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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和离后陛下成了我的外室》 30-40(第29/30页)
听得赵怀义脊背发凉,一阵后怕,随即大怒,“岂有此理!他们……他们李家欺人太甚!”
他这个当父亲的还活着,只是这些年不在京城罢了,自己女儿就遭夫家如此践踏,倘若有朝一日他不在,亦或是赵家倒了……
赵怀义不敢再想下去。
“和离!必须和离!”
李家老早就起了害女儿性命的心思,他这个做父亲的如何不急?如何不怒?
赵清仪鲜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听到父亲毫不掩饰的维护,杏眸微红,“多谢父亲理解女儿的处境,只是,世家难容和离妇……”
这也是她一直不敢与父母家人坦白的缘故,以父亲母亲的爱护之心,他们定不会眼睁睁看她受委屈,可在这朝堂纷争之中,她若和离,势必会影响父亲,影响家族名声。
世道如此,她没有办法,那三万两白银中就藏着她的一点私心,盼着今日所作所为,能为他日赢得一分辩驳的余地。
“世家难容和离妇,难道我赵怀义还容不下一个出嫁的女儿吗?”
赵怀义示意她不必多说,“你且安心,好好保护自身,今日之事,为父暂且替你瞒着,真到那一步,就放心回家,我与你母亲不是迂腐之人,你祖母亦然。”
赵怀义不敢耽搁,当下就将银票转交户部,翌日早朝,户部尚书将赵清仪主动捐银三万两用来赈灾的事上呈帝王。
年轻的帝王仍喜欢保留一丝神秘,即便在金銮殿上早朝,中间也用一道细密的珠帘阻隔,底下的臣子俯首,不敢直面天颜。
自然看不到年轻帝王俊美妖冶的脸上掠过赞赏之色。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有心机有手腕,又有一颗关怀天下之心,与他实在天生一对,他不禁想起那夜醉酒之事。
算起来,有段时日没见过她了。
最近为了处理天灾与流民事宜,他被绊在宫里走不得,得找个机会见见她。
年轻帝王正出神,底下有巴结讨好赵怀义的臣子,纷纷赞扬赵怀义教女有方,赞赵清仪仁爱大义。
他们当中有人受赵怀义所托,刻意提及赵清仪,想为她在皇帝面前搏个美名,却又不敢太过,只能一边进言,一边小心翼翼观察珠帘后的皇帝陛下。
殊不知龙椅上的男人听到他们不加掩饰的夸赞,一脸的与有荣焉,仿佛文武百官夸的不是赵清仪,而是他本人。
“赵阁老确实生了个好女儿,若我大梁臣民人人都像赵阁老的女儿,识大体知进退,能为朝廷分忧,朕也不必为此次灾祸发愁了。”
年轻帝王话里有话,听得满朝文武汗颜。
一个女子,尚且能为帝王分忧,那他们这些领着朝廷俸禄的官员呢?
赵怀义倒是坦然,“臣已决意拿出三成家财充盈国库,助受灾百姓渡过此次难关。”
三成听着不多,可谁不知赵怀义娶了个极擅经营的妻子,仅是三成家财,恐怕都有几十万两之多。
那可是笔巨款。
其余人难掩震撼,心道这赵怀义莫不是疯了?为了巴结讨好陛下,居然敢自掏家底。
年轻帝王龙颜大悦,“赵爱卿有心了,但朕不会让你白白花费银子,不若朕就赏你一个承诺,来日赵爱卿想要什么,尽管向朕开口。”
帝王承诺,远不是金银可比的赏赐,这就相当于是有了一块免死金牌,有了与帝王商量的底气。
已经有勋贵后悔了,新政在即,他们早晚会被查出老底,若能得陛下一个承诺,至少能保全家无虞。
思及此,忠勇伯手持笏板率先出列,“臣家底虽远不如赵阁老,却也愿捐一万两白银。”
一万两白银,对比赵怀义的三成家财,实在不够看,但这已是伯府的极限,只盼陛下能同样赏他一个承诺。
可惜事与愿违,年轻帝王嗓音淡淡,“忠勇伯有心了。”让一旁的秉笔太监黄内侍记下后,便没了下文。
忠勇伯愣了愣,甚至抬头看向珠帘。
“忠勇伯有事启奏?”
忠勇伯磕磕巴巴地说没有,便退下了,心里一阵绞痛,这一万两,白花了啊。
王次辅瞥了眼妹夫,暗道一声蠢货。
陛下哪里是为钱财抬举赵怀义?分明就是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重用赵怀义罢了,忠勇伯是他王党人,就算倾家荡产了都未必能得陛下一个眼神。
想到伯府外强中干的境况,王次辅深吸口气。
接下来张首辅也出列,自愿捐出半数家财,内阁两位阁老都表态了,王次辅不好继续装聋作哑,也象征性捐了几万两。
这无疑是开了个好头,后边的官员无论官职大小,都或多或少捐了一些,如此下来,一个早朝收获颇丰,至少渡过此次难关不成问题。
年轻帝王也对臣子的家底有了大致的了解,这里面有人清廉,家中一贫如洗,所捐数目极少,但也有人是装清廉,不敢暴露完全暴露真实的家底。
黄内侍全都一一记下,并在暗中观察文武百官的神态。
快结束时,王次辅出列禀道,“陛下,臣还有一事,认为不妥,赵阁老之女有功,但她已然出阁,如今乃翰林编修李彻之妻,所谓夫妇一体,陛下若要封赏,也该封赏其夫,而非其父,有道是出嫁从夫……”
李彻这等小角色,王次辅本不放在眼里,但对方的妹妹即将加入忠勇伯府,与他便沾亲带故了,提拔李彻,算是培植自己的党羽。
并且王次辅认为自己这番言论并无差错,女子出阁后,就与娘家没什么关系了,女子荣辱,皆系丈夫一身。
与其便宜赵怀义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不如为李彻争得恩赐封赏,往后李彻还得承他这份情。
王次辅进言后,便有他的党羽出面附和。
年轻帝王脸色逐渐沉下,隔着珠帘,底下的官员瞧不见。
黄内侍离得最近,透过珠帘缝隙看得一清二楚,索性垂眸不语。
他与小内侍福贵同为陛下最亲近的宦官,二人职责却天差地别,福贵主要陪着年轻帝王长大,陪着胡闹耍玩,黄内侍却要兼顾朝堂,充当皇帝的耳目爪牙,督查百官,随时汇报消息。
所以他同样是最了解皇帝的人,王次辅结党营私,又极力阻碍新政,早就失了圣心。
果然,等王党进言过后良久,年轻帝王才冷声道,“李彻资质平平,外放三年并无政绩,他能有此贤妻,已是福分,凭何还要天家赏赐?他有哪一点受得起?”
“凭他与你王仰止即将有姻亲关系吗?”
此话犹如惊雷炸响,王次辅扑通跪地,表明自己一片赤诚,绝无私心。
只换来帝王一声冷笑,“不过朕倒是从你嘴里听出了不满,是觉得朕的赏赐不够?也罢,朕就给正主一道册封旨意。”
在百官看来,帝王此举又一次抬举赵家,却不知,他从始至终想抬举的唯有赵清仪一人。
赵清仪在京中已有声望,缺的是一个身份,有当今天子为她正身,来日即便和离,谁敢议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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