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朋友之名窥伺已久: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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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定过去的自己了。

    “所以呢,”萧烨凑过去,用酒杯和白斯榕轻轻碰杯,几乎能从她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白老师,后悔吗?”

    出乎意料,白斯榕坦然地笑了,“后悔啊。”

    萧烨探究地看着她的眼睛。

    白斯榕低下头,掰着手指头数,“我后悔的事可多了,看到别人中了彩票,后悔没买;看到被我拒绝的同学转头炒股成功在曼哈顿住着顶层公寓,后悔拒绝得太快;还有还有——”

    她抬起头,把萧烨从上到下看了好几遍,狠狠叹了口气。

    “看到当年追我的小孩竟然没长残,反而长得更帅了,后悔我没顶住压力坚持下去,否则,说不定如今也过上万事不愁的阔太太生活了。”

    白斯榕看着自己蜷起来的手指,长长叹息:“萧烨,人心是经不住考验的。看到那种自己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优渥生活,一点都不后悔的人,大概是拥有钢铁意志的圣人吧?”

    萧烨静静看着这个嘴上后悔来后悔去,但语气却放松坦荡的女人,心里已有几分预感。

    果然,下一刻,白斯榕双手一合,又展开,朝他示意空空如也的手掌,笑道:“我只是个普通人啊,后悔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也不觉得承认这一点有什么羞耻的。”

    “就算我羡慕那些没有被我选择的可能,也不妨碍我真的很喜欢我现在的生活,因为这才是我为我自己选择的人生,就算人生可以重来,我还是只会这么做。”

    萧烨淡淡一笑,“白老师,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不放过任何讲课的机会。”

    白斯榕被看穿,也不恼,干脆把散落下来的碎发别到耳后,看着萧烨的眼睛,直白道:“萧烨,别总是回头,抓着那点不甘心过日子了,珍惜你现在的生活吧,连我都能看得出来,你的妻子有多喜欢你。”

    没有说的最后半句是,你不是也很喜欢她吗?

    那时候每次去做家教,小孩总缠着她,在他自己都没发现之前,她已经察觉到了小孩的变化,开始有意避嫌。

    白斯榕觉得萧烨是那种嫌同龄女生都太幼稚,偏爱年上的类型。

    可那天,课程还没开始多久,少年瞥了一眼手机,就忽然变了脸色,一句话也来不及交代,风一样从她身后穿过,扑到了楼下。

    白斯榕好奇之下,走到阳台。

    恰巧看到萧烨站在门口,双手捧着少女的脸,仔细地左看右看。

    少女还带着苹果肌的脸颊被他挤得鼓起,像只气鼓鼓的小河豚,连连伸手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

    他不肯放,小心地把创可贴贴在了少女受伤的额头上,然后板起脸说了几句,少女被说得烦了,转头跑掉了。

    两人的动作不带任何旖旎,却亲昵异常。

    等萧烨回来,白斯榕故意揶揄他,“和小女朋友说话去了?”

    萧烨瞬间瞪大了眼,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你瞎说什么呢,那可是阿霜!”

    她故意逗小孩,“哦,是阿霜怎么了?”

    萧烨几度张开了嘴,又憋不出一句话,最后闷闷地来了句,“阿霜就是阿霜,总之不是那么回事!”

    既不在他厌烦的同龄女生之列,又不在作为异性的看待范围之内,独立于此外,只是阿霜的阿霜,对他来说,最后究竟会变成什么呢?

    白斯榕曾经好奇过这一点。

    后来,她知道了答案,他们成了夫妻。

    可再见萧烨,她却觉得他比17岁时,还要分不清这一点了。

    萧烨摩挲着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不咸不淡地说:“早知道白老师这么祝福我,我结婚之前,该想办法给白老师寄请帖的。”

    白斯榕“嘶”了一声,倒抽一口冷气,“饶了我吧,你们的婚礼礼金我可付不起。”

    萧烨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一声,抬手端起酒杯,将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

    “走了,白老师的酒记我账上,”他拎起外套,跟酒保交代了一句,又回头看她一眼,“回去记得叫代驾。”

    白斯榕朝他笑笑,“你也是,注意安全。”

    萧烨点了下头,转身离开,将酒吧的热闹锁在了身后。

    申城的夏夜带着潮湿的晚风从他手臂上拂过,他抬头望着漆黑的天空,突然不清楚他究竟想要什么。

    他所有的机锋和试探都被白斯榕挡了回来,而他执着的答案也再明显不过——无论萧烨如今变成什么样,白斯榕也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她还是过去的那个白斯榕。

    他看不到她悔恨的样子,却发现自己也谈不上多失望。

    或者说,就算白斯榕现在悔不当初,他就真的会觉得痛快吗?

    萧烨学着白斯榕的样子,伸手张开自己的右手五指,垂眸凝视。

    如果说,从白斯榕指缝中漏出的,是他们这些被她舍弃的选择,留下来的,是她给自己选择的人生。

    那么,从萧烨指缝间漏出去的是什么,留下来的又是什么?

    路边的劳斯莱斯打着双闪,是他的助理到了。

    他不再多想,抬脚上了车。

    坐在后排闭目养神,却始终能察觉一道通过后视镜偷看他的视线。

    萧烨有些不耐,睁开眼看向助理,“出什么事了?”

    助理猛地在路边刹住车,战战兢兢,将一只盒子递过来,“萧、萧总,这、这是之前寄到公司的,被其他东西挡住了,我一直没看到……”

    萧烨没耐心听助理的辩解,接过以后就直接打开。

    然后,怔在当场。

    那是一张音乐会的门票。

    从看到白斯榕的微博开始失序的时间,在此刻重新转动,与他真正的生活严丝合缝地楔在一起。

    他立刻去看音乐会的时间,6月3号,就是今天……已经结束了。

    这是他错过的第89次阿霜的音乐会。

    门票落在他右手上,轻飘飘的,宛如一片羽毛,却丝线一样绑缚、缠紧,坠着心脏往下沉。

    他闭上眼,将那张门票紧紧攥进掌心,沉沉地喘了口气。

    助理手指绞成一团,心跳一声比一声剧烈,额头几乎要塞进膝盖里。

    就在他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他终于听到自家老板的声音。

    “开车,送我回江源名苑。”

    *

    另一个方向上,宾利也正在朝江源名苑开去。

    陆照霜倚着车窗,侧头枕在手臂上,闭着眼睛,鼻腔里轻轻哼出今天和逃出人间训练的曲子。

    郁思弦很快地从她脸上拂过一眼,“你今天好像比平时都更高兴一点。”

    “是这样吗?”陆照霜睁开眼,下意识伸手摸了把自己的脸,又乐了起来,“大概是真的吧。”

    顿了顿,她神神秘秘地看着郁思弦,“我今天有了个新的发现。”

    “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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