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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的师弟不可能是黑莲花》 30-40(第18/19页)
本愤懑至极的看客一愣,似乎在思考他们的话。
红姑满眼愠怒之色:“休在这里妖言惑众!我看剩下的比试也不用比了,你们就非我红袖城内人,怕是与那男扮女装的贼人是一伙的,来我百花楼究竟有何居心,还不速速招来!”
她手中折扇挥舞,画舫内凭空刮起一阵狂风,满地落红狂舞。
沈竹漪的衣袍被风鼓起,勾唇冷笑:“这便忍不住了?自一开始,这画舫四周的水榭便以唱戏为由,朝着画舫聚拢,飞檐处设有阵眼,暗中和水里的禁制形成阵法,四角香炉出幻烟,那唱戏的身上带有的暗香。”
“以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媚惑我妻主,是把我当死人了么?”
红姑暗暗惊讶他竟早已识破这一切,半晌,她冷笑了一声:“那又如何?你们这些居心叵测的城外人,既然用尽手段进我百花楼,说不定近日我城内女子失踪,就和你们有关!我们怎能让你们空手而归呢?不如留下来,看我楼中好戏开演。”
随着她话音落下,湖面不知从何聚拢了袅袅雾气,白朦朦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湖底升起八十八道暗桩,水榭飞檐下的花鸟铃急促作响,一道阵法自头顶笼络而下。
而后,漫天的花瓣落下,暗香在雾气中弥漫,遮天蔽日,廊下的宫灯一盏盏次第熄灭。
在雾的那头,响起一道凄婉的唱腔,在茫茫白雾中,幽怨空灵:“原来姹紫嫣红开遍,都付与这断壁残垣……”
此音非男非女,雌雄莫辨,沙哑靡丽。
起初只是一人在唱,而后四面八方涌来,似是许多人若断若续的戏曲声,不绝于耳,如泣如诉,内藏暗锋,杀机四溢。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悦事谁家院。”
赵缨遥出言提醒道:“云笙小心!这是音修布下的幻境,戏曲就是引人入幻境的媒介,快把耳朵捂上,小心被拉入幻境。”
云笙眉心一跳,袖中兰花公子塞给她的香囊掉出来,在一片幽香的兰花之中夹着一张纸笺,用朱砂写着触目惊心的二字:快逃。
云笙痛苦地捂住耳朵,却怎么也无法隔绝那些靡靡之音。
被画舫中的幻境彻底淹没前,云笙的手腕猛地被人攥紧,她茫然睁开眼,对上沈竹漪乌黑的双眸。
白雾那头传来的幽幽一声叹息:
“……一梦间人老矣凋了豆蔻,这世间并无有海市蜃楼。”
……
……
“云笙,都日上三竿了,你还在这偷懒?”
谁在叫她?
云笙睁开眼,便看见眼前的尹钰山不耐烦地抱臂催促道:“喂,师兄和小师妹都已经快到了,你还要睡多久?”
云笙揉着太阳穴,头晕目眩。
奇怪,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现在是在哪?
云笙抬眸,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雪山,这才慢慢想起来。
今日,是她初次和师兄们还有小师妹下山试炼!
他们要去雪域妖窟捉妖,可不能耽误了时间。
她一骨碌站起来,哈出一口雾气:“马上马上!”
尹钰山冷哼一声:“背好包裹,赶紧把你怀里那不人不妖的小怪物丢掉,什么东西都喜欢捡,最后还不是要我来收拾烂摊子。”
云笙垂眸,这才发现自己怀里还抱着一个满头白发的男童。
她回忆起,这男童是在雪山下救的混血种,他母亲是雪妖,父亲却是人类,因为雪妖肆虐,他的母亲死后,住在山脚下的猎户欲要烧死他,被她救下。
此时此刻,她怀里的“男童”也睁开了眼。
“男童”纯白的羽睫下是漆黑的瞳仁,他抬起自己稚嫩的手看了一眼,沉默了一瞬。
那张青涩的面孔明显不悦烦闷,在听见尹钰山的话后,“男童”抬眸冷冷盯着他,眸间杀气四溢。
沈竹漪在进入幻境前,便牢牢握住了云笙的手。
他之所以答应放下身段舞剑,是为了暗中破坏阵眼。
但时限不够,只破了一道阵眼,进入幻境时能有一定的干涉,却不多,这幻境是将他二人一起拉进去的。
只是这是云笙的过去,她便是陷入回忆中的人,失去了记忆。
而沈竹漪进入她的回忆构成的幻境,成为了她回忆中这个顺手救下的,不人不妖的小怪物。
音修设下的幻境,是海市蜃楼的梦境,若是陷入回忆的人在梦境中死亡,本体也会心悸而死。
只有找到梦境中和回忆相悖冲突的地方,将其销毁,才可从梦境中醒来。
沈竹漪刚想动作,云笙便紧紧抱住了他。
他要快被勒得喘不过气,脚尖又不着地,脸埋进她的颈窝,鼻尖全是她身上的香气。
云笙道:“阿钰,我们只除作恶的妖,他并没有干坏事,人世间已经无法容下他了,我想顺道把他送回妖窟,他小小一只,也吃不了多少。”
云笙救他,其实是出于私心。
人这一生便是不停地弥补自己幼时的遗憾。
她从小便无父无母。
云笙无法弥补自己的,看见同自己一般处境的人时也会动容。
拯救他们,好像就是在拯救那个被困住的自己。
“你不嫌脏的话,随你。”尹钰山转头和男童对上视线,蹙眉道,“小怪物,看什么看?低贱的混血种,再看把你从山上丢下去。”
云笙蹙眉看了尹钰山一眼,这才垂头看向怀里的男童:“你可以自己走吗?”
沈竹漪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云笙背着包裹,牵着他的小手轻声道:“你别害怕,那个大哥哥就是这样的脾气,刀子嘴豆腐心。他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
闻言,沈竹漪无声冷笑。
她以前真是比现在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眼神都透着一股清澈的痴气。
云笙并不介意男童不理她。
毕竟他瞧着呆头呆脑的,说不定被吓傻了,不知道怎么说人话。
她只是想找人听她讲话。
尹钰山并不喜欢听她说话,还会嫌她烦。
现在多了一个人听她说话,她可开心了。
云笙紧张地整理鬓发,却也难掩雀跃:“待会就要见到大师兄了。不知道上次给他带的桂花糖糕他喜不喜欢。你帮我看看,我的头发乱不乱?……别不理我呀,乱的话你就点点头。”
鹅毛般的雪纷落,冻得她白皙的脸通红,她乌发红唇,双眼亮晶晶的,弯得像月牙,因为马上要见到仰慕的人,嘴里哼着歌,鹿皮小靴一深一浅地踩在雪地中,那只牵着他的手,温热柔软。
沈竹漪没有回话,眼睫落下一片阴翳。
突然,云笙弯下腰来,凑到他跟前看他,近到能看清她根根分明的睫毛,她眨了眨眼:“怎么了,你看着闷闷不乐的样子。”
这般想着,她从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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