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弟不可能是黑莲花: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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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于琥珀一样的石头,只注入灵力,便可发热发烫,很快便将木桶内的凉水焐热了,还冒着袅袅热气。

    云笙褪去衣衫,抬腿跨入桶内,热水弥漫过脊背的时候,她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

    她用双手环住自己,浸泡在温暖的水流中。

    热水带走那些杀戮后的惊吓和疲惫,云笙很喜欢这种片刻的宁静。

    她想,在她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在母亲的肚子里时候,一定也是这般温暖舒适吧。

    可是很快,她又想起了萧长老死之前讥嘲她无父无母。

    云笙想了整整十七年。

    她的父母,为什么要丢下她一个人呢?

    是因为她不够聪明,身无灵力,所以才抛下她的么……

    这个问题,云笙从懂事时,想到现在,始终想不明白。

    云笙用木勺舀起一捧水淋在手臂上,手腕一歪,突然失了力。

    木勺跌落水中,溅起水花。

    云笙想要捞起来,试了几次,整条手臂都都开始发麻,手掌颤抖,不听使唤起来。

    没等她思索原因,门外响起了三声短促的敲门声。

    云笙一个激灵,问:“谁?”

    少年击冰碎玉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师姐,我来替你上药。”

    云笙道:“这点小事,我自己来便成了。”

    沈竹漪不紧不慢道:“伤在肩背,且那邪祟身上是否带有尸毒暂未可知。”

    一听到“尸毒”,云笙脸色大变。

    她垂头看着自己发麻的右臂,又看向肩背的伤口,这才明白,是尸毒作祟,麻痹了经脉。

    她试探地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腿脚也失去了知觉。

    无法挪动。

    她咬着牙,用尚且还能活动的左臂去取木桶边的小衣和外衣披上。

    亵裤离得太远。

    指尖触到的时候,左臂也彻底失去了知觉。

    只剩颈部以上,还能活动。

    云笙靠在木桶边,崩溃地叹出一口气。

    好厉害的毒。

    她蹙眉道:“麻烦你叫念儿扶我出来,我中了毒,动不了了。”

    沈竹漪却似早已料到:“这是尸毒发作的前兆,需即刻上药,再以灵力压制毒性。若是再挪动,只会加快毒素扩散,无法呼吸,四肢彻底坏死。”

    云笙有些紧张:“我觉得舌头好像也有点麻。”

    沈竹漪看着夜色廊下探出的一枝娇艳海棠,声音淡缈如雾:“师姐,你现在很危险。”

    云笙闭上眼:“你进来吧。”

    第27章 第27章

    话音落下,沈竹漪便推开了门。

    白雾涌出来,雾气中的灯火朦胧。

    沈竹漪跨过门槛,掀开眼前的帘子。

    云笙背对着他,只露出一截圆润饱满的肩头,格外白,像是新剥的鲜菱。

    她脸上的水珠尚未干涸,顺着鼻尖滴落在唇珠上。

    她飞速用舌尖卷走那颗水珠。

    沈竹漪的目光一顿。

    而后落在她的唇瓣上,久久没有移开。

    起初他并不理解,那些红尘间的男女为何会如此热衷痴迷于此事,不过是白骨外覆了一层皮肉,有何不同。

    那些痴缠,他虽不懂,却不妨碍他觉得恶心。

    可是和她做这般的事。

    他似乎并不抵触。

    甚至还觉得很舒服。

    他被抽走了情魄,并不会爱人。

    所以他才感到困惑,为何自他回到柳家村,脑海中却一直在回想,在祠堂的那一刻。

    那一刻,他显然是想杀她的。

    可当她拥上来的时候,他却更想吻她。

    云笙并未看出他的异样,只是有些别扭地低下了头。

    她看着水中不着一物的双腿,更加崩溃了。

    好在披上的外衣的下摆落入了水中,够到了大腿的位置。

    而沈竹漪的目光不偏不倚,眼神也清冷纯净。

    这令云笙放松了不少。

    云笙看着沈竹漪慢条斯理地将一对工具搁置在案几上,什么剪刀、细布、缝合用的针线、各式的药粉,不知道还以为她受了多重的伤,毕竟以往这种伤势,云笙都是简单地处理,也不会有人这般大张旗鼓地把它当回事。

    云笙不免有些慌乱:“这些都要派上用场?”

    沈竹漪修长的十指整理着杂乱无章的物件,不疾不徐道:“尸毒沾染上伤口,需要即刻将腐肉剔除,然后缝合。”

    他的动作规整,似是某种设定好的机关锁链一般,无情而精细地转动着。

    云笙看着沈竹漪那双明显不沾阳春水的手,忽有疑问:“师弟,你有这方面的经验么?”

    沈竹漪抬头,笑得坦然:“并无。”

    云笙看着那闪着寒芒的针,瑟缩了一下,便听他慢条斯理道:“不过师姐大可放心,儿时的木偶摔断了假肢,都是我亲手替它们缝合的,无论损毁得有多严重,都会完好如初。”

    云笙:“……”

    木偶是木偶,人是人,这能一样吗!

    云笙还想挣扎一下:“那什么……”

    沈竹漪动作一顿,似笑非笑看着她:“师姐是不信任我么?”

    云笙总觉得若是自己说“是”,会发生什么格外可怕的事情。

    她看向混在其中的蜜饯和糖糕,立刻转移了话题:“为什么还有这个?”

    沈竹漪道:“虽有麻药,但在剔除腐肉时仍会痛。我带来的药粉,源自药宗,是专门净化尸毒的,成效好却性烈,也会痛。”

    他弯了弯眉眼,笑得柔和:“村里的幼童说,每逢害病,都会有一颗蜜饯作为慰藉。”

    “……”

    云笙觉得,她应该据理力争一下:“我不是不愿上药,也不怕疼的。”

    说完,她也没有再矫情,道:“你来吧。”

    沈竹漪上前一步,掀开她右肩的衣物,露出肩背处五条指印的抓痕。

    沈竹漪以沾着盐水的帕子将伤口周围的淤血擦拭干净。

    盐水虽能避免感染,可却格外刺激,云笙不免蹙起了眉头。

    只是她没喊痛,也没叫唤。

    沈竹漪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师姐,此处并无他人,若是痛,可以发出声的。”

    云笙摇头,她咬牙嘴硬道:“还行。”

    沈竹漪冰冷的指尖落在她的肩胛骨处,似有若无地掠过伤口周围的腐肉和血痂,指腹来回摩挲。

    听见她呼吸加重了几分,才替她擦拭干净。

    他勾了勾唇:“可是师姐……你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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