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弟不可能是黑莲花: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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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清泉闭关,有压抑业火,疗养根骨之效。”

    云笙问:“我的血没有治好他么?”

    灵医道:“姑娘的血自然有奇效,已然修补了他破碎的五脏六腑,挽救他的生机。可少主受了天雷,又强行动用业火,经脉根骨被天雷破坏,血肉重塑,光靠姑娘的血还远远不够。这七日中他需处于地泉内,隔绝外界一切纷扰,炼神入定,调养身息。我知少主定是不肯,所以还请姑娘好言相劝。”

    云笙点头:“好,我会试着劝他的。”

    王庭暂时没有来找他们的麻烦,他们伤亡惨重,也在休养生息,等着卷土重来。

    云笙知道,他们经受不住下一次的反扑。

    正是清晨,阳光自草木的缝隙中流出,落在屋里一片斑驳,仍携着朝露的寒气。

    云笙推开门,扶起沈竹漪,用汤匙给他喂药。

    就在她轻轻吹着手中的药时,她转过头去,便对上一双乌黑的眼。

    沈竹漪不知何时醒了,正定定看着她。

    云笙一时之间,激动得近乎说不出说来:“你等我一下,我去叫灵医,灵医说,明明你十日后才……”

    只是她尚未动作,便被沈竹漪牢牢攥住了手。

    他的眼睛盯着她:“我每日喝的药里,都是什么?”

    他虽昏迷,却有一丝意识是清醒着的。

    那抹意识能清晰看到,云笙以血肉为引,辅进那汤药中。

    云笙被他攥着,吃痛一声,沈竹漪掀开袖摆,便看见她手腕处包裹着的白纱,已然洇出了丝丝血迹。

    他紧紧盯着那抹血迹,猛地将她抵在床榻上,一双眼眸充斥着怒火:“云笙,你找死么?”

    云笙蹙着眉:“你别捏我,痛——”

    沈竹漪的指腹摁在那纱布上,他的身躯像是滚烫又坚硬的山脊,伏在她身上,长发也跟着散落下来,面色阴晴不定,只有沾染着水的唇是红艳艳的,如同苍白的鬼:“割肉的时候就想不到痛了?还弄伤了哪里?”

    说着,就要去扯她的衣裳。

    云笙一怔,气得想要挠他的脸:“你还有本事说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趁我不备用傀儡术操控我离开,又擅自使用业火,这世上找不出第二个比你还专横自大的人,我恨死你了——”

    话还没说完,她便僵住了。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落在了她的面颊上。

    是眼泪。

    沈竹漪捧着她的手腕,他的睫毛簌簌抖动着,一颗眼泪又落下了来。

    而后,他很轻地,吻在了她的伤口处。

    他垂着眼,鸦青色的睫毛湿润成一绺绺的,眼下泛着薄红。

    他的泪水掉落在她腕间的伤口处,烫的她浑身颤抖。

    云笙闻到了旖旎的花香,像是从他身上发出的气味。

    他乌黑的双眸湿润,掐着她的下颌,眨眼的时候,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淌落下去。

    他双眼泛着红,用力地攥着她手腕上的鸳鸯镯,却仍用恶劣的口吻道:“云笙,我死了又如何呢?反正你也不爱我,我是生是死,又与你何干呢?”

    云笙气坏了,用额头狠狠去撞他的额头:“好,那你就去找死好了,你死多少次,我都会把你救回来,用我的血,我的肉……”

    在她再度撞上的时候,沈竹漪掐住了她的后颈,俯身狠狠咬在了她的唇瓣上。

    二人的衣摆交缠在一起。

    他用舌尖卷去她唇瓣上的血珠,贴着她的唇瓣厮磨,面贴着面,额间相抵,气息交缠间,他喘着气,又恶狠狠地威胁:“没有下次,否则——”

    云笙不甘示弱地咬了回去:“否则怎么样?你伤成这样,腿脚还不能下地呢,你如今全靠我过活,你还能把我怎么样?你不仅要我喂水,说不定还要我把……”

    沈竹漪怒极反笑。

    他掐着她的脖子,堵住了她还未说出口的话,他掠夺着她的气息,在她喘不过气时,又去舔-弄她的唇瓣。

    这是一个充满血腥味的吻,又像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戮。

    他重重地吮着她的舌尖,宽大的手探入她的衣裳内,用力地磋磨她的肌肤。

    她的衣袖滑落,小臂处全是鲜红的指印,遍布白皙的肌肤,触目惊心。

    云笙的乌发散落,眼眸也蕴着一层雾气。

    沈竹漪舔过她的耳廓,将她的耳垂含入口中,用力吮-吸着,发出的暧-昧的声响。

    他的舌尖灵活,不知从哪学来的手段,浅浅地在她耳廓上打着转。

    那种濡湿的温热传遍四肢百骸,云笙被吻得近乎浑身都麻了,她的肌肤红得像是煮熟的虾。

    她艰难地扯过他的袖摆,却见他俯下身来,一截红艳艳的舌尖勾着她的耳坠。

    翠绿的耳坠摇摇晃晃的,落下的光影扑朔迷离。他极长的手指探入她的裙摆,他在她耳边用极为温柔的声音道:“腿不能动又如何?我也能让你足不沾地,听见我的声音就双腿发颤——”

    就像是梦中的她,不分昼夜,不着衣衫,眼眸中只有他,也只需要他。

    罗裙掀起一阵起伏,停顿在一个地方的时候,云笙的身子狠狠一颤。

    她的身子紧绷得像是一面弓,他修长的手指在其上随意地拨动,亦或是搅弄。

    □*□

    她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云笙确实受不了。

    只是她未能开口求饶。

    沈竹漪就因为牵扯到伤势昏了过去。

    云笙不好意思告诉别人,只好自己整理了被褥。

    又睡了整整一个下午,他才再度苏醒。

    云笙吸取了教训,没敢再招惹他,生怕他把自己给折腾死了。

    她决定等他冷静一会,再劝他入地泉闭关之事,这绝对又有一场恶仗要打。

    灵医来了一趟,开了几副药,又叮嘱了许多事。

    傍晚的时候,白面把黑面的尸身找了回来。

    沈竹漪的腿脚尚不能动,他坐在素舆上,平静地看了一眼被白布遮挡的尸身,只是一眼,便挪开了视线,眼中毫无波澜,就好像死的只是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飘飞的云幡中,祠堂内又多了一块牌位。

    孽镜台依然如旧,只是云笙会间或看见,时不时变会有人立在祠堂之外,往里头的香炉里扔纸钱。

    雪白的铜钱混着燃烧的灰,像是纷飞的雪,席卷在孽镜台的天空。

    当天夜里,云笙甚至看见,有人为他守着灵堂。

    那人悄悄取下了面具,面具下是一张年轻的面孔,年轻的女孩面上的泪痕斑驳。

    云笙记得这张面具,这张面具时常跟在黑面之后,根据白面所说,她是黑面一手带大的弟子,云笙也曾和她说过几句话,知道她叫做小十一。

    见小十一穿得单薄,云笙忍不住为她披上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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