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弟不可能是黑莲花: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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缕缕的凉意渗透进来。

    云笙突然觉得黑暗中,有一道阴冷的视线罩住了她。

    晦暗、凌厉,却又灼热,侵-犯着她露在外头的每一寸肌肤。

    这让云笙浑身的汗毛倒竖。

    黯淡的月光照进来,她这才看清了,床边站着一个人。

    少年高束的马尾拂过白皙的后颈,他的肩颈瞧着单薄秀气,可当他居高临下看过来时,那双黑峻峻的眼睛,没有温度的视线,却又压得云笙喘不过气。

    沈竹漪就这样,悄声无息地站在那里,像是夜里的幽魂,不知道盯着床上的她看了多久。

    云笙的困意消散干净,她把口中的尖叫吞回去,半晌才道:“怎么了,睡不着么?”

    前些日子,她起夜时,发现他的房间都是空荡荡的。

    他皮肤白,一旦没有休憩好,眼下的乌青就会非常明显。

    沈竹漪蹲下身子,瘦削的下颌枕在云笙的榻边,他鸦羽般的睫毛扑闪着,拈了一缕她鬓角的长发,缠绕在指尖,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半晌,他幽幽道:“师姐,可以给我一缕你的头发么?”

    云笙道:“你要头发做什么?”

    沈竹漪歪过头,看着她:“吞下去。”

    云笙吓得直接坐起来。

    云笙送给沈竹漪的那件小衣,已然清洗过许多次。他的东西覆盖上去,她的气息便会逐渐变淡。

    觉察到这一点,他开始抑制不住地焦躁、恐慌,像是困兽一般,用力地、自虐一般地摩挲着那件残留她气息的小衣,沙哑着声音唤她的名字,直到那处的粉色变得深红,发紫,擦破了外皮,仍无停歇。

    日复一日,这种情绪并未得到纾解,反而愈演愈烈。

    在离开她的这些时日,在看见她毫无气息地躺在阵法之中之时……

    今日宴会上,赵夫人问云笙是否有道侣时,这种焦躁达到了顶峰。

    有那么一瞬,他浑身的血液急速倒流,想杀了所有人。

    直到听见云笙拒绝时,他的呼吸才平缓过来。

    但很显然,他并不满足现在这种关系。

    他想要与她亲密无间,无法容忍任何人。

    在以前,他见过旁人成婚。

    那时的他对于这种关系嗤之以鼻。

    在他眼里,这便是一座牢笼,两个人被捆绑在深宅大院中,成为束缚对方的枷锁。

    可现在,他迫切地想要和她,一起踏入这樊笼。

    结发为夫妻。

    他要剖开肺腑,将她的体发纳入腹中,永远缠着她,哪怕死后化成鬼,也能循着这抹气息找到她。

    生生死死,碧落黄泉,她再也无法摆脱他。

    他要和她做尽夫妻之事,和她之间再无任何距离。

    只有听着她的心跳声,他才能安然入眠。

    沈竹漪亲吻着她的发梢,喃喃道:“师姐,这世间的人,要如何才会结为夫妻?”

    云笙缓声道:“当然是两情相悦,最不济也得足够了解对方才行。”

    沈竹漪没有说话,只是将一物圈在了她的手上。

    云笙低头一看,那是一枚缠丝鸳鸯手镯,手镯上镶嵌着几枚铃铛。

    云笙发现,沈竹漪的手腕上也多了一枚一模一样的手镯。

    “这是何物?”

    沈竹漪道:“鸳鸯镯。”

    “此物能在必要时刻通知共感,护师姐安危,若有危险,我便能及时觉察。”

    还有一点,他没有说。

    除了能在关键时刻通知共感,更重要的是,这鸳鸯镯上缀着的十颗铃铛,叫做同心铃。

    同心铃平时并不会响动,是一枚哑铃,只有佩戴鸳鸯镯的二人两情相悦,这上头的同心铃才会发出声响。

    云笙点点头。

    她又道:“我放在丧魂河的符箓有了反应。休憩几日后,我们先去寻回你的情根可好?”

    他很轻地应了一声。

    云笙还想说些什么,却见他攥着她的那一缕头发,已然闭上了眼。

    少年的睫毛柔软又纤长,阖眼时,有一片浅淡的阴翳。高马尾散落在肩颈处,褪去往日的凌傲与戾气,月光下的皮肤透出病态的苍白,有种秀敛的美丽。

    云笙想要将头发抽出来,但他却攥得格外紧。

    云笙不敢再用力,怕吵醒他。

    云笙知道,他时常会在夜里出去,或许是去杀人,或许是回孽镜台。

    他有很强的戒心,很少会在床榻上安眠。往往是像猫一样休憩在房梁上,这样睡得浅,若是有所异动,他就会及时醒来。

    这怕是这些时日以来,他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她轻轻顺着他的背脊,感受着他的呼吸逐渐绵长,温热的气息融化在她的手背上。

    林间透出斑驳的月光,照拂在静谧的雪地中。

    云笙手上的动作渐渐缓下来,也闭上了眼。

    第78章 第78章

    很快的,云笙便知道,这鸳鸯镯所谓的通知同感,究竟是什么意思。

    云笙其实很清楚自己在做梦。

    这种感觉很奇怪,心里拼命控制自己去做什么,可是手和脚却像是附了千斤坠不听使唤。

    梦里的她,也躺在床榻上。

    附着在身上的被褥轻飘飘的,像是一团棉花般柔软。

    被褥里的她却不着一丝衣物,柔顺的被褥摩挲过肌肤,冷风顺着衾被的缝隙钻进来。

    云笙打了个激灵。

    然后,她听见了清脆的碰撞声。

    云笙这才发现,她手腕上的鸳鸯镯不知何时变成镣铐,用锁链连接着支撑床榻的柱子。

    不仅如此,她的脚腕上也有一对像是脚镣一般的金色镯子,还镶嵌着铃铛。

    好在就是,镯子并不怎么紧,也不勒手勒脚,云笙很快便解掉了右脚的镯子。

    镯子解掉后,云笙才发现,在她右脚的脚踝处,竟然有一道深红的牙印。

    云笙倒吸了一口凉气,她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似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掀开被褥——

    她的腰部有好几道鲜红的指印,视线往上,白皙的肌肤上遍布红痕和细密的齿痕,左心口旁的小痣边缘也有一圈泛红的印子。

    云笙的耳根红得都快要滴血。

    上次身上有这般多痕迹,还是跟着沈竹漪练剑的时候。

    她的皮肤白,也很容易泛红,别说随便一个磕碰,或者只要稍稍用点力,就会留下印痕。

    他一手紧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攥着她的手腕持剑。

    一番下来,她的腰上和手腕就全是斑驳的指印。

    这般想着,云笙继续解锁链。

    这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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