯弯绕绕最为熟悉,巴不得有人来替他平账,立刻撺掇道:“不就是钱么,谢枕川拿得出来,我等岂能落于人后?”

    他的这点算盘在王丘面前自然是无处遁形,到底顾及他的颜面,王丘睨他一眼,只从鼻间哼出一声冷笑。

    王霁虽然不通科举取士的策论文章,倒也有几分算才,此刻便为岑子民算了一笔账,道:“这五军营与神机营的体量,如何能与三千营作比?五军营拥兵近十万,若真要补饷银,便是一人一两,也足够我们喝一壶的。何况三千营补饷一年,你只补一月,他们如何肯依?”

    他摇头叹道:“原以为三千营这点人马,即便给那姓谢的,也翻不出什么浪来,不想竟然反将了我们一军。”

    “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岑子民还不死心,又道:“若只挑精锐来补呢?”

    “自古皆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哪里有自己挑事的,”王丘捻须,缓缓道,“依老夫拙见,不如弃五军营而保神机营。火器之威,岂是血肉之躯可以抵挡?”

    王霁又算了算,颔首道:“父亲英明,此计可行,只是这银钱……”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向岑子民,“岑大人也知近来国库空虚,为成大事,恐怕还要岑大人鼎力襄助了。”

    岑子民面色骤变。

    莫说吃进去的东西,哪里有吐出来的道理?便是吐出来,也不是他一人能吐出来的。

    王丘见岑子民不说话了,又添了一把火,“老夫听闻谢枕川奉了圣上密旨,已经在查军饷欠发之事,也不知原先亏空的饷银去了何处,账目可做仔细了,经不经得起濯影司彻查?”

    岑子民立刻慌了手脚,咬咬牙道:“黄口小儿,岂能由他坐大,此事宜早不宜迟,神机营那边,便交给我去打点。”

    “如此,便有劳岑大人了,”王丘抚须微笑,转头看向褚萧和,“你母妃那边,筹备得如何了?”

    褚萧和唇角勾起阴鸷弧度,“那药已经连用了七七四十九日,药石无医了,只需一声令下……”

    他右手大拇指在颈间轻轻一抹,狂妄地做了个断气的表情。

    虽然没有说完,但在场的人都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善极,”王丘捋了捋长须,窗外暮色正吞噬最后一缕天光,“既然如此,那便择个黄道吉日吧。”-

    夏日的天亮得越来越早,不到卯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

    朝臣们准点进了宫门,在大殿等候早朝,两刻钟过去,却迟迟不见小黄门传唤。

    起初众人尚能静候,时间久了,便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听闻近日圣躬违和了,昨夜又宣了太医。”

    “不愧是张大人,消息如此灵通。”

    “咳,我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慎言、慎言。”

    “既然如此,不知如今是哪位娘娘在侍疾?”

    那官员说着,目光不自觉往谢枕川处瞥去,却见这位重臣手持象牙笏板,神色淡漠如常。

    他又压低了声音道:“听闻是贵妃娘娘,如今看来,立储之事,也要有个眉目了。”

    ……

    又过了一刻钟,大殿上总算传来了迟缓的脚步声,只见应天帝被两名太监搀扶着,步履蹒跚地挪进殿来。

    众人连忙垂手肃立,余光却又不露痕迹地打量天颜。

    圣上不过三十出头,正值盛年,此刻竟如风中残烛般瘫在龙椅上,面色灰败,眉宇间凝着沉沉死气。

    有有几人上奏议事,应天帝双目微阖,只觉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勉强摆了摆手,算是准奏。

    侍立一旁的大太监见状,急忙高唱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见天子这般情状,底下人的胆子愈发大了,又有人上前道:“臣有本奏。”

    不过一刻功夫,应天帝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不大有了,他费力地抬了抬眼皮,见是钦天监监正,便点了点头。

    “臣夜观天象,见紫微星垣祥云环绕,此乃国本当立、天命昭然之兆,”钦天监监正跪伏于地,声音洪亮道:“愿陛下顺承天命,早定皇储,以安社稷。”

    此言一出,殿中顿时响起一片附和之声,“愿圣上顺承天命,早定皇储,以安社稷。”

    应天帝没有说话。

    钦天监监正锲而不舍道:“请圣上三思。”

    “请圣上三思!”

    “请圣上三思!”

    应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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