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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他以朋友之名窥伺已久》 40-50(第8/24页)
妈妈的情绪了,那时候我也整天就想着工作,没有插手处理。”
陆照霜蓦地睁大了眼。
“是我没好好对我的孩子们,所以我的儿子女儿,也一个个都没学会怎么对自己的孩子,你、小霖、笙瑜……”陆奶奶顿了顿,喉口忽然一哽咽,“小时候都过得不好,奶奶要是那时候,能照顾照顾你们就好了。”
“奶奶……”陆照霜死死咬住下唇,将头埋在她膝上,才没有把哭腔泄出去。
“有些事我已经救不了了,小霖他妈妈十几年了也不肯回来看我一眼,”陆奶奶轻抚着她的发顶,“但有些事还来得及,我们阿霜想做什么都可以去做,结婚了过得不开心就离,别的什么都不用考虑,奶奶都支持。”
陆照霜不知道奶奶是怎么看出来的,但这么多天里,只能瞒着长辈们的那种不安,就突然被轻柔地接纳了。
她再也控制不住,颤抖着肩膀,埋在奶奶膝边无声地哭起来。
“还有……”陆奶奶的目光穿过庭院,落在独自一人守在门口的那个清癯身影上。
“阿霜喜欢什么人都没关系,什么都不用顾忌。到时候,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不管有多少人反对,奶奶都站在你这一边。”
告别奶奶后,陆照霜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确认脸上看不出异常,才拉着行李箱推开了门。
然后脚步蓦然一停。
门口的灰白石柱下,郁思弦穿一身黑色的风衣,静静站在那里,朝她望过来,本就冷白的脸,在清透的晨光下,更显得苍白易碎。
她一直和奶奶待在一楼的茶室,能看到进出门的动静,那他,是什么时候下来的?
像是看出她的疑问,郁思弦轻描淡写回答:“左右也睡不着觉,干脆就出来等,你总不会比我出来得更早。”
陆照霜呼进肺部的清晨空气,好像冷到让她胸口开始疼了。
她收回昨晚对郁思弦的判断。
他哪里是什么聪明人?他真的笨到家了。
“阿照,我再问一次那天晚上问过你的问题。”
郁思弦的目光透过薄薄的镜片,不容拒绝地注视着她的眼睛,“你是在躲着我吗?”
那些成年人之间,该不言自明的答案,他偏要她亲口说出来。
陆照霜无法回答。
郁思弦深吸了一口气,又问:“我让你觉得不舒服了吗?”
陆照霜艰难地摇了摇头,“没有,你别这么想。”
“那好。”
郁思弦垂下眼睫,语气十分平静,却正因平静极了,反而透出一种不同寻常的执着,“既然我没有让你觉得不舒服,那阿照,你就按你的步调走,我也会按我的步调继续走。”
陆照霜倏然睁大了眼。
郁思弦已从她手里接过行李箱,率先拎到车边,帮她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然后转头打量着她的神色,自嘲般笑了一下。
“看来今天我非要送你去机场的话,你大概会觉得难受了。好,我不去了。过几天我会直接从伊冬飞湘城,有些工作需要去处理,我们有段时间不能见了。”
他抬手把后备箱盖合上,发出轻微的一声扣响。
他没有再来拉她的手,也没有再来抱她,他只是站在那里,锐利的目光却叫她根本无法挪开视线。
“阿照,到时候《乐队人》的现场见。”
*
回申城以后的日子非常忙碌,排练、选歌、改编、把日子填得满满当当。
他们只在搁浅做了一次演出,目的是为了推销他们的官方账号。
经过这段时间高若涵的认真运营,他们的账号拥有了一万多粉丝,在这个时代虽然是微不足道的数量,但足以证明,他们确实开始起步了。
在搁浅演出结束,有不少老顾客专门点了酒来为他们送行。
“加油,有机会我试试看能不能报名去当一次现场观众,到时候给你们投票。”
“要多留几期啊!别给咱们搁浅丢脸!”
“我连你们当时锯木头的时候都听过来了,就算是为了我,也不许灰溜溜地回来!要给我们大家长脸啊!”
“逃出人间!你们给我大火!以后我还要带朋友去看你们,说在你们还根本没人知道的时候,我就已经在看你们了!”
哪怕是只在搁浅演出了一个月左右的陆照霜,都有些控制不住眼泪,更别说其他四个人了。
高若涵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徐勿凡虽然没有哭,但嘴唇也绷得很紧。
牧衡一反常态,正经地给他们每个人都调了一杯酒,默默陪他们喝完。
最后他们准备付钱的时候,牧衡笑着挡住了他们。
“就当我送你们的礼物,加油,去了那里,就别再回到这里了,这个舞台对你们来说真的太小了。”
走出搁浅,陆照霜心中一片怅然。
她回头看着搁浅这个不起眼的招牌。
第一次跟着郁思弦踏入这里时的不敢置信、第二次跑进这里时的心潮澎湃、以及后来每一次来到这里时如获新生的自由感。
恍若隔世。
她突然,就想去寻找一个,她一直没去深究过的答案。
“你们先走吧,我回去跟牧衡说句话。”她匆匆跟逃出人间交代了一句,就重新跑回了搁浅。
牧衡还坐在吧台后面,看她进来,夸张地挑了挑眉,“陆小姐,告别一次是伤感,告别两次,那可就成喜剧了。”
陆照霜因为跑得急,还喘着气,“为什么要告别?就算以后不再来这里演出了,我也还可以作为客人来这里啊。”
牧衡愣了下,而后失笑:“说的对,是我一叶障目。”
“不过……”牧衡打量着她,“你来找我,不是来说这个的吧。”
陆照霜抚着胸口,平复了一下呼吸,然后手掌挪到吧台上,不自觉地攥成了一个拳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牧衡,你什么时候开始认识思弦的?”
牧衡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像是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两年前的5月16号,晚上,他第一次来我们酒吧,我记得很清楚。”牧衡肯定地回答。
陆照霜蓦然睁大了眼。
“很奇怪我能记得这么清楚?”牧衡笑了笑,“但真的没法记不住,你应该也会有这种感觉吧?思弦那样的人,看上去就不像来酒吧的人,就算是来,也不像是会来我这种酒吧的人。”
“所以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他一个人走进来,谁跟他说话也不理,就一个人坐在那里,一直喝一直喝,我都要打烊了,思弦也没有喝醉,还很有礼貌地跟我道歉,说打扰我下班了,然后叫了代驾走了。”
“他那天真的太奇怪了。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就是觉得他很难过,好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搞得后来我们两都熟了,我也不敢问他那天是为什么。”
牧衡趴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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