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弟不可能是黑莲花: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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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的,躲在屏风后的云笙望见有两人一前一后落在了祠堂的飞檐拱顶上。

    前者身披黑色斗篷,看不清面容。

    后者身着一身阔袖云纹袍,正是萧长老。

    云笙睁大了眼,压低声音道:“萧长老?他怎么会在这里?”

    沈竹漪嗤笑一声,倒是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样。

    披着斗篷的人落了地:“你那徒弟薛一尘,甩掉了么?”

    萧长老拂去身上的雨水:“老夫命他往相反的方向追去了,暂时跟不上来,柔锦会稳住他的。就是沈家那小子,恣意妄为,不将老夫放在眼里,怕是个变数,迟早要解决了他!”

    斗篷人阴恻恻笑道:“蓬莱宗的长老,当真是威风。这是你这次得到的丹药,继续为魔域效力,你便可以得到更多延年益寿、增进修为的丹药。”

    萧长老剜了他一眼,急切地接过了丹药:“你们此番闹出的动静太大了,未免太过着急了些,都惊动了蓬莱宗和郢都王庭!蓬莱宗那边还是老夫主动揽下了此事好替你们遮拦,可郢都王庭那边,若是沈家那小子发现了什么端倪,回去禀报……”

    斗篷人道:“魔域的老东西们等不及了,命我加快供奉祟神。若那小子真发现了什么,便唯有杀之而后快了。不过你也不必太过忧虑,你不是也知道么?郢都王庭里的那位……也是我们的人,他与一众宗门都关系匪浅,倒不必过于惊慌。”

    云笙感到有些荒唐,不止因为萧长老的真实面目,更因这两人就在沈竹漪的眼皮子底下讨论要杀他。

    她悄悄睨了一眼沈竹漪的脸色,他面色平静,只是一直望着天上。

    云笙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云层边缘出现了一片阴影,这道阴影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蚕食着月亮。

    月光越发黯淡,铅云低垂,暴雨如注。

    月蚀之日!

    近几年来,不知为何,月蚀之日越发频繁,甚至接连几月都有的这种不详的天象。

    云笙想到沈竹漪也是在上个月蚀之日开始失控,她不免有些急了,悄声问道:“师弟,你没事吧?”

    沈竹漪沉默了一瞬,道:“无妨。”

    如若不是看见他眼尾逐渐显现的红莲,云笙差点就要放下心了。

    他的脖颈上暴起一根明显的青筋,莲纹缠绕着这根青筋生长,一下下颤动着。

    沈竹漪周身的气息紊乱,他咳了几声,吐出一口血来,围绕他二人的结界也开始动荡不安。

    云笙急得团团转,却不敢发出太大动静:“沈竹漪,你听我说,你一定要冷静下来,别这个时候发病,我还想多活一会。”

    那两人一瞧便不简单,若是被发现了,避免不了一场恶战。

    沈竹漪就算是再怎么虚弱,肯定可以全身而退的,而她就不好说了。

    到最后,云笙绝望地双手合十开始作法:“老天爷求你了,快让月亮出来……”

    云笙从没有一刻这般希望老天能开眼放他们一条生路。

    她神神叨叨地将各路神仙都求了一遍。

    而后,她听见沈竹漪笑了一声。

    云笙像是见了鬼一样看向他。

    和平日里的笑里藏刀不同。

    少年乌黑的瞳孔泛着绮丽的瑰色,眼角的红莲也跟着晃动,过于秾艳的面容在此刻生动活泛起来,在夜色中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他低下头,整个胸腔都在起伏,笑声丝毫没有收敛,琅琅如玉石碰撞般清澈悦耳。

    云笙面如死灰。

    疯了。

    他这是彻底没救了。

    眼见他发出的动静越来越大,就连雨声都盖不住。

    黑袍人若有所察地朝他们二人的方向看过来。

    云笙都快吓晕了,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了,踮起脚尖便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她蹙着眉,对他摇摇头:“我知道你很难受,但请你忍耐一下。”

    沈竹漪缓缓低垂了眼睫。

    她的掌心横着一道皮肉外翻的伤口,这是方才祭出符咒时用匕首划伤的。

    此刻还没有愈合,她的血液散发着一种绮靡腥甜的幽香。

    像是凋零的白玉兰花瓣,被碾碎后的味道。

    沈竹漪盯着她的眼睛。

    业火像是在舔舐他的心脏,被灼烧的胀痛感,焦渴得快要死掉的悸痛。

    他盯着这样的眼睛,看着她眼底的哀求。

    他想起幼时秋猎时,那匹在他手下垂死挣扎的鹿。

    他剖开它柔软的皮毛,触及它的脏器时。

    也是这样柔软的眼神。

    温热的鲜血渐了他一身,他的心脏疾跳,尾指蜷缩颤抖-

    云笙非常不好受。

    沈竹漪的呼吸急促,铺洒在她的食指上,像是柔韧的片羽搔刮过去。

    云笙痒得蜷缩起食指,可那种痒意从这这一小片肌肤蔓延至全身。

    云笙忍不住抬眼和他四目相对。

    他眸光幽深,垂下的视线同他此刻的体温一般,烫得惊人。

    云笙顿时慌了,眼神也立刻错开。

    她刚要收回手,却被猛地攥住了手腕。

    她眼睫颤动着,难以置信地望向他。

    沈竹漪反客为主,用力捏着她的腕骨,不让她逃离。

    她不安地挣扎着,他五指收拢的力度便越发重,像是要将她的手腕掐断似的。

    他的眼神也紧紧攫住她,如有实质一般,不放过她面上的任何细微的神情变化。

    他往前走一步,云笙便立刻后退一步,瓷白的面孔上充满不安,眼神四处躲藏,连衣摆都不敢和他挨着。

    直至云笙的背抵在了身后的梨花木浮雕上,再无退路。

    他的膝盖分开她的双膝,强硬地挤了进来。

    她才被迫,颤巍巍地和他对视。

    他眼尾的红莲越发明艳,那抹病态的朱红弥漫至了整片眼下的肌肤,垂下的眼睫乌黑浓密,吐出的热气尽数扑洒在她的掌心中。

    他攥着她的手,声音透过她的指缝传出来,沙哑低沉。

    他轻笑着:“师姐,你求神求天。”

    似是喟叹,也似是受不住的喘息。

    冰冷的指尖在她手腕上划动,他阴郁的声音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后面的话更是听不真切。

    “……缘何不求我呢?”

    云笙仍期盼着,他能说出什么缓解的办法。

    她在原地不敢动弹,只得轻声安慰道:“那我求你!我求求你还还不行嘛!”

    “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还是说,我的血能让你好受一些么?”

    屋外狂风呼啸,豆大的雨点飘进来。

    虽努力装出一副平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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