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弟不可能是黑莲花: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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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笙给孽镜台每个不及束发的孩子都包了压胜钱,偷偷放在他们的枕头下。

    孽镜台中从不会庆祝这种节日,可是云笙想要将这种氛围带给他们。

    除夕夜里,宅院中。

    云笙换上了新衣,披着大红色的兔毛斗篷。

    她坐在镜前,将口脂仔细又均匀地涂抹在唇瓣上。

    镜中的少女眼眸圆润,唇红齿白,她冲着镜子一笑,弯起来的眼眸好似挂满糖霜的树枝。

    做完这一切,她沉沉闭上眼。

    在她的识海中,那枚往生镜的碎片静静漂浮着。

    纵使已经四分五裂成碎片,作为天地蕴生出的灵宝,往生镜依然熠熠生辉。

    往生镜预示出的将来,祟神会出世,苍生涂炭,万物凋零。

    这也是云笙所预料到的。

    而她,她将遵循她的命运,义无反顾地选择为苍生而死。

    镜中的那人好像是她,可又好似不是她。

    因为她不相信自己能做出这般的选择,她是多么想活着。

    这些日子,她都在识海中不停地质问起往生镜。

    凭什么要牺牲她,为什么偏偏是她?

    她好不容易修复了灵根,可以开始崭新的生活,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

    她只是想活着,想活着!

    后来,她再度进入识海。

    往生镜里的画面却变了。

    镜中牺牲的不再是她,是沈竹漪自焚化为红莲业火,净灭天地。

    云笙更加崩溃了:“你别想了,我和他,我们两个都不可能为这些所谓的大义而死。”

    往生镜碎片的光芒渐渐凐灭。

    后来的那些日子,午夜梦回,她都会进入识海。

    透过那枚往生镜的碎片,看到它预示的结局。

    沈竹漪被火光吞没的画面,令云笙感到深深的恐惧。

    她快要被逼疯了,想要将一切都告诉他。

    她甚至萌生出,想要和他一起逃离这里的想法。

    可是每每一闭眼,云笙便能透过镜子,看见那些死去的人和满目疮痍的世间。

    她又沉默了。

    她想活着,是想要感受这世间的美好。

    可若世间已成炼狱,所有她喜爱的事物都已经死去。

    天际没有阳光,终日下着血雨。

    四处都是妖邪,遍地都是尸骨。

    只有她一人,孤零零地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最致命的不是已经发生的过去,是无法改变的宿命。

    她明白,当初云何月封印她的灵力,不惜将她交给蓬莱宗,为的也是想要替她改命。

    云梦历代的王女都会因救世人而殒命,无一幸免,云何月所做的,不过是想要让她从这轮回中逃脱出去。

    而沈竹漪是第二个妄图替她改命之人,所以他才会打破这枚往生镜,好似这般便能与天道抗衡,扭转宿命。

    传闻中,云梦泽有两样宝物,一样是纯阳珠,一样是寒山玉髓,由云梦的王族一脉世代相传。

    祟神以世间贪、嗔、痴,以及怨念为食,唯有至阳至刚的红莲业火能伤及他,唯有至阴至柔的寒山玉髓能将其封印。

    所以秦慕寒和魔域,才会设计毁了世代守护业火的琴川沈氏,又在灭了云梦之后,追杀身为云梦后裔的云何月。

    魔域之人一直在寻找她母亲留下的遗物,为的便是毁掉寒山玉髓。

    而他们始终也没找到寒山玉髓的下落。

    因为寒山玉髓,封印在历代王女的体内,早已与她们的骨血融在了一起,只由血脉传承。

    将此至阴之物纳入体内,所要承受的后果便是日复一日的体寒畏冷。

    而她们的血肉受宝物影响,能够驱逐浊气,疗愈一切病痛顽疾。

    自出生起,她们的宿命就已经注定。

    垂眼看着碎片里的自己,云笙耳边响起当初玄诚子所说的话——

    【此人命中带煞,冤魂缠身,本是该死之人,却又存活于世。你的一线生机,在此人身上。唯有他将你的命格背负,替你走完这条路……】

    【你二人命格相悖,注定是一死一生,阴阳相隔,难以两全。我劝缘主,莫要深陷,难以自拔啊。】

    寒山玉髓在她的血肉之中,而原本不受控制的红莲业火,阴差阳错地入了沈竹漪的体内。

    这世间唯有寒山玉髓能困住祟神的躯体,红莲业火能伤及他的本体。

    故而他们之间,命格相悖,注定要有一人,因此牺牲。

    阴阳相隔,难以两全。

    云笙握紧了长命锁。

    她要拼一把。

    她不想信命-

    除夕夜灯火通明,纷扬的雪落满树,若皎白的梨花,宝马香车自街市而过,蜿蜒而过的烛火绵延。

    云笙推开门时,沈竹漪恰好收起了书案上的卷轴。

    云笙提着一盏灯笼,目光自卷轴上扫过,很快便移开。

    她道:“今日要图吉利,所有不愉快都既往不咎。你要陪我守岁,吃长寿面,喝长寿酒。”

    “你可不许敷衍我,我忙活了一下午,还专门包了饺子呢。”

    沈竹漪抬眸,眼睫上缘便多了一道单薄的褶,他投来的眼神很淡:“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叫饺子?”

    云笙有点窘迫,很快便关上门进来。

    她脱下外边的大氅,走过来就将冻得发冷的手塞进沈竹漪的衣襟里。

    呼……暖和多了。

    沈竹漪面无表情看她。

    云笙又把手往里塞了一点:“有皮有馅,怎么不是饺子了?”

    沈竹漪并未束发,披在身上的长发似是乌黑的丝绸一般。

    云笙打量他一圈,紧挨着他坐下来:“好啊你,现在因为养伤偷懒不束发就算了,连长生辫都不编了。”

    “算了算了,我给你编吧。”

    云笙将沈竹漪的头发放入掌心中,分成了三股,她编得很快,但是却没有那么匀称漂亮,最后系上铃铛。

    在她垂眸编发的时候,沈竹漪沉沉地看着她。

    她抬起眼,和他对视:“新的一年辫长生辫,你一定会平安顺遂。”

    话音刚落,他便毫无征兆地,撑着案几来吻她。

    云笙的手抵住了他的唇,很快便有温热的湿意自她掌心蔓延过来。

    他舔舐着她掌心的纹路,自她的手指一根根吻过去,吻得云笙的手发软,他才止住,捏着她的下颌,细细地摩挲着。

    她今日上了妆,比之平常更为娇艳,敷了薄薄胭脂的面色如海棠,两瓣唇水润润得红。

    他的眸色沉了沉,克制地用指腹抹去一点她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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