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弟不可能是黑莲花: 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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淌出的鲜血染红了银白的丝线,天蚕丝变成了缠绕在她腕间的红绳。

    她的心跳得更快了,咬了咬牙:“不。”

    沈竹漪的面色也浮上一层薄薄的艳红,如清丽的釉色。

    他盯着她纤细的脖颈,忽的嗤笑一声:“那为何你在发抖呢?”

    云笙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气息。

    他的呼吸绵长潮热,触及她的肌肤时,留下一片酥麻的痒。

    说话时,他的唇瓣有意无意掠过她的耳畔:“师姐抖得好厉害,心跳得也很快。”

    云笙抖得更厉害了。

    他的双臂将她禁锢在床榻狭小的一角之中,朱红色的发带便层层堆叠在她的床榻上,他额前的发也跟着落在她蜷缩着的腕间。

    雪白的肌肤映衬着乌黑的发丝,格外刺目。

    她迅速转移话题:“我先前与你讲过的那三个条件,你考虑得如何了?”

    趁他如今意志薄弱、神志不清,她循循善诱几句,说不定他就答应了。

    说完,云笙活动了一下,久久维持一个姿势,云笙的腿都麻了。

    熟料她一动,那根缠在她身上的银线也跟着紧绷了一瞬。

    流淌的血液自天蚕丝上溅落在了沈竹漪的唇侧。

    沈竹漪纤长的睫毛一颤,这才看向她。

    他的眼眸压抑深黑,倒映着飘忽不定的烛火。

    他就这般定定看着她,然后伸出舌尖卷去了唇侧的血珠。

    他舔唇的动作极为直白。

    就像是他温热的唇舌,在吮吸她的手腕的伤口一般。

    云笙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血液加速,忽然觉得腕间那道伤口奇痒无比,想要狠狠抓挠一番。

    沈竹漪将唇上的血舔去,动了动喉结,才缓声道:“师姐,我身边不留无用之人,你想与我谈条件,就得拿出诚意。都说明师之恩重于父母多矣,尹禾渊于你有养育之恩,应当相当于生父,你应该很感激他。”

    他笑意冰冷:“你去亲手杀了他,我才能放心。”

    云笙瞪大眼:“我如今灵根未修复,如何杀他?”

    沈竹漪像是早就料到了她的回答一般。

    云笙手中多了一枚冰冷的瓷瓶。

    沈竹漪柔声道:“此药你也吃过,想必知道要如何做。”

    云笙颤抖着手,怎么也没敢接。

    她虽恨尹禾渊,却不敢杀人。

    沈竹漪盯着她面上的薄汗,忽的捧腹笑了起来。

    他笑得眉眼弯弯,毫无征兆地凑过来。

    他的鼻尖近乎与她相抵,幽幽道:“你在害怕。”

    “你其实并未杀过人吧?就连你的血都跟着发热,人在濒死之前,也是这样,越是恐惧,血便会流得更快,没一会便彻底咽了气。”

    他缓缓抚摸过她腕间的疤痕。

    “好可怜,师姐。”

    云笙的呼吸跟着停滞了。

    她发现到他的面色似乎没那般苍透惨白了,眼尾也染上薄薄的红。

    他的额间覆上一层薄汗,眼睫像被春雨濡湿一般,发丝也被汗水濡湿,更加乌黑,衬得那张清隽的脸唇红齿白。

    一朵如胎记般的红莲像是饮饱了血,于他眼尾缓缓绽放。

    云笙怔怔地盯着那朵多出来的红莲,不敢说话。

    她忽然想起,似乎在他心生杀意的时候,这朵红莲就会绽放。

    云笙暗叫不好,下意识就想跑。

    她腕间的天蚕丝觉察到她的挣扎,开始缓慢地收束起来,就像是蟒蛇绞紧猎物那般勒紧她。

    沈竹漪捏住了她的小臂,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别动。”

    他声线喑哑,克制地压抑着急促的呼吸。

    那只捏着她的手青筋勃然暴起,力道很紧,紧到连指骨都泛起红,近乎要嵌进她的身体里。

    说完这句话,沈竹漪的气息越发紊乱,鬓角都被汗浸湿了。

    烛火的光映衬着他昳丽的容貌,眼尾那抹红莲灼灼燃烧。

    离得太近了,云笙能听见他的心跳,很快,很重,一声一声如雷落下,有种不可名状的兴奋。

    他的指腹在云笙白嫩的肌肤上不经意地摩挲了一下,压低的声线阴柔得有些旖旎:“不是告诉过你了么?越动,它便会收得越紧,钻进你的身体里,死在天蚕丝手里的人,都会变成枯槁的人干。”

    他笑道:“师姐也不想死得这般难看吧?”

    云笙的腿彻底软了。

    这感觉就如同被艳丽的毒蛇缠上了。

    森冷的鳞片贴着她的肌肤,粘稠的蛇信丝丝吐在她耳边,只等着带毒的獠牙深深刺入她的身体。

    云笙不敢再看,也不敢再乱动弹,只能局促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她煎熬地在心底数着数,不知过去多久,他的气息平稳下来,眼尾的那抹红莲也渐渐褪了颜色。

    她注意到他经脉处的莲纹消退,紧攥着她的手也早就收了回去,便明白,他应是好得差不多了。

    他袖间的天蚕丝收了回去。

    而不知是何缘故,云笙腕间那道伤口竟缓缓愈合了,肌肤恢复如初,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云笙猜想,或许是那天蚕丝的缘故,也或许他用灵力止住了她的血。

    一旁的沈竹漪低垂着头,一缕浓黑的乌发垂落,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半晌过后,他才径直起了身,抬手以拇指用力抹去唇角的血迹。

    少年长睫低垂,眉骨压眼,面无表情的。

    烛火之下,他的面容越发显得眉眼干净澄澈、清峻皎然,如冰雪般清清冷冷的姿态,和方才那如鬼一般疯魔的样子判若两人。

    看起来是彻底清醒了。

    只有云笙白皙的小臂上留下的触目惊心的指印,昭示着方才发生了什么。

    云笙垂眼道:“以后若是你受伤了,都可以来找我。我每月都要舍一些血供宗内炼药,已然习惯了。”

    她负责出血,他负责出力,这很公平。

    比起白白给蓬莱宗献血,她倒是更乐意给他。

    而且每每为宗门献血,她都会有种失血的恶心感。

    但是在沈竹漪这里,不知是他索取的并不多的缘故,她居然觉得不痛,只是有点痒。

    比如就像是被蚊虫叮了一口,无伤大雅。

    除此之外,还有点难为情。

    因为他发病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有种莫名的色-气。

    但云笙不敢有别的旖旎想法。

    她在心里已经默默地把沈竹漪当成一个需要定期饲养的蚊虫,偶尔会飞到她跟前嗡嗡乱叫,嗷嗷待哺。

    沈竹漪不动声色地盯着指腹的那抹艳红,片刻后才偏过头来看她:“师姐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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