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玩家误进虫族: 15、第15章·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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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钟指向十一点半,窗外的雨声渐歇。

    温丹轻轻拍了拍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兰彻少将,该休息了。”

    那双手却收得更紧了。

    “为什么不叫我兰彻了?”

    兰彻的声音闷在他背后,带着罕见的执拗。

    温丹能感觉到,对方滚烫的脸颊正无意识地蹭着自己的脊背,像只突然被主人冷落的猫。

    温丹垂眸:“因为不合适。”

    他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错认的疏离:“你现在因为吃了药,不清醒。”

    兰彻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半晌,

    温丹感到后背传来细微的震动:“多给我点信息素吧。”

    这近乎示弱的请求让温丹呼吸一滞。

    温丹闭了闭眼,一根根掰开腰间的手指。

    兰彻的掌心很烫,指尖还带着轻微的战栗,像是离巢的幼鸟本能地抓着最后一根树枝。

    起身时,温丹看到兰彻茫然地抬起脸——银白的长发凌乱地铺在巢穴里,极地蓝的眸子蒙着层水雾,像是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被放开了。

    金属箱在门口,温丹走过去取出信息素瓶时,余光瞥见兰彻正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臂,表情像是被抢走玩具的孩子。

    明明是你先推开我的。

    区区一个假孕药,就可以让兰彻上将改变得如此彻底吗。

    那等药效过了之后呢?等他们离婚之后呢?

    想必答案也不需要猜了吧。

    温丹在心里苦笑。

    他回到床边,将信息素瓶放在床头,刻意避开那些被筑巢的衣物。

    浓缩的君山银毫信息素在玻璃管中流转,足够安抚却不会诱发更深层的依赖。

    温丹说:“兰彻少将,我想你应该更需要这个。”

    “……”

    没有回答,兰彻盯着自己空落落的掌心。假孕期的热潮让思维变得迟钝,但某个认知却异常清晰:

    这个雄虫,在跟筑巢的他划清界限。

    他肚子里不是已经有了他们的虫蛋吗?

    为什么这个雄虫不愿意拥抱自己呢?为什么这个雄虫不愿意到自己的巢里?

    这个问题兰彻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温丹当然也没有准备回答。

    兰彻没有接过那一瓶信息素,却突然抓住雄虫的手腕。

    军雌的掌心烫得惊人,指尖却微微发抖:“别走!”

    温丹的看了一眼,握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

    他看见兰彻咬破的嘴唇,看见对方后颈发光的虫纹,更看见那双总是冷若冰霜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连兰彻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

    从身体素质角度来说,兰彻绝对不处于弱者,但是恰恰是因为药效极强的假孕药,让兰彻以为自己怀孕了,所以精神状态十分的脆弱又敏感。

    就好像很需要温丹照顾一样。

    温丹会拒绝吗?

    其实温丹也知道,他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甩开兰彻的手,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在他们之间彻底划清界限,保持这个距离,直到他们离婚。

    如果凡是都是一张考卷的话,那么这个做法就是最完美的答案。

    然而生活不是应试,也不是卷子。

    温丹无法做到就这样把被激起了筑巢反应的兰彻,一个人丢在这个房间里。

    他觉得这样做未免也太残忍了。

    “十分钟。”

    温丹最终妥协地坐回床边。

    十分钟应该没有关系的吧?

    十分钟是多久呢?十个一分钟,六百秒,六百次心跳。

    但是,温丹只是坐了一会儿,下一次看终端的时候,就已经过去了十分钟了。

    昏黄的床头感应灯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摇晃着交织又分离。

    温丹把那个信息素的瓶子重新拿在手里,递给兰彻。

    “这是我的信息素压缩品。”

    兰彻看见温丹手中的玻璃瓶折射着微弱的光,里面的液体泛着浅金色的光泽——那是被提取出的、纯粹的君山银毫信息素,没有温度,没有心跳,没有拥抱时肌肤相贴的暖意。

    “……”

    兰彻盯着那个瓶子,指尖悬在半空,迟迟没有接过。

    他的银发在背后散开,像一片冰冷的月光,后颈的虫纹仍泛着淡淡的热光,假孕期的热潮让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也格外的焦躁,心律不齐。

    “味道是一样的,效果也是一样的。”

    温丹轻声说,似乎是企图说服兰彻,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兰彻不接受。

    总之,温丹将瓶子打开一点,又往前递了递。

    下一秒,兰彻的睫毛颤了颤,极地蓝的眸子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悲伤。

    他缓缓伸手,却在触碰到玻璃瓶的瞬间蜷缩了一下手指。

    “可是……”

    兰彻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被窗外的雨声淹没,“没有温度。”

    温丹怔住了:“什么?”

    他低头看了看瓶子,又抬头看向兰彻,一时间没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要……加热的吗?”

    雄虫迟疑地问,语气里带着一丝困惑,仿佛真的在思考是否该把信息素瓶放进温水里暖一暖。

    似乎是觉得有几分难堪,兰彻别过脸,喉结滚动了一下。

    “不,没什么。”

    仅仅是几个呼吸之间,兰彻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仿佛刚才那一瞬的脆弱只是错觉,

    他说:“您不必在意。”

    兰彻接过瓶子,指尖与温丹的短暂相触,又迅速分开。

    玻璃的冰凉透过掌心传来,和记忆里雄虫拥抱时的体温截然不同。

    兰彻要的不是加热的液体,而是活生生的温度。

    是拥抱时胸膛的起伏,是说话时喉结的震动,是呼吸时落在发间的温热。

    可这些话,兰彻就算是在假孕期,就算是被逼的筑巢了,就算是在这种时候,他都不可能说出口,强烈的自尊仍然在拉扯着兰彻。

    而温丹只是沉默地退后一步,轻声道:

    “晚安,兰彻少将。”

    他转身离开,轻轻带上了门。

    床头灯的光线被门缝切割成细线,最终消失在黑暗里。

    兰彻独自坐在床上,手里攥着那个冰冷的信息素瓶,听着门外渐远的脚步声。

    终于,雨停了。

    窗外的水痕蜿蜒在玻璃上,映着路灯昏黄的光,像一道道未干的泪痕。

    兰彻坐在床边,手里仍攥着那只冰冷的信息素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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