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溪[重生]: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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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就是之前跟你说的绝佳切磋场地。”岳听溪下意识要把白玉盘递给她,刚递出去几寸,她蓦地回过神,立即缩回手,“今晚不行,你得先休息。疗伤要耗费心神,明日我们再打!”

    搁下话,她不由分说将芥子冰轮收入丹田,回到自己平日里睡觉的白狐毛软垫上,整个人像柔软的面条一样卧倒,合眼,没一会儿呼吸声就沉了。

    实则是她心神疲倦,她在芥子冰轮里跟青玉山人遗留的幻体打了一晚上……不,被单方面揍了一整晚,姑且算事先松了松筋骨,只不过代价稍微有点大,累得一出来就想马上睡觉。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秦溯流怔了怔。

    确定岳听溪已然睡熟,她才敢伸出手,拂去蛇妖脸上微乱的发丝,再为她解了发绳,披散乌发。

    不知是不是错觉,今晚的听溪姐姐好像较以往更放松。

    前几夜都是睡熟之后无意识放松,唯有今晚,是在醒着的状态里放松了身体-

    “听溪姐姐怎么在走神?”

    耳畔传来稚嫩的女声,岳听溪下意识看去。

    她们正坐在一棵灵木的粗树枝上,脚下悬空。

    一身紫衣的小姑娘晃荡着双腿,歪头与她对视。

    相视几秒,岳听溪稍微有点印象了。

    这次应是“阿紫”想坐到树上去,自己先行上树坐稳,再放下蛇尾,让她坐着尾巴上来。

    但她不记得自己那时候是怎么答小姑娘了,想了想,只以现在的念头作答:“在想一些……没有人能够解答的事情。”

    那毕竟是属于前尘的恩怨旧仇。

    实际上,青玉山人已经为她指明了方向,但她偏偏顾念二十年前那场短暂邂逅,又思及大小姐现下并没有记起从前,便对那个长大之后的“阿紫”狠不下心肠。

    她见小姑娘眨了眨眼睛,“那,听溪姐姐愿意讲给我听嘛?我嘴巴严,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唯独不想你知道。

    岳听溪略有些烦躁地摇了摇头,想直接从树上跳下去,却只觉衣袖一紧。

    不用看,她也知道是阿紫拉住了自己。

    “我明白了,定是我不懂的‘大人烦恼’。”阿紫轻声道,“那……我可以为听溪姐姐做点什么吗?能让听溪姐姐开心的?”

    岳听溪后知后觉意识到奇怪。

    她记忆里的小姑娘脾气像个小炮仗,就连失落的时候也会扯着嗓子叫嚷,很少有这样小心翼翼说话的时候。

    但她没多想,恐怕是她这几日一直在取回关于小姑娘的记忆碎片,加上今日突然得知小姑娘和大小姐的关系,又潜意识希望秦溯流向自己道歉,给予弥补,所以才有了这场梦吧。

    沉默几息,她俯身抬手,捏上了阿紫的脸颊。

    小姑娘微微抬起下巴,乖乖任由她揉搓,一动不动。

    “小狐狸……”岳听溪喃喃,“狡猾狡猾的,长大了变作大狐狸,会咬人……”

    她顿了顿,终究没忍住,长叹一声:“无辜妖族,你竟也下得去手利用?”

    如果上辈子被蔺朝曜掳走的妖族不是她,从妖魔界杀回来的秦溯流间接害的将是另一名无辜者。

    那的确是最快扳倒蔺朝曜的法子,但是……

    更何况,除却利用被蔺朝曜掳的妖族,秦溯流还率领妖魔大军攻入人界,掀起天下妖祸,此举不知又间接或直接害死了多少两族的无辜者。

    她不晓得秦溯流究竟在妖魔界经历了什么,也无从验证、无法回答——如果自己和她落得一样的下场,又是否真能继续守住那份底线。

    只这个结,她解不开,只能任由它紧紧拧着,再告诉自己,一切已经从头,还有得改变,秦大小姐也能救上一救,不至于重蹈覆辙。

    “听溪姐姐……是遇见了歹人吗?”她听见阿紫问,“实不相瞒,我们人族有很多坏家伙,草菅人命、杀戮成性!”

    岳听溪笑了笑,松开捏她脸的手。

    “现在还没有。”她道,“以前有过……但已经过去了。”

    未来尚不可知,但她希望不要有。

    “可那家伙也给听溪姐姐留下了不高兴呀!”阿紫却道,“听溪姐姐如今又走神,又难过,定是那家伙害的!”

    “……也未必。”岳听溪看向一旁,不去跟她对视,“是我技不如人,没能识破邪术,没有开始,自然也就不会有后来。”

    她那五年和重生之后也想了很久,还借阅过秦府的藏书,甚至跟大小姐旁敲侧击问过通幽师的傀儡邪术,但那些术法都跟她的情况对不上。

    直到如今,她都不清楚蔺朝曜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控制住自己。

    “决计不是你的错!”

    猝不及防,“小炮仗”在身边炸响了,“施展邪术者,杀无赦!无一例外!你不可以自责!唯有你……听溪姐姐!你不用自责!!”

    “你呀……”岳听溪怔了怔,而后哭笑不得,伸手在小姑娘头顶揉了又揉。

    要不然怎么青玉山人总说,梦境是深层意识的体现呢?

    她在梦里化出了一个最纯粹时期的小家伙,然后让她来否定自己的“认错”。

    也是,上辈子诸多事情里,唯独她没有错处。

    非要说的话,她大概错在二十年前爱管闲事救了蔺朝曜,不然也不会被惦记上。

    但她若不施以援手,年幼的秦溯流也将非死即伤,折在溪山里,就算侥幸捡回一命,日后修行必定遭受诸多残损身体上的苦难与折磨,恐怕也成不了如今的秦家大小姐。

    念及此,岳听溪现出蛇尾,卷上阿紫早就停下晃荡的双腿。

    “让我缠一会儿。”她柔声恳求。

    因果既结,这一世她注定放不下秦溯流。

    小姑娘嗯了声,向她挪了挪,试探着张开胳膊,像是要给她一个安抚的拥抱。

    岳听溪没有拒绝,也没有阻止,就看着阿紫自己抱了上来,将脑袋埋进了她怀里。

    她们就这样保持着姿势,不知不觉间,岳听溪感到意识坠入一片令人心安的暗沉。

    此刻的外界已是天将白,外头院中鸟鸣阵阵。

    松开岳听溪盘了满地的蛇尾,秦溯流径直走向房间外。

    她快步来到汲水盥洗处,放出冰冷的井水喝了一大口,吐出在口中含了很久的血。

    灰色的蛾子停在她肩头,微微振翅。

    “我真想借助您的力量,将那些记忆全部从听溪姐姐神魂里剥离出去……”

    又漱口几次,秦溯流微微侧头,看向灰蛾的翅膀尖。

    灰蛾不语。

    “但仅仅只是一次短暂的入梦,我就承受不住,更无需论抹消因果。”秦溯流自嘲似的道。

    灰蛾轻轻收拢翅膀,化作流光消失不见-

    次日上午,岳听溪睁开眼睛,发现日头再度升到了接近正午的位置。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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