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之往: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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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要不我们开诚布公一点,是哪一种?”

    步蘅说完准备找个合适的一亩三分地儿坐下,做好了持续作战的心理预备。

    刚要挪步到一旁,却被一股强横的力道拉了回去,她几乎是瞬间便跌撞进封疆怀里。

    温度,呼吸,触感,错峰跃动的心脏……一切都变得相近可感。

    但因为久违,也伴随一些陌生。

    封疆攥紧步蘅的手腕,手掌贴扶住她侧腰,他从步蘅的手腕一路上扶到她上臂,沉默了三秒才说:“我忘了提前说,我没有这便自然而然相处的信心,并不建议你今晚长篇大论。”他不能确定他每时每刻都能情绪稳定,不在面对某些字眼时失控。

    他话里挂一些无可奈何的滋味,风雨仍旧剐窗作怪,步蘅一时不确定那似有似无的叹息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她的错觉。

    “色厉内荏也需要力气”,封疆又劝道,“既然工作忙,就别急着熬自己的心力”。

    好话说完了,他又抬手轻碾她的下唇:“在医院……嘴这么狠心,你要我怎么分辨,你是要亲我,还是扎我?我就算没有底线,任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但也有趋利避害的本能。”

    封疆的体温持续传导到步蘅身上,相贴的部位,除了那副温凉的掌心俱是灼热,步蘅觉得肌肤表层都要被融成一脉汤泉。

    从前其实很少会刻意攀附彼此身体,因为心的距离过近,其余的一切只需要自然而然发生。如今多了三年的隔阂和罅隙,贴得不够紧,恐怕自己心内会先生出忐忑的鼓点。

    一扯一坐,最终两人呈现出的是一个人跨坐在另一个人身躯之上的并不清白的姿势。

    品味着封疆的数句话,步蘅脑海生发出一些喟叹,这个下一步最适合躺倒

    在一起的姿势当前,两个人聊的内容的走向竟然是来日方长。

    如果说她的嘴能称为狠,那他的嘴只能说硬。不止因为她在站起身离开他的那一刻看到他起了变化的生理表征,更因为步蘅从他的言谈举止间感受到的挣扎与矛盾。

    但没关系,再破戒确实应该追求灵体合一。

    在好好对话,彼此接纳后,在动物本能之上,只妥协于爱与心跳。

    第80章 第80章(修)我在学,我正在努……

    80.玫瑰无原则(三)

    既是驻场,自是工作为重。

    慧能此次被指控负极材料技术和充电算法抄袭。步蘅次日一大早便埋身会议室参加改稿会,打磨慧能的技术团队此前出具的相关说明材料。

    刚从满脑子的材料成分、制备工艺和性能指标中抽出耳朵,又被迫掉进电化学模型里,密密匝匝的信息攻占大脑皮层,将昨夜涌动的情事挤得彻底没边儿没影儿。

    对面发动炮火攻击时,必然会进行概念扩大化,将工艺A夸张成A+,再将A+的概念边界进行延展,意图以A+涵盖和A相近的ABCDE,造成BCDE都在侵犯A的假象。

    步蘅昨日就同周之桅提过,对方三年内以类似的手法起诉过多家企业,而已结案的部分中,83.3%以和解告终,是为了保护知识产权还是获取不正当利益可想而知,新兴的中企恐怕是一些人眼里的冤大头牌提款机。

    是在步蘅带着温腾离开会议室,在慧能园区的中心广场上遭逢同样要离场的池张时,她才知道——封疆已经于清晨飞离了这座城市。

    昨日那一场短暂的相逢来得突然,结束得仓促,没有留给她认真收尾的机会。

    池张起初仍是那个不好相与的架势,还用向步蘅发问的形式刻薄地点评封疆道:“昨天一大早赶高铁转飞机飞过来,今天天不亮又赶早班机再转高铁折腾回去,临时新增这个千里之外的不必要的行程,要么是喜欢坐高铁、喜欢飞,要么就是有病吧?步律师能够理解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行为吗?”

    他问完倒是又恢复了一种正常的人形,提出虽不顺路但要送步蘅和温腾一程。

    持续别扭下去总归不是正途,需要更多对话的机会解开全部的疙瘩,步蘅没有推拒,利落应下。

    商务车的电动车门已经降了半幅车窗,可见内里的三横排宽敞格局,温腾在步蘅的示意下先同池张的助理上车,坐到了乘客位的前排上。

    车窗上升,车门关合,所有人都识趣地给池张和步蘅留出了交谈的空间。

    灼热秋光从枝叶间斜斜插落,掉在人身上,掉在他们站立的广场边的回廊上,映得池张精短的发边缘闪光。暖融融的色调和他冷冰冰的瞳色着实不和谐。

    “池总……师哥”,步蘅又换了个她和池张曾经都嫌弃的称呼,继续照实说缓和关系,“这几年其实我偶尔也会怀念跟你像吵架似的短兵相接的日子。那天在飞机上偶遇,没有提的机会”。

    虽然、可能、大概,步蘅心知肚明,池张也未必喜闻乐见这些句子。

    池张卡顿了两秒才回嘴,秉持原则,不与热络,只提醒步蘅道:“只是像而已?”虽然不应该、不合适,但曾经他其实是生了恨不能与步蘅肉搏一场的心的。

    面对步蘅池张自知欠奉耐心,完全是与封疆相反的对照组,他更始终记恨多年以前步蘅最后一次主动联络他所为何事。

    “也谢谢你刚刚告诉我。”步蘅明白池张适才那番话的用意,他若不提,她并不知晓这不是一场偶然而是一次主动靠近。

    好像每一次,在她以为需要跋山涉水的时候,都有一个人已经在翻山越岭而来的路上。

    四周没有其他声音能够隐藏自己急促了起来的呼吸,池张知道自己在私下永远沉不住气,他三年前被步蘅挂断没来得及讲的话,到此刻时过境迁之后,终是有了机会,对着她当面投掷了出来:“你对他太狠了步蘅,我并没有觉得你们一旦开始就必定会永远走下去,人和人在哪个路口走散了都正常。但我他妈的是真的被他洗脑在信任你,我管不住自己的嘴,但我在那些年拜佛求财的时候都得多嘴跟菩萨说一句祝你们俩都平平安安无病无灾。我从不觉得你会混账、你是个混蛋,我以为你不要他了,至少会好好放下,你们会彼此祝福。”

    “你也别误会”,池张又嗤笑,“他什么为人,你应该比我清楚,前任的任何一句坏话都不会说。你的狠话,是你当年亲口对我说的,不知道你忘了没有?”

    那一年初雪的冬夜随着池张的话跳窜了出来,茫白一片,遮天蔽日的。

    步蘅其实并未想过在已经明确谈过分手以后,还能在某个呵气成雾的日子里在纽约再次偶遇封疆。

    其实并非偶遇,因为在陆地面积达789平方公里的城市里,两个人仍能精准地相会于步蘅的公寓楼门外,除非有意,几率约等于零。

    那天的雪刮出一种泛滥成灾的世界末日感,所有画面在人眼眶中都像蒙了薄雾的旧照片。步蘅走向街道的时候,风正撞碎门头上的一堆雪色,雪粒胡乱地扬下来,落在她肩头。

    周遭的事物已经被雪迹冻结了大半,步蘅扫到门外的封疆肩头虽有落雪,但并无雪渍洇开的痕迹,心头一松。

    在看到封疆用于拎塑料袋的那只手指节发红的同一刻,步蘅脑海里涌现的是七日前她带着拉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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