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笨蛋美人计: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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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指死死攥住龙椅扶手,环视了一圈朝中众人,颇觉无力,他摇了摇手,喉结滚动半晌,颤声道:“此事……容后再议。”

    这句话似乎耗费了他的全部力气,话音刚落,龙椅上的哪只手忽然垂落了下去。

    小黄门失声惊呼,“圣上!”

    大太监瞪他一眼,急忙宣布散朝,众人手忙脚乱地将昏迷的天子抬入内廷。

    次日清晨,内阁便将一道盖着玉玺的诏书传至六部——圣上病重,着大皇子监国理政。

    第120章 宣旨

    ◎明黄的绸布上,朱批、玺印俱在,艳若鲜血。◎

    奉天殿上,御前太监宣了旨意,殿中一时寂然,片刻后,人群又躁动起来。

    应天帝病倒之事,昨日大家有目共睹,只是圣上正值盛年,这病实在来得蹊跷。

    “前日圣躬尚安,怎的突然就病重至此?”

    “储位空悬多年,且圣上从未表露立储之意,此诏未免仓促。”

    都察院章御史素来刚直,当即道:“昨日圣上未言立储,今日却骤令太子监国,这圣旨……不会是矫诏吧?”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他说的亦是众人心中所想,一时议论声四起。

    谢枕川静立朝臣前列,唯有他未发一言,面色如常。

    他昨夜便收到了密报,褚萧和与王家胁令禁军封锁了宫禁,恐有宫变,此刻不过是冷眼旁观这一场闹剧罢了。

    “大胆!”户部侍郎王霁眼看场面就要控制不住了,立刻厉声喝道:“这圣旨有内阁票拟、司礼监批红、尚宝司用玺,岂容尔等妄议?不知章大人此言,是何用意?!”

    此话一出,殿中哗然,众人面面相觑,毕竟谁人不知应天帝生性多疑,尚宝司虽掌符牌、印章,但玉玺却是由他亲自保管,如何轮到尚宝司用玺?王霁此言,分明露了破绽。

    那宣旨太监见状,缓缓将圣旨展开,明黄的绸布上,朱批、玺印俱在,艳若鲜血。

    王霁得意道:“诸位大人可看清楚了?”

    众人又窃窃私语起来,看来是王霁初回京城,不谙应天帝行事作风,一时口误罢了。既有玺印,大皇子监国之事应当是得了应天帝首肯的。

    谢枕川目力极佳,不过远远瞥了一眼,已经看出其中不妥之处。

    他早些年听闻母亲说过,她幼时曾随先帝入御书房玩耍,不慎推倒了桌上的玉玺,后来虽然修补好了,右下角仍是留下了一道几不可见的裂痕。

    这份圣旨上的玺印却完整无缺,分明是赝品。

    虽知此事,他仍是神色不动,毕竟眼下并非拆穿褚萧和阴谋的时机。

    眼看风向又转向了自己这边,王霁立刻意气扬扬道:“章御史,圣上病重之际,你如此出言不逊,惹得人心浮动,是何用意?来人啊,将这藐视天威的逆臣拖下去,重责二十廷杖!”

    章御史反唇相讥道:“王侍郎好大的官威啊,你想要打我的板子,怕是还不够格。不知道的,还是以为是你王家奉命监国呢?”

    “你待如何?你竟敢质疑圣旨真伪,不将你问斩,已算是轻饶了!”

    两人吵得越来越激烈,眼看就要推搡起来,殿中已经传来褚萧和的声音,“怎么,本王初次上朝,你们便是这般欢迎本王的?”

    他着了一身秋香色蟒袍缓步而来,蟒身上的四爪锋芒毕露,鳞甲森然。

    见自己的外甥来了,王霁立刻疾步上前,添油加醋告了好大一番状。

    褚萧和听罢,居然轻笑道:“章御史也是忠心可嘉。”

    他将奉天殿中朝臣环视一圈,又道:“本王才轻德薄,资历尚浅,如今父皇病重,遽然膺命,还望诸位海涵。”

    众人皆知大皇子殿下喜怒无常,虽然不知他今日为何谦逊至此,此话一时也无人敢接。

    惟有章御史慷慨激昂道:“祖宗有制,立嫡以长不以贤,圣上龙体告恙之际,如此仓皇受命,如何让人信服?”

    “哦?”褚萧和冷笑一声,“看来章御史私心是想请二弟来监国了,只可惜二弟体弱,听闻父皇病重,受了惊吓,如今亦在养病。”

    殿中自然也有立嫡派,对褚萧和这话自然是一个字都不信的,二皇子生性纯善,久居深宫之中,从无与人交恶,所谓惊吓,多半便是褚萧和从中作梗。

    “下官不敢,”章御史直言道:“只是圣旨来得突然,又无起居注官见证。为殿下计,不如请圣上当面——”

    “闭嘴!”褚萧和暴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章御史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么?”

    王丘昨日耳提面令,他这才勉强忍耐,见这该死的御史如此油盐不进,耐心已经告罄了。

    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虽知午门前需卸甲,但有知道他秉性的,也怕他忽然暴起杀人。

    谢枕川却块然出列,悠悠道:“殿下息怒,都察院御史,本就有风闻奏事之权,若因言获罪,恐怕有伤圣德。”

    褚萧和看了他一眼,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却终是暂且忍了下来。

    眼看皇位触手可得,谢家大势已去,此人却仍如寒岩劲柏,令人忌惮。

    褚萧和压下眉眼,声音粗粝,“父皇病重,本王不欲见血,既然谢大人说情,便请章御史辞官归家罢。”

    这对性情暴戾的褚萧和而言,已算得上是极轻的处置了,众人都有些不敢置信,紧接着便听得他道:“待到秋后,本王再来抄你满门。”

    话音未落,已是满殿寂静,众人皆听懂了他言外之意。

    谢枕川眸光微动,墨色翻涌间,亦有冷光。

    有些事,他可没打算等到秋后。

    章御史闻言一愣,也不要命了,直接破口大骂起来,“褚萧和,你这个不忠不义不孝不悌的小人,你迟早会——”

    他的话来不及说完,就已经被闻风而来的禁卫军统领捂上嘴拖走了。

    褚萧和接过圣旨,转身面向群臣,声音陡然提高,“今日起,本王代父皇理政。还望诸君与本王……”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同心协力。”

    最后四字咬得极重,就差没摆明要众人站队了。

    不少人悄悄将目光向谢枕川投去,却见他神色淡然,古井无波,方才也不曾出言驳斥,不禁暗自揣度起来。

    “臣等谨遵殿下旨意——”

    参差不齐的应答声在金銮殿上回荡,权力交替之际,众人皆在观望,这场朝会开得四平八稳,暂未再起什么风波-

    谢枕川今日甚至比平日回得稍早些,刚踏入信国公府门,南玄便悄声道:“世子,国公爷已在书房久候多时了。”

    大皇子监国之事今日朝会后已经布告了,信国公听闻,自然按捺不住。

    谢枕川颔首,径直往书房行去。

    信国公正在书房内踱步,日光映出焦躁的影子,见儿子回来了,总算停下了脚步。

    “圣上不过三十出头,春秋鼎盛之年,若无王家从中作梗,如何就一病不起了,褚萧和竟也敢称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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