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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反派重生竟被火葬场》 100-110(第3/14页)
我留在这儿照看。”
知晓兰卿晚在疑惑什么,何子音简单解释一句,摇头悠悠道:“我本是想来递口信的,没成想撞见了个疯子,要是毒发,谁也救不回来怎么办?”
听出是在挖苦自己,兰卿晚并不反驳,也不作解释,紧抿的唇微微上收,沉默地靠回枕上,眼眺着窗外,仿佛与人隔了道望不见的屏障,陷落到旁人无法触及的思绪里。
许久,才低喃出声——
“谁要你们救了?”
眼底渐起一层水雾,晕散溢出,从眼角静静滑落,喉咙里干涩得发疼,兰卿晚吞咽一声,迷茫地呢喃,“我……何时要谁救过?”
吞毒药如何?
疯了又如何?
左右是碍不到旁人的,谁也碍不着……
他绝望得早就已经,想结束了。
“你这性子,从前倒没瞧出来。”
气氛愈加压抑,看兰卿晚这无所顾忌的态度,何子音略感无奈地挑了挑眉,垂头吐了口闷气,随即拍拍车辇,“好言难劝想死的鬼,反正你也醒了,我先回了。”
兰卿晚依旧消沉,甚至眼皮都未曾抬一抬,何子音双手推动着滚轮临近门边,动作又停下,“好歹我专程来一趟,得把话留下再走。”
何子音回头瞥了眼,无奈地叹口气,也懒得卖关子了,“武林大会在月泽城城郊举办,那附近有一小有名气的徐氏山庄,顾瞻近来出入过那处,你不妨让兰氏细查一番。”
提及顾瞻,兰卿晚眉宇不可控制地抖了抖,目光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渐的聚焦在门前的人脸上,“你怎么知道的?”
“我店中来往买酒的游商侠客不少,有心依着画像托人寻亲,日子久了,总会有些蛛丝马迹的,任他扮成商贩小民,到底也有人认得出。”
讲明了罢,何子音继续往外滑动滚轮,留下最后一句叮嘱,“若无万全准备,切勿打草惊蛇。”
……
宁南清提着食盒前来的时候,兰卿晚已放完了信鸽,正呆呆地伫立在院中,微仰着头凝向天空。
忽而听到邻居家的孩童谈论何时放烟花,微微一晃,才想起了除夕已至。
去年的除夕,云初毒发昏迷,他正为药石下落着急,两人都不曾安安心心地过一个年,甚至撇下云初去寻药石,才让云初独自面对周同寅的折磨,被废了武功。
脑中晃过昭云初修复经脉时满地挣扎的画面,一瞬闭了眼去,下意识捂上自己的耳朵,不敢再去回忆昭云初是怎样痛苦地嘶喊。
“兰师叔怎么起来了?”
早晨的事让还让人心有余悸,看到兰卿晚在院里站不稳地退了两步,只怕他支撑不住,宁南清匆匆过去,要扶他进屋休息。
被宁南清的声音所惊,兰卿晚恍然睁了眼,只是心绪未定,他不自觉咽了咽喉咙,强迫自己醒过神来。
“……我无碍。”
兰卿晚的声音很低,甚至听不出几多情绪,不想再被纠缠询问过多,转身往屋里迈了几步,才缓缓清醒,“贼人抓到了么?”
“我报了官,但那晚夜色太黑,我没看清贼人就翻墙逃走,只怕难找,我这两日清点了米粮和家中财物,好在都没有少,想必是发现得早,贼人来不及下手。”
宁南清道出前因后果,刚随兰卿晚进到屋中,就听他道:“你近来忙碌,不必日日都来。”
“兰师叔哪里话,照顾您是我份内之事。”
才发生要命的事,好在有惊无险,若是兰师叔有个闪失,只怕师父比他还疯!
扯着嘴角干笑几声,宁南清打开食盒将饭菜端了出来,尝试着问起,“说到今晚除夕,兰师叔要不要同我一起在镖局守岁?”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待着。”
兰卿晚头也不抬地端起鸡汤,明白宁南清在担心什么,只安抚地向人承诺,“我会照顾好自己,你安心过节就是。”
能安心才怪咧!
宁南清暗自捶捶脑袋,师父走得匆忙,也没交代过兰师叔这么难哄,上个月托小纪回了个“多加照顾”的纸信,就再没别的话讲。
好歹亲自写封回信,哪怕一句话也好,都抵得过旁人千言万语。
正想得头疼,兰卿晚已开始收拾碗筷,扭头就拿去清洗,宁南清想再劝劝他一起过节的的功夫都没有。
且不放心兰卿晚一人在家中过小年,宁南清欲哭无泪地望着他的背影,只求老天保佑,早上托小纪传的口信能尽快带到。
第103章 第103章 师兄来救 被困埋伏师兄……
夜里的爆竹声接踵而至, 烟花之下,临江大街人潮涌动,倒显得拐角小巷冷清不少。
烟尘混着霜雾弥散在半空, 一道身影以蹒跚醉态行走其中,与外头的情景显得格格不入。
素衣上的水墨纹样已被酒浸染, 兰卿晚依旧往嘴里灌着酒,直至酒壶见底,才松手丢掷雪地中。
“大夫, 求你就把药便宜些卖我吧,实在是没钱了,大夫您行行好……”
一侧的药铺里传来喧闹, 兰卿晚还未有更多的反应, 忽的就被一道蛮力推开。
“又是哪来的醉鬼?还不滚一边去!”
脚步不稳地跌到墙角,他迟缓地眨了眨眼, 看到与病人来回推搡的伙计, 手里揣着包药, 用力朝人踹上一脚,淬了口唾沫叫骂:“大过年的也真是够倒霉的,遇上你这么个遭病的,别让我沾上穷酸晦气!”
听得耳根嗡嗡作响,惹人心烦,兰卿晚不由地蹙额,眼神却是冷的。
直至指间暗针刺入后背, 受不住针里的令人发麻的毒性,伙计一头栽倒阶下,吓坏了跪在地上的病人。
“钱留给他,至多一柱香就会醒的。”
目光无神地注视着前方, 交待了话,兰卿晚抛去药包,在那位病人的拜谢声中,继续晃着脚步,漫无目的地前行,死寂的眼里,连情绪都懒得流露一二。
迈入药铺时,烛光闪烁,映着死寂的一张脸,兰卿晚将早已调制好的最后一瓶药放置桌面。
而这一次,不会有解药了。
月华洒进内院,在墙上映出一截被雪压断的枯枝晃影,忽的有翅膀扑腾的声音,紧接急速飞落一物停于窗沿,让人看得清楚。
是兰氏养的信鸽?
不知是何人送来的信,兰卿晚踱步过去,狐疑地将鸽爪上的一卷密信取下,确认蜂蜡上有兰氏的炎纹图案,于是向两侧摊开。
窗前月色昏暗,兰卿晚尚未看清信的内容,只等露出信纸末尾的名字,微垂的眼睑陡然颤动,这一瞬,连呼吸都停滞了。
昭云初。
唇齿微动,他急迫地扑向桌面,生怕是自己看错了。
烛光之下,“昭云初”三个字连同熟悉的字迹,都清晰可见。
全落在眼里,他抖着手,几乎要缓不过气来,眼底克制不住地泛起水光,一遍一遍重复这个名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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