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弟不可能是黑莲花: 18、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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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知晓,又如何能央求小师弟破坏规矩呢?况且此事若是被他人知晓了,对小师弟也不利。”

    “我不能为了一己私欲,拖累于你。”

    沈竹漪盯着她片刻,唇角戏谑的笑也蓦地淡去。

    树叶的缝隙透过来斑驳的阳光,却怎么也照不到他眼底,声线也暗藏戾气锋锐:“那你怕是不知。这世间有很多人,为了一己私欲,不惜去偷,去抢,甚至……”

    他面无表情道:“灭门绝户,屠城亡国。”

    云笙瑟缩了一下,她斟酌片刻:“这天下间是有许多恶人,可是也有诸多好人。若是因群邪所抑,以直为曲,因魑魅魍魉而对世间万物失望,是非常不值得的。”

    半晌,沈竹漪似是嗤笑了一声。

    他的语气亦显得凉薄:“我记性不好,忘了师姐生于温室,不曾遇过飞灾横祸,心怀善念循规蹈矩也是应该的。是我不该说那些忤逆的话,脏了师姐的耳。”

    云笙一怔。

    其实她能体会到他周身的戾气,她是想告诉他,世间并非他想的那般险恶。

    可是偏偏她嘴笨,说出来倒像是说教。

    她心中发涩,不知哪来的勇气,抬眸直直望向他的眼睛:“你怎知我未曾遭遇过世间险恶呢?”

    说这话时,不知想起了什么,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被师妹算计冤枉,被同门咒骂是叛徒。

    视为生父的师父不肯信她,就连一同长大的玩伴也劝她认罪。

    在落霜境的那整整几年里,她浑身都好痛,寒风凌冽,喉间的血不曾断过,她不知道是怎么熬过去的,死之前还盼望着他们能还她一个清白。

    再度想起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云笙也说不清心里的委屈从何而来。

    这些事成了她一人的枷锁,不会再有第二人知晓,每到午夜梦回,都会折磨她彻夜难眠。

    她双睫轻颤,鼻尖酸涩,眼眶也渐渐湿润。

    她不想在沈竹漪面前丢脸,凭白惹他笑话。

    她在心底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哭。

    可是越是不想流泪,再如何都是白费力气。

    她还是会不受控制的眨眼,泪水便不争气地顺着面颊滚落,一颗一颗,沉甸甸地砸下去。

    沈竹漪唇角的笑微僵,他看着云笙面上晶莹的泪珠,有些错愕眨了一下眼。

    她双眼泛红,睫毛也被泪水打湿,哭成一缕一缕的,白葱似手指不断地擦去面上的泪水,有一搭没一搭地吸着鼻子。

    意识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再怎么也藏不住了,云笙蓦地转过身,用手挡着脸,有些自暴自弃地啜泣着。

    她想沈竹漪应当是走了,也希望沈竹漪能无视她径直离去。

    再不济便是冷眼旁观幸灾乐祸。

    反正都这般丢脸了,被冷嘲热讽也无所谓了。

    她以手背拭着泪,仍不住地哽咽着,直至吸气之时,鼻尖蔓延过清甜的香气。

    她微微一怔,移开挡脸的手,这才看清了递到自己跟前的东西。

    那是一枚被荷叶包裹着的杏脯。

    她惊诧抬眼,那杏脯便又被推得离她近了些。

    沈竹漪将杏脯递给她,看着她泛着水光的双眼:“你我在所签灵契中明确说过,修复灵根之期,不能有任何心郁气结,否则只会耽搁进度。”

    云笙不理他,兀自掉眼泪。

    他的唇线崩得很直:“仅仅是只言片语,你便哭成这样?”

    云笙睁着红肿的眼:“我忧思忧虑,听不得不好的话,再被多吓几次,我就会被吓死。”

    说完,她接过杏脯。

    她将杏脯含入口中,酸甜的汁水在唇齿间弥漫,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她挪动了一下僵硬的腿脚,摇了摇头,一声不吭地准备继续上路。

    见她不欲再说,沈竹漪自然也没打算再问。

    他只是垂下眼,看着被她泪水打湿的袖口。

    他恍然间想。

    她的眼泪,会是什么滋味?

    方才,听到她压抑脆弱的哽咽声时。

    他在想是否要杀了她得以清净。

    可看见她的泪水滑落,他又想去触碰她那层薄薄的眼皮,感受她眼眸的颤动,她眼泪的热度。

    光是想到触碰到她泪水的时候,他的指尖竟会兴奋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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