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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反派重生竟被火葬场》 100-110(第2/14页)
晚未注意保养身子,受了风寒又不大爱吃药,此刻还跑到江边放灯笼,着实是让人担心。
赶到时,罗郁匆忙往他身上加了披风,只担忧道,“兰师兄,你出门怎么不同我说一声?”
“咳、咳咳……”
兰卿晚脸色看起来真是很差,脸色微红,宁南清瞧着抬手一摸他的额顶,惊得一颤,“兰师叔像是有些烧了,咱们快带他回去!”
两人半拉半扶地将人往家送,兰卿晚却似神思全然放空了一样,从始至终没应也没拒,木偶一般被推着走动。
途经曾经营过的药铺,望见撤下歪斜在一旁的牌匾,兰卿晚眉眼间陡然颤动。
他蓦地停驻不前,冥冥之中好似被什么力量吸引了似的,突然挣开两人,直直往药铺方向去。
“兰师叔这是要做什么?”
罗郁一头雾水地问向宁南清,可对方摇了摇头,匆匆跟上去,“不知道,咱们跟紧点。”
“云初他……是不是在里面?”
兰卿晚伸手扶上积灰的门板,透过残破的窗纸瞧了瞧里头,黑漆漆一片,只能靠月光投映,依稀看到桌椅摆件的轮廓。
“这里我先前来打扫过,已经空了很久了。”
耳旁传来宁南清的回复,让他眼底再次黯然,自言自语地低喃,“为什么,连生辰都不愿回来过?”
“兰师叔,别胡思乱想了,咱们先回去吧。”
宁南清替他紧了紧披风,趁兰卿晚思绪昏沉,朝罗郁使了个眼色,两人扶着他继续前行。
脚步声渐渐远去,药铺的外门忽而松动,一层灰从门板上抖落,里头的人随手在半空挥散几下,才悄然走出。
清寒的月光洒在江岸,将远去的单薄背影映得清晰。
兰卿晚,不要紧吧?
习惯真是个很不好的东西,方才听到兰卿晚的咳嗽声时,脑子断然萌生过去扶稳他的冲动,差一点点,就要推门而出了。
可是,又有什么意义呢?
如同他看完信后偷溜回来一样。
原本都想好要在北山静心待着,却还是巴巴地走一遭,又不知道该作什么,自己当真是脑子进水了!
不由得咬了咬下唇,昭云初抖了抖虚握的拳头,闷了许久,终于为着方才险些被发现的情形长舒一口气。
第102章 第102章 癫狂试毒 早就已经想结……
鸡鸣声起时, 落了初雪的江面连着天际泛出微光,打更人敲过最后一次锣,裹了裹冬衣就要往家去。
路过早已无人经营的李记药铺, 见日日禁闭的大门虚掩半开着,打更人自觉古怪地挠挠头。
歪头往门内探了探, 里头黑漆漆的,看不大清,正想退出去, 忽而听到一记闷声捶响,惊得人手里的锣都要掉了。
“谁、谁在里头?可别是偷东西的贼,小心抓你去见官!”
打更人壮着胆子朝药铺里喊了话, 听里头的闷锤碾磨声陆陆续续传来, 窸窸窣窣的,却无人回应, 打更人索性把半边门打个大开, 蒙蒙天光顺着门口投进屋内, 踏进去要弄个明白。
可刚走进去没两步,就吓得腿软了,原是有个白影缩在墙角微微抽搐,散着头发,双手不知抓着什么草药往嘴里塞,一张苍白的脸微微抬起,几道血就从眼鼻处流出, 画面可怖无比。
铜锣掉地的嗡嗡响动异常刺耳,打更人被这一幕吓到惊恐地扒上门板,大口大口地呼着热气,僵着了片刻, 终于等喘上来些,立马就往外奔逃。
“鬼啊!有鬼啊……来、来人呐!”
呼喊声传得甚远,连连惊动了才起的邻居,兰卿晚怔怔望着门口被落下的铜锣,显然意外这时候被人打扰,眉骨微动,迷离的目光稍稍清醒了些,忍着痛楚,抬手含了杯水将嘴里的解药咽下。
缓上好一会儿,浑身酸麻的感觉开始一点点消散,兰卿晚才确认药效起作用了。
整整三个时辰,他逼着自己研制出解药,攻克夜里调制的毒药。
缓慢地眨了眨眼,他注视着门外江面升起的初阳,光芒涣散,意识反复恍惚,拭去刚刚毒发时流出的黑血和冷汗,比之前制出解药迟了至少半柱香,真是千钧一发。
“嘁——”
嘴角微扯,兰卿晚低低嗤了声,一个多月来已数不清多少次了,这种将死求生的极致快感,无形之中,叫人恐惧得隐隐亢奋,又觉着堵在心口那些混杂无解的情绪,在一刹那全然宣泄出来。
外头的动静渐渐大了,兰卿晚有些抵触地埋下头去,又始终摆脱不了那些嘈杂声,只好支起身子,想要再寻一处清静地方。
“兰师叔?!”
宁南清听到街坊邻居的报信,匆匆赶来店铺,看着里头尚未站稳的人,又见满桌满地的草药,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飞快扶上兰卿晚,“兰师叔你怎么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无事,睡一觉就好,让邻居们散了吧。”
兰卿晚安抚了句,无意让人担心,坚持往外走,“罗郁这些日子执行任务,回头别告诉他,免得他有顾虑。”
“可是你……”
“我说了无事。”
兰卿晚咽了咽喉咙,苦涩的药味蔓延到脾胃,说话有些吃力,却不肯服软似的,自己硬撑着扶墙住所方向去,“不过是几味毒药,两三个时辰就解了,兰氏子弟都遇到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好好……我不说。”
宁南清哪见过这阵仗,兰卿晚看着平静了好一段时日,没想到他每晚都悄悄来药铺里试毒,现如今竟这般颓丧。
被吓得魂都快飞了,宁南清知道自己拧不过兰卿晚,只好先应下话来,“但、但兰师叔你别再做这些,太危险了!”
一路上脚步虚浮,几经踉跄,等迈入家门时,初阳已升,兰卿晚气色极差,不适地抬手遮掩光芒,闭上了眼,靠紧阴面的墙壁,仿佛没听到宁南清在说什么,干喘着指向院角的井,“我很渴,劳烦你帮我打点水上来。”
“好,我这就去!”
宁南清着急忙慌地打了半桶上来,还不等提去烧开,兰卿晚就抓上水瓢舀去解渴了。
直至喝空的水瓢被丢至桶中,他拿袖子抹去唇上残留的水渍,再撑不住地扶上屋门。
“兰师叔……”
眼前挂着水珠,折射出斑斓之色,一切如同幻境般渐渐朦胧,连宁南清的呼唤声都像隔了层膜,听得模糊不清。
终究是支撑不住了,他疲惫地闭上眼,一瞬栽倒下去!
……
窗外接二连三的爆竹声响起,扰人清梦,兰卿晚卧榻不宁,不禁蹙了蹙眉,挣扎着将沉沉的眼皮抬起。
昏睡前最后的记忆里是宁南清在侧呼叫的声音,可入眼之人,却是许久未见的何子音。
兰卿晚定定地睨了一会儿,等视线终于清晰,又往周围探了探,并无他人。
“宁公子家中遭贼了,他赶回去处理,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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