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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步履之往》 30-40(第1/33页)
第31章 步履之往你记清楚,我封疆两个字,不……
声名水上书(三)
离开群租公寓所在的片区,和骆子儒重回α不久,步蘅收到了刚建立往来的裴盐盐发来的一条信息:“师妹,我们已经回学校了,跟你报个平安。下回见。”还扔了一张雪人图,不知道是谁堆在南园某栋的晾衣绳下面,还塞了两粒红相饱和度很高的圣女果做眼睛。
一早除了跟封疆祝青通气之外,步蘅有拜托师姐裴盐盐帮忙关照祝青,搭伙儿一起回学校。
她们平安返程,结伴不落单,她才安心。
眼下需要惦念的事,仅剩下骆子儒翻出来的这起尘封已久的5001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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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1这篇稿子,骆子儒切割成了好几块儿。他是在速成时代仍旧讲究慢工出细活儿的人,步蘅听命帮他分担两块儿,将一些基础信息整理成综述背景,同时下笔记录遭逢刘清明之后的感受。
投身到笔墨文印品和电子文档间,一字字磨下来,很快近了日暮时分,不少同事已经事毕收工,留守的仍在奋战的同事几无。此刻从身后的落地玻璃窗往下看,α所租的大厦下面,街道间,打着led灯的车驾像浮在苍青色地表上,正浸满湿冷冬意,气定神闲地一点点往前漂。
步蘅伸手关了台案上的灯,又调转视线,往远处未关阖的百叶窗后,骆子儒的办公室内瞥了一眼。
骆子儒仍旧埋头桌案间,蹙成团的眉峰隔了很远步蘅仍能瞧见,想必那灰色的眸子此刻只有文字的影子。他专注时一向如此,旁人制造任何响动去干扰他,他都是立时要骂人的,α里除了步蘅,这种时候也很少有人敢去触他锋芒。
见步蘅关了台灯,她手旁更为年轻的实习生刑行行晃了下僵直的颈椎问:“小师姐,你今晚要陪骆老师加班吗?”
步蘅见刑行行手边压着一堆山一样的文印稿,反问:“骆老师让你写的稿件提要你都写好了?”
刑行行眉心立时揪成一个疙瘩,压低声音:“可劲儿造也跟不上,哪儿能那么快,我是打字机也不行的,何况大程师兄天天挤兑我,说没见过比我还笨的,说骆老师是走眼才选了我,说我拉低了整个楼层的IQ,毁了N大百年来极好的就业行情。我还得分神反驳那几个跟着他说我笨的人,你说气不气?”
步蘅摸她头一把:“再接再厉。我刚来的时候,一度还想跟稿子同归于尽。我去楼下买咖啡,你想喝什么?”
刑行行轻眨眼:“咋地,我们自己茶水间冲泡出来的,老骆不屑喝了?”
步蘅挑眉应:“下午我翻了一遍库存,剩下的豆儿泛了潮,磨出来给他端进去,他喝得出来,味道一定不对。”
刑行行又咂舌搞怪:“他老人家真是锦绣堆儿里长大的,腐败,贫下中农出身的我真的好恨啊!”
步蘅只笑:“心宽点儿,给你带美式和杨枝甘露爆浆,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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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和α不在同一个楼座儿里,分置a座、b座,待步蘅提着热咖啡往回赶,已经是二十五分钟之后。
刚望见b座入口处的楼门,一阵急风蹿过来,寒意砭骨,吹得步蘅打了个寒噤,下意识紧了紧衣领。正当她要推楼门的时候,又听到不远处传来哐当一声响。
在风声啸鸣的当下,这哐当声仍旧大的震人耳朵。
步蘅下意识将视线投向声音来源处。
只见楼座外墙的角灯底下,一团稀薄的橘光之内,一道瘦削身影背对她,正同迎面站着的一个五官明艳的年轻女子大力撕扯争执。女子一把扒拉下身披的大衣往那瘦削的人身上猛力抽砸,地面上也摊了些辨不分明包装的物什儿。从女子手臂挥动的频率看,这争执堪称激烈。
风将步蘅拎纸质咖啡杯套的指吹得凉透,她慢慢收回视线,不再在二人身上停留,拉开门很快钻进电梯。
那道瘦削背影步蘅认识,是师哥程淮山。是自从她跟随他约访池张之后,她便总觉得不对劲的程淮山。
那光也足以让步蘅看清那女子的面容。女子五官陷于浓妆里失去原本的面目,张扬的神情中甚至夹着一丝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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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电梯,步蘅思绪仍因适才不小心捕捉到的那一幕不断震荡。
这个时间点乘电梯上行的人罕有,直到电梯“叮”一声停在α所在的13楼,步蘅才回神,抬头向电梯门看过去。
这一抬眸,正巧看到随着电梯门打开,贴于电梯门上的那张被一分为二的梯体广告。
广告上原本拼合起的人脸随着电梯门生的缝裂为两半儿。
贴厢广告上的这张脸……步蘅拧眉,她刚看过不至于认错,是适才站在程淮山对面的那年轻女子的脸,一样的浓妆扎眼,鲜妍夺目。
将指腹压向电梯关门键,没急着向电梯外迈步,步蘅又扫眼看向广告页边缘标注的字符——代言人:新生代女团ace魏新蕊。
是个很陌生的名字与面庞,步蘅均不识,可强烈的直觉在告诉她,须继续探究些什么。
回到工位上,步蘅没急于分咖啡,也没顾上回复刑行行的问话,即刻拨鼠标,点亮待机中的显示器,在浏览器内输入魏新蕊三个字,大致浏览了一番出现在页面上的信息。
而后步蘅打开微博,在搜索框内同样输入魏新蕊三个字,排在第一位的关联关键词是“魏新蕊季林泽”。在这组关键词的搜索结果页面里,有几个字眼瞬时攫住步蘅的目光,季林泽是雷格集团的太子,以女友频更闻名网络。
雷格集团……步蘅今日和此前整理及搜集过的资料里都出现过这个名字,它是5001案里永明生物科技背后的大树,也是骆子儒嘴里和顾剑的陈年旧案有牵扯的那只暗中搅动局面的手。
是巧合吗?步蘅自问,只觉得犹如雾中摸索,前路混沌。
同出一门,她既不想因偶然遭逢程淮山与这个名为魏新蕊的女子争执而起过多揣测,念及骆子儒,又不能不追根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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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这么敏感的时刻,骆子儒主导的这篇稿子发出来,α和雷格之间是怎样的对立关系显而易见。
骆子儒每往前走一步,步蘅都希望是稳妥的。她有面对风暴的准备,譬如此前见到的在骆子儒身上出现的伤口,纵然骆子儒避而不谈,不同她讲真话,但对那伤的来源,步蘅能猜出一二。
她也知晓,任何职业都有一定的风险性在。步蘅只是不希望,从α内部射出任何有伤人可能的暗箭来。
骆子儒仍在办公室内研磨稿子,步蘅早已将她负责攥写的那part的精修稿发过去。骆子儒第一时间接收,但他始终埋案,没喊她进去。
步蘅又等了一个小时,待刑行行熬不住,吃完爆浆蛋糕先一步打着哈欠离开,步蘅仍没等到骆子儒吱声,但终于等来了告别故人上楼的程淮山。
程淮山身形高大,错身路过落地筒灯前的时候,落下一道面积极大的影子,他衣着更板正的仿似步蘅适才旁观过的那场拉扯,仅是她的一场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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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定神,步蘅朝程淮山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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