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之往: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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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蘅自我认识也非常到位,开口声儿还真是发颤:“可以问吗,为……为什么选择今天?”

    漫长岁月间,一直相安无事,步蘅以为她还得长征,封疆却于今日突然开口。

    把经年累月才能完成的那个“追”,一下子变成“追上”。

    “你觉得为了什么?你每次来这儿看鸟儿,都是先翻黄历看好日子再出门?”

    “……”怎可能。

    反问完,封疆才随机编:“因为今天是个好日子。以后过纪念日,会热闹,勉强算举国同庆。”

    举国共庆……已经是国庆节?

    步蘅瞥向不远处的红木桌,她挂在那儿的那老黄历,翻的页码可不是已经到了十月。

    她大抵是被郭一鹤关糊涂了。

    一路过来的时候,大概也眼瞎,没有留意到节日氛围。

    步蘅知建国周年临近,但以为至少还隔个三两日,没想到已经这么近。

    此刻后知后觉,记起祝青搁她耳旁已经念叨过许久,要仔细看阅兵分列式,积攒可以用于剪辑的分镜。

    此前祝青扔到她脸上的那张话剧票,也是建国周年献礼的系列剧目。

    祝青近期有提醒过她,说第一轮演出就在最近几天。

    前些日子,她在学校里也有见到有人身着统一服装,在操/练庆演方队。

    发现丢车之后,她绕着周边几栋宿舍楼和车棚转那几圈找车的时候,也有看到一些拉着行李箱的校友。想必是找到了消磨十一假日的去处。

    今夜她路过的那些地铁站长长的墙壁,那些广告展板上,似乎也一片飘红。

    新起点的第一天,是国庆日。

    这个特殊的日期,让明明仅勾勒出一笔的未来,有了数十载积淀才能给人的踏实感和安全感。

    *

    封疆说了许多,步蘅的直线思维认定需要回馈:“提前说好……因为没有谈过,所以我不确定自己谈恋爱的水平是好还是差。这是我第一次喜欢谁,以后如果有不恰当的地方,你得多批评斧正,我会——挑着改的”。

    封疆听笑,他小心拽合上三两分钟前他才打开的厢房门。

    门关好之后,他忽得施力,将步蘅摁顶到厢房门上,让她的背抵着门,全身得以以此为支撑。

    封疆手臂圈出的空间狭小,步蘅微抬眸,便能看见他忽闪飘长的眼睫。

    没有拥抱。

    但身体莫名像被抱紧般开始起火。

    嗡——嗡——嗡——

    有电话好巧不巧地卡在这个节点打进来。

    封疆没动,不像是要接。

    步蘅耐心劝:“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不会在这个时间打过来,还是接吧。”

    封疆这才有所动作,但却是膝盖前伸了下,把她往门上压得更紧了些,低声说:“在这一秒,没有亲你重要。”

    话落他劈首吻下来,滚烫的气息一次次地渡进步蘅唇腔。吻得深,却不贪久。

    步蘅眼前的黑夜和封疆随着他的动作在晃,开始得突然,结束得迅速。

    封疆:“现在再回电话,也不耽w——”

    他那个“误”字还没脱口,步蘅迅速伸手攫住他的下颌,掰正。

    而后对准那削唇,冷静地吻上去。

    这个回吻,亦不止浅啄,步蘅舌向前攻,破了封疆唇门,钻入。

    她勾他藏在齿后的柔软,小心舔/舐,拂息像有自己的意志般,互相追随,绵密相缠。

    她一样不贪久,很快退后,且附赠解释:“没别的意思,只是礼尚往来。”

    说完,步蘅立刻别开视线下蹲,从封疆撑在门上的手臂下面拱出来,迅速跑远:“回电话吧,我去洗漱。”

    剩封疆在她身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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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宿月照中庭,情/潮涌动,举国同欢。

    *

    这一年,极具纪念意义的国庆日闪电般划过。

    第二天清晨,没有后续旖旎情愫发酵,开始于步蘅开着封疆不知道从哪儿淘来的N手车,送某三位大爷前往城北的一家出租车公司谈合作。

    这车被放置在胡同无碍交通的旮旯里,和程淮山手里的那个破烂儿有的一拼。

    步蘅与它初次见面便先瞄到车前挡风玻璃上的那坨鸟屎。

    呈螺狮状,来自胡同某户人家圈养的一言不合就免费、热情地天降大礼的一只灰鸽子。

    清理这堆污秽的时候,步蘅没忘默念一句:“大吉大利”。

    煞风景的池张搁后面配了句解说:“阵仗挺大,但也不算晦气,总强过出门踩一脚狗屎。”

    临出胡同口,这车又被封疆的近邻瞿大爷家里那喜好站在路口观景的独眼猫挡住了去路。

    步蘅起初琢磨,心算好尺寸,让四个车轮从猫身侧两边过,留它在车底那空当。

    又怕这小崽子半路乱蹿,刚好蹿到这车轮底下去,把命送掉。

    正琢磨着,喇叭都还没摁,这猫突然一脸严肃地蹲下,就地嚣张地撒尿。

    一泡尿直直浇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射程还不近。

    开门第二红。

    再一再二,有点儿邪了。

    昨晚刚从无神论者变有神论者的步蘅,握着方向盘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用眼角余光扫了眼昨晚被她咬过的封疆。

    但封疆岿然不动,在微/信里同他们的首位投资人田望秋就近几日的安排通气。

    这回是步蘅今早刚知晓姓名的易兰舟易教授推了推他那搁鼻梁上永远挂不住的镜框,征询大家意见:“这猫看起来不认生,我下车把它抱到旁边儿去吧,不然说不定要和我们长久对峙下去。”

    搁他旁边坐的池张听不下去:“费那个劲干嘛,摁几下喇叭,吆喝几嗓子就成。”

    话落就降下车窗,朝着那猫大声“喵呜”。

    步蘅:“……”

    易兰舟:“……”

    这叫吆喝?

    说这喝“惊为天人”,不为过。

    好好一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学猫叫,就成了破锣嗓子,暗夜里风箱拉锯似的,让人觉得瘆得慌。

    另,同车人还皆感智商遭侮辱。

    步蘅和易兰舟均被池张这叫唤唤得无语,但池张不以为耻。

    尬静了五秒余。

    只封疆沉得住气,从微/信中抬眼道:“别停,你再叫第二声,这猫更多尿能被你吓出来。”

    不以为耻的池张:“那只能说小家伙儿肾好。”

    这话浑,易兰舟禁不住耳热了半扇,提醒了句,“张口就来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他是觉得步蘅在,有些玩笑不合适开,“何况你自己还是床冷锅不动的单身汉,评价小猫肾的好坏说服力不够,下次换个梗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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