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弟不可能是黑莲花: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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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摇的风雨中,他沉声唤了一句:“穷奇。”

    话音落下,沈竹漪手中的剑瞬时红光大作。

    剑柄处刻着的三道戒箍齐齐崩裂,封印瞬时破灭。

    一道惊雷炸响,只见一对硕大的黑色翅羽在他身后“唰”得张开。

    闪电撕裂开天际,一只状似猛虎生着双翅的凶兽在少年颀长的身躯后渐渐显露出形态。

    它的脊背高耸宽阔,如山岳般压在云层中,双翅挥舞间生出一阵疾风,冷冷睥睨着众人。

    云笙不敢跑了,怕被这凶兽发现,吓得躲在了角落中。

    她记得这凶兽,她曾在沈竹漪的识海中见过它只有一颗头颅的样子,那时它还想吃了她。

    它果然和沈竹漪是一伙的!

    穷奇嘶吼道:“他奶奶的,你终于舍得放老子出来了,老子多久没吃人了,都要憋坏了!”

    它体型庞大,却行动如风,很快便扑腾着翅膀飞到了斗篷人的上方。

    在它的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下,斗篷人身侧的那几条黑色蟒蛇早已瑟瑟发抖地抱作一团。

    斗篷人暗道不好,立刻施法结出法阵想抵御片刻,争取逃跑时机。

    可阵法被那穷奇一脚踩碎,斗篷人尚未来得及跑,那张生着獠牙的血盆大口已至身前。

    “咚”得一声,斗篷人的头颅被一口咬下,只剩下半个身子从屋檐滚落,落在雨中。

    血水蜿蜒一地,萧长老从身后提剑朝穷奇刺去。

    转瞬间,穷奇如镰刀般的利爪便接住了那把剑。

    强烈的碰撞下,那把剑顷刻间便粉碎,连着萧长老的左手手臂亦被撕扯下来。

    穷奇口中嚼得嘎嘣脆,发出一声干呕:“你们这些老东西,修得什么邪门歪道,皮都松了,难吃得紧。也是世风日下,换做以前,老子哪里看得上你们……”

    萧长老捂着冒血的胳膊在哀嚎着,他似乎认出了穷奇的身份,浑身的气焰都蔫了下去,只是看向沈竹漪道:“却邪剑!”

    “你、你竟这般大逆不道,将这却邪剑中封印的灭世凶兽唤醒,沈竹漪,你这是引火烧身,自取灭亡,为天下所不容,无论是郢都王庭,还是魔域,都会要你死!”

    沈竹漪轻笑了一声:“大逆不道?谁定的道?”

    他的长靴踩在血泊中,居高临下看着他:“这道既容不下我,又有何存在的必要?”

    萧长老咳出一口血,指着他叱责道:“你所作所为若是败露,就不怕连累到金岚沈氏么?难道你想要沈氏因你而被灭族么?”

    沈竹漪的笑意淡了下去。

    雨滴溅在深浅不一的水洼上,祠堂挂着的灯笼在风雨中飘摇。

    沈竹漪垂下眼眸,眸间也好似淌着一涧浓郁的黑水。

    半晌,他的声音自纷扬幽怨的雨丝中传来,仔细听去,似是一声自嘲的冷嗤,“沈氏三千户,早已覆灭,萧长老忘了么。”

    萧长老蓦地一惊,抬头看向他,唇齿也磕绊着:“你……你……”

    沈竹漪却只是垂着头,被雨水打湿的长睫缠成一绺一绺的,在眼窝下化作浓重的阴翳,说出的话也似冰坠雪掣一般。

    “昭明五年,九月初九。那日祁山堆满了尸体,将洛水染成了血河。萧长老说不定亲眼目睹过。”

    说至此,沈竹漪的眼睫轻轻扫过来,眼尾的红莲像是泣血一般,在雨中绽放。

    萧长老已是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只是颤抖的指尖暴露出他的恐惧,半晌,他才挤出几个字:“……红莲业火,你是琴川沈氏余孽,你竟没死!”

    话音刚落,他的声带便被沈竹漪一剑割断。

    萧长老捂着脖子,血不断从他的指缝中淌出,他只能发出几声“嗬啊”的干吼。

    暴雨如注,冲刷着庭院内的鲜血。

    沈竹漪淡淡将剑上的血抹去,瞥向一个角落,温声道:“过来。”

    面如死灰的云笙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希望自己是个又聋又哑的人。

    穷奇见了她,显然兴奋了许多,铜铃大的眼睛都开始冒光:“对了对了,这丫头才是宝贝,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珍馐美味!”

    云笙看见它馋得流口水,更是心生绝望。

    今日莫名其妙地知道了这么多不该知道的事,她是不是真的要活不成了?

    在场的人,蓬莱宗的长老是魔族的暗线,蓬莱宗的弟子是已然灭族的琴川沈氏。

    合着就她是蓬莱本地人。

    沈竹漪轻轻一瞥,细长的眼尾像是一弯柳叶刀刃,穷奇立刻安分了下来。

    然后,他的剑锋指向地上苟延残喘的萧长老,轻轻笑道:“是你说她灵力不足习不了剑术?”

    萧长老跪在雨中,喉中发出“嗬嗬”的声音。

    云笙努力从他口型中分辨出,他似乎还在嘲笑自己是废物。

    饶是云笙脾气再好,这会也终于动了怒气。

    他身为蓬莱长老,和魔域的人暗中勾结,谋害弟子,怎么还能摆出一副好为人师、尊师重道的架子?

    上辈子,她被诬陷成魔域细作的时候,这老匹夫还指着她的鼻子大放厥词,说她不仅无能无用还品行败坏,因有她这么一个弟子而蒙羞。

    他有教过她一星半点的剑术么,她怎么就是他的弟子了,尽会胡乱污蔑人!

    沈竹漪笑了笑,朝云笙勾了勾手:“过来,我教你习剑。”

    云*笙慢吞吞走上去。

    血混着雨水蜿蜒,汇成一条小溪般。

    显然,沈竹漪现在状态很不对劲,玉白的半张脸尚沾着血迹,唇角携着平和温润的笑,像是平静到一定疯魔的程度。

    云笙不敢惹他,接过了他递出的白鸿剑。

    平日他出剑时格外轻盈,但实际上的白鸿剑很沉,提在手中挥舞时,她得使出十成的力道。

    她握着剑尚有些吃力,他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腕,引她持剑时,紧贴着她的后背,身上火燎一般的温度烫得她浑身发颤。

    雨仍在下,顺着宗祠的飞檐滴滴答答淌落。

    山野的风格外萧瑟,她浑身冰冷,唯有身后他的身体,是唯一的热源。

    雨水顺着他的喉结淌落下来,坠入进她的衣领中,消失在心衣里。

    唯有这颗雨水,沾染他的体温,是热的。

    哪怕只是片刻的接触,春雨的寒意也被他的体温驱散,令她心底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

    云笙不敢贪恋,因为她清楚地知道,焐热她的,是他身上温热的鲜血。

    劈、斩、挑、上旋下刺……仅仅是一个最为基础的剑招,云笙却学得极为吃力。

    待到她能独自比划出来,沈竹漪瞥向萧长老:“你右手尚能持剑,起来与她比试,你若赢了,我便放你走。”

    萧长老蓦地抬起头,喉中发出“嗬嗬”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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