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弟不可能是黑莲花: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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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绳子将她们捆住。

    可这些女孩被控制后变得力大无穷,需要好几个壮汉才能拦下。

    被控制住后她们便开始伤害自己或撕咬那些阻拦他们的人,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更有甚者咬舌自尽,直接倒在了血泊之中。

    云笙试图用符箓唤醒她们,却无济于事。

    她知道这是束魂咒,用于控制人的魂魄,但同时施展的条件也比较苛刻,需要知道准确的生辰八字。

    云笙双眼染上怒色,转头看向柳茂德:“你这老匹夫,将村内这些女孩的生辰八字也出卖给了这些邪祟?”

    柳茂德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云笙握着匕首的手加重了力道,陷入柳茂德的皮肉之中,泛出血线。

    柳茂德疼得直翻白眼,生怕云笙一刀将自己脑袋割了,只好承认道:“饶命!饶命!村内有册子登记户籍生辰,我也只是一时糊涂才会将这些卖出去的啊!”

    村民们听到这话,彻底明白是柳茂德将他们出卖,破口大骂道:“亏我们敬你是一村之长,事事都听你的,柳茂德,你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有个失去女儿的妇人上前狠狠扇了柳茂德的妻子一巴掌:“还有你这个狼狈为奸的毒妇,就因我女儿不肯嫁给你那蠢笨如猪的儿子,就日日咒骂我女儿是赔钱货,我要杀了你!”

    村民们纷纷对柳茂德夫妇拳打脚踢,将怒气尽数撒在他们身上。

    云笙看着这一幕蹙起了眉。

    她对咒术也多有了解,知道这束魂咒用的越久对人体的损伤越大,轻则魂魄受损一生变得痴傻,重则魂魄离身暴毙而亡。

    云笙攥紧手,心中挣扎万分,指甲都陷入了掌心中。

    重来一次,她要更珍惜自己的性命才对。

    可是……

    她盯着自己腰间,那枚装符箓的锦囊。

    这锦囊是那位教习她的符师,慕蓉知韫生前留给她的,上头细密的针线绣着一行小字:

    “愿度恒沙众,长明日月灯”。

    云笙将那枚锦囊捏在手心中,半晌,一脚将柳茂德踢开。

    下定决心后,云笙走向那对阴童子:“你们不是要新娘么?我跟你们走。”

    村内的众人难以置信地看向云笙。

    他们对这个姑娘的印象并不深刻,只知她日日披着厚重的斗篷,不过十六的模样,看起来比那些新娘还要年幼瘦弱些,本也应该同那些女孩一样,躲在家父长兄的身后,被保护关怀着。

    阴童子盯着她打量片刻,嘻嘻笑起来:“我们要的是柳家村所有年轻女子,作为献祭给主人的新娘。”

    云笙捏着一张符箓道:“你们若要这般贪心,我便和你们拼个鱼死网破。你方才也见到了我剑符的威力,这样的符还有十八张,隐藏在村内的角落。”

    云笙自然是骗它们的,剑符已然在方才全部用尽,只剩她手上这唯一一张。

    “我不管你们要这些年轻女孩做什么,我是来自蓬莱的修道者,身怀灵力,怎么也比这些凡人值钱多了,不是么?”

    阴童子止住了笑,有些忌惮地盯着云笙手中的符箓。

    二人对视一眼,便朝着手中的铃铛低语了一会。

    片刻后,阴童子抬起头:“主人同意了,你代替她们,作为新娘跟我们走。”

    云笙指了指身后的人群道:“把她们的束魂咒解开。”

    阴童子再度摇了摇手中的铃铛,那些疯魔的少女僵在了原地,纷纷瘫软下来。

    村里的人怔怔地看着立在村头的云笙,少女孑然一身,单薄的身影立在暮霭中,灯笼的火光映衬着她瘦削的双肩。

    她垂下眼,任由那对阴童子给她披上厚重繁琐的嫁衣。

    天上一轮清月落下的光辉照拂在她恬静的面孔上,连她纤长的睫毛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

    她的表情堪称平静。

    柳家村陷入一片沉重的静谧,连夜风穿过林间的簌簌声都格外清晰。

    柳茂德和他的妻子鼻青脸肿地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像是无声的皮影戏,众人定格在夜幕中,几十双眼睛怔愣地盯着那穿着嫁衣的少女,被纸人拥蹙着走向花轿。

    直至从束魂咒苏醒的念儿哭着喊了一句:“姐姐!姐姐!不要走!”

    沉默可怖的夜色被撕开一道口子,村内的少女们纷纷掩面而泣。

    云笙俯身入花轿时顿了片刻,便很快没入了轿帘之中。

    阴童子提着灯笼,齐声道:“起轿——”

    刺耳的唢呐声响起,花轿渐渐远去。

    夜色中,似有人嬉笑着哼唱着:

    “一择吉。二姓和。红绳早系,连理之喜。”

    “三多庆。四美具。唢呐声起,白纸为衣。”

    “结同发。嫁为妻。同床寝。同棺卧。自此碧落黄泉不相离,不相离……”-

    ——

    乌长亭内。

    薛一尘很快便将那些鬼火扫清。

    而身着嫁衣的穆柔锦也将企图偷袭花轿的纸人打得节节败退。

    薛一尘总觉得事情过于简单了些,以至于他在打斗时都会频频去看腰间的传音符。

    没有丝毫动静。

    他虽有不安,却也没理由回去。

    就在此时,萧长老追着一道身影出来:“邪祟休跑!”

    那道身影身着黑袍,动作刁钻,像是一阵疾风没入了林间,很快便不见踪影。

    萧长老厉声道:“此人定是那幕后主使,他精通五行遁术,又熟悉此地地形,我们四人从林间呈包抄之势,将其围剿!”

    穆柔锦和薛一尘点头应是。

    唯有沈竹漪,神色恹恹地转过身:“我对他不感兴趣,先回了。”

    萧长老当即便沉了脸色。

    穆柔锦见状,上前劝道:“师弟,我知道你一心牵挂云师姐,不放心她一人待在柳家村,她那有薛师兄给的传音符,想必不会有事的。”

    沈竹漪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你很了解我?”

    穆柔锦略显窘迫地低下头。

    萧长老拔出剑,拦住了沈竹漪的去路,冷冷道:“沈家小子,郢都王庭那边应当也有派你去彻查乌长山之事吧?你便这般随意,玩忽职守,如何同那边交代?老夫可不会帮你说谎掩盖。”

    长剑映照出的寒光拂过沈竹漪的双眼。

    他目光很平静,薄薄的眼皮盖着乌黑瞳孔的上缘,高束着的马尾融入诡谲低垂的夜幕。

    无甚表情,可却令人觉察出他的不悦,像是这剑锋的寒芒,隐匿于夜色中,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殆。

    半晌,沈竹漪终是开了口,收敛的下颌线尽显锋锐,口吻淡淡的:“长老的手伸的这么长,是宗内没有其他吩咐了么?”

    萧长老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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