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之往: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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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张:“……”过气的老板不如猫,怕不是反了天了。

    池张:“我说易教授,你抱了一辈子那些礼义廉耻呢?你的兄友弟恭呢?”

    易兰舟没应他。

    步蘅没法容忍自己继续安坐车中听这波人不讲人话。

    她抬手摁了下车喇叭,驱猫。

    猫不理,步蘅亦不等易兰舟自告奋勇,抢先下车将其抱到一旁。

    拾掇好这猫,待重回驾驶位,炫目日光刺眼,步蘅拉下遮光板的瞬间,听到他俩继续就猫体器官的功能性问题展开辩论。

    创业者?

    这德行,倒像一堆贫嘴子抓瞎,凑一块

    儿说相声。

    思及未来那条漫漫拓荒路,步蘅觉得甚是堪忧。

    *

    这城市的出租车公司细数有一百多家。

    规模远超步蘅对京城内车马数量的认知。

    若是一一耗费精力走访完,怕是得猴年马月才能完成,比蹲马路牙子上数那堵得严丝合缝的浩瀚车流都得慢上几分。

    出租车公司所在的路口不能停车。

    卸下封疆、池张和易兰舟之后,步蘅在附近的小道上绕了一圈,才勉强把车塞在一个不碍事儿的角落里。

    降下驾驶座车窗往稍远处瞥,步蘅就看到被铁格网围拢起的一座大院,围墙简陋如旧时随意堆砌的垃圾中转站。更瞥见院儿里规矩停靠的一些刷了蓝白两色漆的出租车。成排成列陈放,将开阔的场地硬生生停成了露天停车场。

    再远一点的地方,还猫着几个倚墙角抽烟的男人。

    都叼烟叼得恣意,咬着大半个烟嘴儿,压根不管烟灰往哪儿砸,更不怵烟头儿烫手。

    抽烟,怕是他们交际的方式之一。

    是群司机,步蘅稍一研判便能得出结论。

    *

    这地段儿步蘅早前来过一回。

    前几个月步蘅跟着想跳出财经那个既定框,搞起民生热点选材的程淮山跑“北漂人”的专题。

    来过这出租车公司对面的群租公寓(去年大火后北京清退的那种群租房)。

    不大的地皮上,住着这座城最底层的劳动者们。

    他们鸡鸣时起、夜深时归,大部分是外来务工人员,是这城市运转的基础螺丝钉。

    称不上不可或缺,但又举足轻重。

    步蘅还记得那胶囊状的公寓里挤在一起的闭塞铺位,也记得那一间间屋子里晦暗的灯光,更记得那堆满杂物的幽深廊道。

    记得那一双双写满憧憬的眼眸,记得那一双双手纹似皲裂黄土地般的属于劳动者的手。

    初见那生存环境时,步蘅想起曾听过的一句调侃:生活不易,全靠硬撑。

    *

    步蘅曾经看过一些调查数据。

    隐约记得这京城出租车司机这行业的从业人员,也是外地人居多。

    这份工作对他们而言,是生存的方式,是讨生活的手段。

    要是有丁点儿引他们担忧的风吹草动,怕是都能烧着他们的眉毛,引他们抗议。

    这些年,全国各地的司机,为抢夺客源发生的“血拼”更是不在少数。

    步蘅想,封疆他们要起步的事业,对这群司机而言,怕不止是风吹草动。

    未来,它将是雷霆万钧。

    第19章 新修封疆下车前回:“英雄。”……

    第十九章:不似他眉眼动人一(18年秋)

    从不远处的那堆司机身上收回视线,步蘅在社交网络上浏览搜罗了堆关于Lyft,Grab,Uber的信息。

    行业正呈群雄割地之态,各家从作为新鲜人入场,至声名鹊起,再到大肆圈地的速度都堪称迅疾。

    搜索引擎中出现的一篇篇中英文报道,在记者笔下宛如一首首热血诗,引人心经澎湃。

    步蘅深知自己是门外汉,翅膀尚软,还未扑棱出学堂,于那仨人筑广厦之初的助益有限。

    但步蘅也不愿一味杵在犄角旮旯间,枯守干等。

    她本不是耐得住闲的性子,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此刻有往人堆里凑,以获取更多讯息的念头。

    纵然这信息大概率无甚用处,但至少不至于使她在等待中更为焦灼。

    没再耗费时间踟蹰,步蘅撸掉晨起时绑好的马尾,将过肩的中发散开,减淡了些身上的学生气。

    在这辆破车内摸索半天,好歹从置物盒里摸出了个通体黑亮的打火机。

    步蘅随后下车向那堆司机靠过去。

    男人们迎面朝向她,交错站着。

    步蘅身量长,她往前靠,步步逼近时,自动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

    隔着一道铁丝网,步蘅视线同站在外围的一位司机短暂交汇。

    末了,中年男人将叼着的烟嘴扔进垃圾桶,朝步蘅走过来。

    走近了,男司机扒拉开菱格网,热心问:“嘿,这个点儿往这旮旯里凑,找人的?”

    步蘅点头回:“您好。是,过来找人。”

    司机随即猜:“下车跑太快,东西落我们公司的车上了,过来打听?”

    步蘅摇头,指了指他手攥的烟盒,又亮了下手中的打火机:“不是,是想做个调研。能耽误您几分钟时间,和您聊聊吗?”

    后面的几位司机此时也围拢着凑上来。

    有人拍了最早露头的那司机一巴掌:“老刘你什么情况,看到人小姑娘挪不动腿了?刚才还在那儿骂天骂地,这会儿笑挺灿烂啊。”

    被称为老刘的司机回头啐:“别特么乱扯淡,人过来问事儿呢。”

    老刘随即摸了根儿烟,示意步蘅往边儿上走,转身引她从侧边的小门进到院儿里来。

    步蘅意图给老刘点火。

    老刘摆手示意不用。

    但他接了那外壳黑亮的打火机,攥在手里,带步蘅扎进这司机堆中。

    司机们都在等待交接班。

    有人站久了脚累,掐掉烟,蹲下/身,扒拉出手机看时间。

    步蘅瞄了眼,发现对方用的是老式板砖机,是无法装载大量app的机型。

    老刘站定后问:“还是学生吧?”

    步蘅语气恭谦,回:“是,n大的。”

    她知道,母校的名字,拉取陌生人信任感时,有用。

    老刘:“好学校,有出息。”

    他又上下打量步蘅几眼,见步蘅两手皆空,接着问:“调研什么,没问卷?”

    步蘅于是道:“和同学刚开始搭伙做项目创业,想收集一些一手信息。”

    老刘:“具体点儿说。”

    步蘅:“我们做了款产品,手机打车应用。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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