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陛下成了我的外室: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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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过去伺候。

    玉袖彻底坐不住,挺着大肚子去找赵清仪,“大奶奶,这赵姨娘恐怕来者不善。”

    她这段时日一直在院中安胎,鲜少出门,这次还忘了披件头蓬,肩头发丝飘落了不少雪星子,可见出来匆忙。

    赵清仪瞥了眼,吩咐檀月灌只汤婆子给她。

    玉袖感激过后,忧心忡忡,“大爷如今的情况,您也知道,往后怕是难有子嗣,都怪我这一胎不争气,怀的是个女儿……”

    前段时日廖院判来府上,给她诊过脉,说她腹中的大概率是个女儿,如若不然,哪里轮得到赵漫仪风光。

    “不急,一个孩子而已。”赵漫仪倒了杯安神茶递过去,“左右是个贱妾所出的庶子,如何比得上骄儿?”

    她知道玉袖担心什么,无非是怕赵漫仪再次母凭子贵,留在李家给她们添堵,继而影响李骄的地位。

    但赵清仪疑心的却是那个孩子的来历。

    当初李彻频繁想与她圆房,多亏楚元河点醒,让她萌生出永绝后患的念头,所以算计赵漫仪与李彻时,她并未留手。

    李彻日日饮用的鹿血酒里可掺了好东西,早在廖院判诊断出他不举之前,李彻就已经失去了生育孩子的能力。

    那赵漫仪腹中的孩子……

    思及此,赵清仪蓦地轻笑出声。

    事情倒是发展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玉袖心急如焚,看她还能笑,不免疑惑,“大奶奶,您就不担心那赵姨娘回来搅事吗?”

    她敢搅事,那就是作死。

    赵清仪安抚玉袖放宽心,之后让婢子取来府中账册,开始交代一些中馈之事。

    不交也不行了,赵清仪早晚要和离,可她认了骄儿这孩子,不能和离后就撒手不管,总得为这孩子铺垫后路,况且她如今的心思都扑在外头的铺子上,实在打理不过来,索性将部分中馈权交给玉袖,让她搭把手,也好消减她的忧虑。

    省得她每日闲着没事做,想东想西。

    玉袖受宠若惊,“大奶奶,这中馈权向来在主母手里,妾身怎敢逾越?”

    “我忙着挣钱开销,实在没多余的精力打理后宅,你是骄儿的生母,将来等骄儿长大独立开府了,你自是要替他操持后宅的,如今学学,不是坏事,就当时替我分担了。”

    赵清仪连借口都替她想好了,玉袖便不好推辞,认真学了起来,这半年多她跟在主母身边,旁观许多,学起来不算费劲。

    赵清仪干脆把准备除夕家宴的事也交给她,事实证明,玉袖上手很快。

    家宴当日,赵清仪看着桌上陈设的菜色,夸赞了玉袖几句。

    刻薄如罗氏也难得面露喜色,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李骄回来了。

    “骄儿读书辛苦,瞧着人都清减了,快多吃些。”为了和李骄拉近关系,罗氏刻意把李骄安排到身边来。

    过完年,李骄八岁了,是知事的年纪,尽管不喜罗氏,他还是挤出笑容,“多谢祖母。”

    哄得罗氏心花怒放,想着一碗水端平,罗氏也给坐在右侧的骏哥儿夹菜,“骏哥儿也是,多吃些,快快长高。”

    骏哥儿到底年纪小,不如李骄沉稳周全,又是个小气记仇的性子,眼看罗氏夹的菜要落碗里里,他直接挪开,任由罗氏夹的菜掉在桌上。

    罗氏老脸一僵,李骄见缝插针,主动向她示好,“祖母别生气,弟弟还小,不懂事。”

    罗氏这才顺着台阶下来,玉袖暗暗冲李骄递去一个欣慰的眼神。

    赵漫仪便在此时姗姗来迟,罗氏脸色更加难看,“全家就等你了,仗着肚子里揣着一个,倒还拿乔上了。”

    显而易见,她把骏哥儿的冷淡归咎于赵漫仪教子无方,心下更坚定,等赵漫仪肚子里那个一生出来,就要把孩子抱过来自己养。

    赵漫仪今日穿了件胭脂红绣花短袄,刻意装点满头珠翠,步履款款而来。

    “娘!”骏哥儿见到她已经不避讳了,小跑过去抱住她的双腿,“娘你总算来了。”

    赵漫仪的位置被安排在最角落,毕竟她是戴罪之身,骏哥儿却要同她腻歪在一起,看得罗氏心下怄火。

    重回李家的赵漫仪是愈发猖狂了。

    席间,赵漫仪还向罗氏李彻提起骏哥儿开蒙读书一事,她之所以回到李家,最要紧的就是为了骏哥儿。

    她实在害怕骏哥儿会被赵清仪欺负折.辱,这次回来,定要把骏哥儿读书的事安排妥当。

    李彻现在对什么都没兴趣,当场把锅甩给赵清仪这个当家主母。

    赵漫仪嘴角的笑意沉了沉,暗骂李彻没用的东西,又看向罗氏,甚至李素素。

    结果这两人也对她投去的眼神视若无睹,罗氏主要是生气,李素素么,还在盘算即将到来的婚事,过了今日就是正月,很快她就要嫁给忠勇伯府的瘸子,也不知她的嫁妆筹备如何了。

    赵清仪更不必说,全程只顾吃饭,偶尔与玉袖李骄交谈几句,理都没理赵漫仪。

    一顿除夕家宴,各怀心事,不欢而散。

    赵漫仪不甘心,散席时当着罗氏与李彻的面闹着说肚子疼,罗氏到底关心尚未出世的小孙子,叫李彻过去相陪。

    当夜,李彻不得已宿在静安院。

    一进屋,赵漫仪就跪地认错,凄凄哀哀地哭起来,直说自己是被当初的邢妈妈撺掇才犯下错事,又发誓将来会对李彻不离不弃。

    她哪儿知道,眼前的李彻早就不是她熟悉的那个人了。

    自廖院判断言他从此不能人道后,他彻底疯魔了,看着后宅里的女人,都觉得她们会背叛自己。

    尤其赵漫仪,她这般耽于情爱欢好的人,如今自己废了,不行了,她真能按捺寂.寞,不背叛自己吗?

    李彻死死盯着赵漫仪的肚子,满脑子只盘桓着一个念头。

    这个孩子,真的是他的么?

    赵漫仪还跪在地上小声啜泣,美眸含泪,梨花带雨,却不见男人过来心疼,她悄悄抬眼去看,就发现李彻的眼神很可怕,让人毛骨悚然。

    赵漫仪心脏骤停,他该不会疑心自己吧?

    “夫、夫君……”

    “睡吧。”李彻收回目光,仰头倒进床榻里。

    “……”

    赵漫仪止住泪水,恨得咬牙。

    赵清仪!

    她所受的屈辱,她早晚会一笔一笔讨回来,等她生下腹中的孩子,这个家,就再没有赵清仪的地位!

    刚恶狠狠的想着,五脏六腑忽然绞痛起来,是先前灌的药起了作用。

    真如赵清仪所说,只是时不时发作疼一疼,短时间内要不了她的命,奈何这个过程极其折磨。

    赵漫仪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克制着疼痛回到榻上,心里对赵清仪的恨又加重了几分。

    —

    正月初一,上京仍是万里荒寒,入目皆是空虚苍茫的白。

    赵清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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