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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纯情影卫对我心怀不轨》 20-30(第5/18页)
下今夜与我共饮一杯,届时便知是忍还是不忍。”今日若是不达目的,盛宣绝不会放他走。
沈朔冷笑一声,越过他往楼下去,盛宣紧随其后。
暮色下,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在驿馆内来回穿梭。
沈朔面无表情想甩掉他,盛宣则凭借系统每回都能找到他。
直到在驿馆内绕了有半个时辰体力渐渐不支,在拐角时不小心看漏了一眼,让沈朔消失在走廊后,追上去后直接没了人影。
“系统,沈朔呢?”盛宣问道。
“沈朔就在驿馆内。”系统道。
还在就好办,迟早能被他找到。
盛宣顺着走廊一路向里,绕去了别处。
与此同时,沈朔翻出窗外,用轻功飞上了屋顶。
风中递来一盏青梅香。月光下,沈朔抬眸望去,就见谢辛楼支着腿倚靠着檐脊,端着陶壶引酒入喉,月光在他眸中汇聚成一汪晃动的酒泉。
原来在这里。
沈朔找到了人,但不知为何没有立即过去,只是静静待在原地,看谢辛楼一下一下喝着酒。
酸涩的酒水化作小刀划过喉咙,带起的痛意让意识在沉醉的间隙反复清醒。
若情不知所起,为何脑海里又总是出现不可计数的清晰画面——
太学两人远离人群,彼此相依的点点滴滴;
逃亡途中,沈朔背着昏迷的自己跋山涉水,便是双脚红肿到每走一步都如踩在刀口上也不曾停歇;
王府的下人被外人欺凌时,才十五岁的沈朔顶着被天下人耻笑的压力,以长平王的名义入宫为下人讨公道,请求帘后昏睡的陛下恩准他承袭爵位,带领王府众人回到封地;
多年经营筹措,不论遇到何种困难,沈朔总能咬牙挺过,让世人不得不对王府产生敬畏;
谢辛楼作为陪伴沈朔历经、亲眼见证这些的人,一遍一遍被这些回忆催动感官,眉宇随之放松,嘴角也勾起好看的弧度。
然而在顷刻之后,他的眉宇再次因悲伤而蹙起,双唇紧抿,双眸失神。
——也许在沈朔亲口说出真相后他就应该明白,一直以来他对沈朔的情愫,早就不止是责任这般简单了。
“从前你值守的时候,也是这样待在屋顶喝酒赏月么?”沈朔忽然出声,踩过片片屋瓦来到他身后。
谢辛楼忍下情绪,双眼看着天上的月,淡淡道:“当值期间禁止饮酒,今日是轻舟值守。”
沈朔在他身旁的屋脊上坐下,也学着他的模样抬头看月:“你很难过,为何不与我说?”
谢辛楼眸子颤了颤,随即又隐入暗处:“属下很好。”
“你不必瞒我,你我一起长大,本王若是看不出你的情绪,也该从这儿跳下去。”沈朔夺过他的酒壶,也灌了一口,被酸得嘴角一抽:“因为盛宣?”
谢辛楼不说话,算是默认。
他盯着沈朔手中被夺去的酒壶,小声开口:“殿下,属下是谁?”
“你是谢辛楼,是陪着本王从年幼无知到功成名就的挚友。”沈朔认真回答,同时猜测道:“你问这个,是担心盛宣取代了你?”
谢辛楼垂眸道:“殿下与属下之间,自是有旁人无从得知的回忆,属下也曾以此自满,可当我亲耳听到盛宣将昔日太学旧事一字不差地说出时,我开始怀疑,他对‘盛宣’的取代不仅仅是身份的顶替,而是将我的人也取代了”
“姓名不过是符号,可如果他拥有我的全部记忆和所有人的承认,他是盛宣,我又是谁,我又算什么。”
沈朔听得心里一紧,放下酒壶,揽过他的肩:“你就是你,没有人可以取代。”
谢辛楼脸上浮着层醉意,摇摇头道:“棺中的尸首是殿下亲自放入的,一具死尸如何能从墓里逃出。盛宣能做到这一切,就能完全取代我。”
“他做不到。”
沈朔握住他冰冷的手,一字一句道:“这几日我一直在思考,还不曾将结果与你说,现在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棺椁第二层土迹形成只有两年左右,而活人从棺中逃出的时间不会超过七日,从这一点上看,盛宣的说辞就和事实对不上。”
谢辛楼回过神,看向沈朔:“殿下可以确定?”
在墓地时他站得远没有上前观察,后来又因陷在情绪里,从头到尾不曾怀疑过此事。
沈朔点点头道:“显然这一点连盛宣自己也没料到,他应该只是听说了个大概,才会借此来圆他的谎,却不想反倒作假。可若是先太子遗党干的,即便他们有这个能力认出棺中那具被划烂的尸首不是真的盛宣,也没有必要把尸首带走留下个空棺。所以我在想,坟墓一共被挖了两次,一次是福安,那另一次又是谁?”
“不是福安,不是盛宣,不是遗党还有谁会在意‘盛宣’死活?”谢辛楼不解道。
“不清楚,但一定有我。”沈朔看着他道。
晚风将青梅酒的香味吹散,谢辛楼清醒了瞬间,紧接着脸上便生出烫意,心似坠入了陈酿酒坛。
这是他的殿下,随口一句就能让自己恨不得立即为他而死。
沈朔见他喝多了酒,细瞧起他脸上的红晕来:“本王说过,你有任何事都可与我说,不许再憋在心里,我不愿看你独自承受。”
谢辛楼的眼眸不再清澈,更掺杂了不少复杂的情绪,然而在这些情绪中,有一片亮光比任何情绪都要坚定,他对着沈朔认真点头。
沈朔欣慰一笑。
谢辛楼忽而开口问道:“殿下会爱上盛宣吗?”
沈朔斩钉截铁道:“本王不会爱上任何人。凡人能过好自己的日子已经不错了,缘何还给自己找不痛快,咱们如今这样活着就很满足了。”
谢辛楼缓缓眨了下眼。
殿下不会爱上任何人,自己永远是殿下的心腹,这就足够了。
谢辛楼将多余的情绪尽数锁入笼中,深深沉入心潭。
“今日你没跟着本王,漏了不少信息。”沈朔想着,既然把坟墓的事告诉了他,也顺道把松烟坊的也一并与他说了。
“常珺说松烟纸七年前便不再生产,但那个男人却拿着松烟纸来找咱们,其中定有故事。”沈朔道:“世人传言松烟坊是冤魂放火作祟,本王也一向不信神鬼之说,更愿相信是有人刻意为之。”
谢辛楼道:“既然茅修与官府勾结,那官府的卷宗也没了意义,咱们要查,只能去烧毁了的松烟坊看看。”
沈朔点头同意。
正在这时,二人背后忽然传来一阵爬梯子的动静。
两人回头看去,只见盛宣扶着梯子的两边颤颤巍巍露出脑袋,看到沈朔后缓了口气:“殿下何时跑来的屋顶,叫我好找。”
谢辛楼面无表情盯着他,身边沈朔却站了起来,踩着屋瓦走到梯前,蹲下身看着盛宣似笑非笑道:“你能找到本王也不赖。”
盛宣瘪嘴道:“殿下早说喜欢在屋顶赏月,何必框我在驿馆里跑这么久。”
“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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