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朋友之名窥伺已久: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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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镳?”

    陆照霜恍然大悟一样“哦”了一声,然后自顾自点了下头,“所以你只是不习惯。那去换个新的习惯吧,网上不是说二十一天就可以养成一个新的习惯吗?”

    “阿霜,你不是也留恋吗?”

    陆照霜轻轻叹了口气。

    那一瞬车窗外的风把她脸侧的发丝吹起,她的目光就落在他身上,显得格外清醒、也格外悲伤。

    唯独,不像是在注视着他本人,而像是在透过他,看着什么幻影一样。

    “萧烨……我怀念的,都是已经不会再回来的东西了。”

    “你也,没办法,再把那些我怀念的东西带回来了。”

    车内陷入了久久的死寂。

    直到陆照霜看了眼手机,重新解锁中控台,“回去吧,你该登机了。”

    萧烨抿着唇看她好半天,最后在下车前,闷声说了句:“时间还长,我们之间还没完。”

    她下意识想反驳,但萧烨已经摔上*了车门,朝机场走去。

    这种自己说了一大通,却根本没有跟对方讲通的感觉太难受了。

    她和萧烨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马,她真的不想他们之间难堪成这样,就算有过歇斯底里的崩溃和指责,就算往后再也做不成朋友。

    但她也希望,当时间日久,他们偶然相遇,可以平心静气地互相打声招呼,也算对那些形影不离的少年时光的交代。

    绝非继续这样藕断丝连,一点一点,把对过去时光的留恋也逐渐消磨干净。

    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陆照霜伏在方向盘上,深深喘息了好几口,才重新调转车头回家。

    车在驶进陆宅之前,她却犹豫了一下,在外面的车道上停了一会儿。

    所有车灯都关掉了,但是银白的月光还是把车内照得纤毫毕现。

    陆照霜仰靠在车座上,注视着自己的手掌。

    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有意或者无意,今天她和两个人牵过手。

    她不是木头,那其中的差距,她不会察觉不出来。

    无论是台风那夜他抱起她时黑而沉的目光,还是港口忽然拽她入怀的那个拥抱,亦或是射箭馆里过分亲密的靠近……还有今早的十指相扣。

    她不知道这种变化是从何时开始、何时出现的,也许是他们这几个月走得太近了。

    但她想,她其实是……不讨厌这种变化的。

    否则,无论她对郁思弦的底线有多低,在他今早扣住她的手时,她早都一巴掌甩回去了。

    因为不讨厌,所以纵容到了现在。

    但真的可以继续纵容他、纵容自己这么放任下去吗?

    爱情是件多么容易让人迷失的事情,她已经经历过一遍了。

    她已经失去了一个陪伴自己二十多年,宛如自己一部分血肉的朋友、或者说家人。

    她还能接受失去另一个人的可能吗?

    十八年前,就在这条路上,她牵住了郁思弦的手,对他承诺,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

    但不只是陆照霜成为了郁思弦的家人。

    他们一起去散步钓鱼玩耍、他替偷偷溜出去散心的她打掩护、他在她几欲崩溃的时候跑到申城音乐学院陪她练琴、他冒着大雨去机场接她回家、他陪她从头到尾操办完妈妈的全部丧仪、他陪她度过婚前每一个惊惶不安的时刻……

    他们的记忆多到她根本数都数不清。

    在许下那个承诺之时,她还不知道——郁思弦也会是陆照霜,无可取代、也绝对不愿失去的家人。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脸,长长呼出口气。

    然后重新给车点火,在引擎启动的刹那。

    她想她该适时止步。

    在好奇和暧昧,变成爱情之前。

    ……

    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从外面就能看到,宅子里很多屋子都已经熄了灯。

    陆照霜推开家门,客厅里只亮着昏黄的暗灯,空空荡荡。

    她心里反而觉得轻松,放下外套,就去饮水机前接水。

    “阿照,你回来了?”

    她顿了顿,转回身,看到郁思弦就靠在楼梯口边的阴影里,难怪她刚才没发现。

    “思弦,你怎么还没睡?”她笑着问。

    郁思弦却并没回答,目光从她脸上拂过,“送萧烨的路上出了什么事吗?”

    “喔,还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吵了吵,算不了什么,”陆照霜端着水杯,从他身边经过,“今天忙前忙后有点累了,我先去睡了。”

    郁思弦下意识想去捉她的手腕,她却恰在那时抬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他的手一时落空,怔了一下。

    陆照霜像是根本没发觉,扶着楼梯扶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很抱歉地朝他笑笑,“对了思弦,我有点事得早点回去,机票改签了,不能跟你一起走了。”

    “阿照,你——”

    陆照霜打了个哈欠,适时打断了他的话,“我真的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思弦。”

    说完,她已经拾级而上。

    郁思弦站在原地,怔怔看着她一级一级远离的背影。

    空落落的手里,有什么东西,像是还没有握住,就已经从指缝间流失了。

    陆照霜心情平静地走到了卧室门口。

    身后并没有追来的脚步声。

    她知道,郁思弦是再聪明不过的那种人,只需要一点简单的暗示,那很多事情都不言自明了。

    只是握住门把手,要按下去、却还是停住的那一秒,她说不清自己心里突然空出来的那一块该叫什么。

    第二天一早,陆照霜收拾好行李,叫了车准备出门。

    因为她是临时改签的机票,并没多少人提前知道,因此只跟习惯性早起的陆奶奶告了别。

    “抱歉,奶奶,应该多陪陪你的。”

    陆奶奶拉着她的手笑道:“你过年的时候陪我时间够久了,以后有空再过来就行,工作要忙就去忙吧,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有时候忙到过年连家都没空回呢。”

    陆照霜心中微动,要把她从申城交响乐团辞职,加入了逃出人间的事情告诉奶奶吗?

    挣扎片刻,最终还是沉默着没有开口。

    逃出人间这种乐队,对奶奶的冲击说不定有点太大了,还是能多瞒一阵是一阵吧。

    “那奶奶,我就先走了,等下次有空再来看你。”陆照霜俯身抱了抱奶奶,就准备离开。

    手却被奶奶拉住。

    就算经过再多昂贵的保养,这个年纪,奶奶的手掌也有种流失了血肉后干瘪的感觉,抚在她手背,那种粗糙的触感,让陆照霜心头微酸。

    陆奶奶轻轻叹道:“我们阿霜是个乖孩子,别的孩子还在和家里天天闹脾气的时候,我们阿霜就开始学着照顾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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