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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他以朋友之名窥伺已久》 20-30(第6/23页)
明明是很挫败的事情,但他的视线却越来越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与同龄的女生相比,不可触及又捉摸不定的白斯榕,对他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少年慕艾,发现自己的心意并不是一件难事。
下一次捉弄,从盒子里跳出来的,不再是稀奇古怪的动物,而是捧着玫瑰花的小王子。
萧烨趴在桌面上,笑吟吟等着白斯榕的反应。
小王子金黄灿烂的头发和娇艳欲滴的玫瑰,倒映在白斯榕的眼睛里。
她愣愣地盯了好一会儿,最后闭了闭眼,还是平静地将盒子合上,推还给他,“小孩,这种小把戏只对未成年女生管用,留着送给别人吧。”
小孩、小孩,*永远是小孩。
他就不懂了,小孩是犯天条了吗?
“也就四岁,”他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紧紧攥进手里,固执地盯着她,“白斯榕,你也就比我大了四岁,别拿我当小孩。”
白斯榕听得笑了,单肩背上书包,朝他摆摆手。
然而在她握住门把手的那一刻,却忽然顿了顿,背对着他说:“等你成年了再跟我说这句话吧。”
萧烨腾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然而,还没等到他成年,下一次家教课,白斯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家教。
萧烨懵了下,跑去楼下询问白斯榕的下落。
“小声点,你想让你爸知道吗?!!”
母亲严厉地喝止了他,然后把他拉进书房,尽力平复了一下语气,淡淡道:“是我最开始考虑不周,小白年纪太轻,做家教还是太没经验了。”
萧烨不服地嗤笑一声:“那我这几个月的成绩是白长了?你想换家教,行啊,反正听不听是我的事。”
下一秒,落在他脸上的就是一巴掌。
萧烨愣住了。
那只刚打完他的手,揉上了他被打红的半张脸,动作轻柔。
“平时你闹腾也就算了,但我雇来的家教想和我的儿子勾搭在一起,呵,她也配?我不会允许这种丑事发生在我家里。”
母亲嘴角勾起温和的弧度,眼里却是从未有过的轻蔑和冷厉。
萧烨浑身冰冷,感觉自己像是头一次认识母亲一样。
“是我主动追白老师的,和她没关系。”
母亲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让你生出这种心思,还放任下去,就已经是她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这话太刺耳了,他再也听不下去,“啪”一下挥开了母亲的手,夺门而出。
母亲的声音追在他身后,像甩不开的诅咒,“小烨,你总会明白,身份不同的人,是走不到一起的。”
萧烨不知道白斯榕住在哪里,只能在申城大学机械与自动化学院门口等她。
从早晨等到晚上,他终于见到白斯榕抱着课本,和几个女生一起结伴走出。
他立刻站直身体,朝白斯榕走去,“白——”
女孩的目光扫过他,就像扫过一片空气,然后目不转睛地从他身边穿过。
萧烨愣了愣,固执地又叫她:“白斯榕!”
女孩的脚步停住,肩膀耸动了一下,又松开,像是经历了什么艰难的心理挣扎,然后告别了同伴,朝他走来,“萧烨。”
刚才白斯榕无视他的事情,一下子就被他忘干净了,他急忙道:“你有没有事?我爸妈有没有为难你?”
白斯榕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现在已经没事了,我马上就要出国读书了。”
萧烨脑子一懵,然后立刻道:“哪个学校?明年我也去申请那里,正好,到时候我就真的成年了,你不用再——”
“萧烨。”
白斯榕冷静地打断他的幻想,“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萧烨浑身都僵住了,“我知道你现在觉得不行,但只要再等一年,我们都去国外,我爸妈管不到我们身上。”
“哈,”白斯榕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萧烨,你不明白吗?”
“你在申城,我就得离开,但正巧我本来就打算出国,也就无所谓了,这是对我的生活影响最小的方式。可以后呢,我还要因为你一次次换地方生活吗?”
“我不会让他们那么做的。”
白斯榕又笑了,她第一次,真真正正用看小孩的眼神,同情而怜悯地看着他,“萧烨,你做不到的。就像你根本不知道这段时间,你母亲对我做了什么一样。”
“想必这么多年,你一定活得非常自由。但你没想过吗?那只是在你父母允许下的自由,没有他们的允许,你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萧烨感觉自己浑身的每一根血管和骨骼,都被她的话刺穿了,脑子里只剩一根快要崩断的线,在徒劳地做着最后的挣扎。
“可你那天明明说,等我成年了就可以,到时候我不会再——”
白斯榕不耐烦地打断他,“我承认,萧烨,假如我跟你一个年纪,说不定我真的会有点动摇,但我不是十几岁的孩子了,我不会拿我的人生,去赌一个小孩的成长。”
“就这样吧,我不会再见你了,你也不要再来找我,那真的会给我添很多麻烦的。”
说完,白斯榕头也不回地朝着宿舍楼走去。
萧烨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母亲坐在餐桌旁,慢条斯理地用着餐,在他闷头要回房的时候叫住他,“过来吃饭。”
他机械地坐到了母亲对面,一言不发。
“见过白斯榕了?知道她为什么能毫不犹豫地抛下你吗?”
萧烨抬眼看着母亲,双眼猩红。
母亲笑了,“你觉得是因为我?不,我的傻孩子,是因为你管不住情绪、随便就能让人看穿你的想法和软肋、偏偏又没有能力守住任何东西。不管是白斯榕还是我,你掌控不了任何人,就只能被人掌控、伤害、抛弃。”
“所以啊,小烨,快点长大,做个能掌控别人的人吧。”
母亲优雅地擦了擦唇,离开前,轻柔地拍了下萧烨的肩膀,“从这个角度讲,我倒是真的感谢白斯榕,替我帮你上了这一课。”
白斯榕出国了,新的家教到任了,阿霜和思弦一无所觉、继续来他家玩闹。
所有一切全被掩盖,直到消失不见,像从没发生过一样。
无论是白斯榕的存在,还是他叛逆又草率收场的初恋。
他自小主意大、又叛逆,家长们总拿他没办法,因而他总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这是他平生头一回,感觉到深可见骨的失去。
失去的是白斯榕吗?
不,他一口喝下半杯酒,感受着那种灼烧喉咙的烈度。
失去的,是十七岁以前,那个无能、莽撞、天真、又纯粹的……他自己。
他怎么可能不想白斯榕后悔?他实在太想看到白斯榕和自己一样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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