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天子一见钟情后: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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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这厢乔棠在寝殿不见裴承珏,见还未到上朝时刻,不免疑惑,步出来询问值夜宫人。

    值夜宫人道,“约子时一刻,检校的人在正殿求见陛下,陛下遂去了正殿。”

    乔棠对检校有所耳闻,里面都是些行事狠辣手段无情的密探,和刑部的薛章并在一起,一贯被朝臣痛恨。

    检校深夜求见,应是有什么要紧事,乔棠微一思付,不知怎么地,噩梦残存的心悸重新浮动。

    心脏一阵发闷,她用指腹摁了摁跳动不停的眼皮,再也睡不着了,索性在窗下坐着等裴承珏。

    直坐到卯时,已是上朝时刻,仍不见裴承珏归来,心中不安更甚,径自换衣出了寝殿。

    甫一出来,天还未亮,冷风入骨,刺得她身子轻颤,疾步往正殿而去。

    冷月洒下碎辉,灯笼被风晃出光影,一并照亮了她疾行的身影。

    忽闻有脚步声传来,她料想是裴承珏回来了,一时驻足,立在梁柱处,定睛望向走廊尽头。

    灯火残影下,果见裴承珏缓步而来,巍巍身躯披着黑金大袍,冷风灌进袍角,发出扑簌声。

    他浑然不觉,径自前行,从来规整的中单衣领凌乱敞开,未束的黑发恣意散落颈旁,是从未出现过的随性放纵模样。

    偏偏一张俊美面皮无情无绪,挺直鼻梁下薄唇绷紧,一双寒潭深眸泛着阴鸷,高垂而下的视线掠向前路,触及梁柱旁的乔棠时,步子骤然一顿。

    乔棠惊愕不已,到底朝中出了什么事,让裴承珏失了天子的端方威仪,露出这般情态?

    她尚未多思量,见裴承珏迟迟不动,提裙小跑过去,及至裴承珏跟前,扬颈问,“臣妾听闻检校的人来了,可是朝中出了什么要紧事?”

    月光碎辉散落眸中,盈出一片清澈,不含半分作伪,面颊被冷风一吹,玉白掺着点粉红,似莲瓣娇妍,美得叫裴承珏心折。

    裴承珏看了半晌,视线移向昏沉天幕,喉结滚动,许久不出声的嗓子暗哑难听,“是出了要紧事。”

    “严重么?”

    裴承珏眸光震颤,视线忍不住移回来,还是落在了他当初见了一眼便钟情的面容上,“很严重。”

    乔棠咬紧唇瓣,眸光闪烁,望着他不出声了,宛若在担忧,那可怎么办?

    “但朕会解决好。”

    裴承珏蓦地扯开薄唇,缓缓扯开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抬袖抚了抚她的发,指腹残存的纸灰沾了上去。

    裴承珏面色一沉,俯身替她将纸灰吹干净,换了一只手臂,搂起她的腰肢,单臂就将她抱了起来,“惠贵妃去睡觉。”

    乔棠只觉他的怀抱很冷,冷得叫她打颤,没注意他称呼上的异常,只当他受了冷风所致。

    及至寝殿,裴承珏将她放下来,目送她进了寝殿,自己由宫人侍奉着换上天子朝服,往奉天殿而去。

    奉天殿里群臣终于候来了裴承珏,数张面容含着不解担忧,天子又迟到了。

    已是这阵子的第二次了,裴承珏以前从来不会如此,偶尔甚至比朝臣来得更早,而且——

    朝臣望着裴承珏,包括位列最前方的内阁辅臣、刚回京的镇国公,心下涌出阵阵惊惧。

    但见裴承珏端坐高处龙椅,天子朝服依旧,容色再无端方,只无情无绪,视线无声扫过阶下,并不言语。

    他的沉默是另一种极致的威压,叫朝臣猜不出他是何情绪,朝臣局动弹不得,脑中乍然闪过一个认知,这位少年天子变了!

    他再不是初登基的少年了,那时的他规矩地坐在龙椅上,双眸亮亮的,视线带着好奇,一一扫过阶下群臣,叫群臣心生爱护。

    不过三年,甚至十九岁的生辰宴上,他还那么不知天高地厚,怀抱着最纯粹的心思,那么直白地向他们坦诚自己对惠贵妃的情意。

    那夜他们多么震惊,心叹陛下还是年少,却也为陛下一片赤诚真心动容。

    不过一阵,他便性情大变,阴晴不定,越发沉默,眸色显出暴戾,直叫朝臣忧惧。

    可今天下太平,朝务安稳,不足以叫陛下忧心至此,那到底为什么?

    朝会罢了,裴承珏下阶而去,步子缓慢,内阁辅臣视线隐晦扫过镇国公,镇国公眼风一动,跟在了裴承珏身后。

    裴承珏并不回头,“舅舅有事?”

    镇国公扫过他的步子,忧心道,“听闻陛下脚伤已好了,但还需注意,不若再召太医看看?”

    裴承珏不置可否。

    镇国公遂命宫人召太医,待两人回了勤政殿,太医也到了,查看裴承珏脚伤,低首道,“陛下脚伤已然好了。”

    镇国公疑惑,适才裴承珏走路,分明受脚伤影响,他道,“可瞧清了?”

    太医迟疑道,“陛下可觉脚踝疼?”

    裴承珏坐在扶手椅上,一双眸子沉沉望来,“退下。”

    太医惶惶退下,镇国公还要言语,裴承珏望来一眼,眼神泛出冷意,“舅舅若无事,就回府歇息。”

    镇国公向来被他敬重亲近,从未受过他这种眼神,一时骇住,当即行礼告退。

    他离了殿门,拾阶而下,炯炯有神的双眸显出迷茫,不过片刻,迷茫变为惊惧,步子一转,直奔慈宁宫。

    太极宫这边,乔棠自起床便觉不对,宫人们今日过于安静了,行动间蹑手蹑脚,屏气凝神,似不用呼吸。

    王嬷嬷也是安静许多,侍奉她洗漱后,低低言语,“昨夜必定是朝中发生了大事,叫陛下动了怒,现今殿里还有人跪着。”

    乔棠闻言去了正殿,但见昨夜跪着的宫人还未起身,冷汗浸湿透冬衣,淋湿了地面,那程肃的手下已不见了,只留下一滩血迹。

    乔棠乍然见血,心中甚惊,见宫人面如纸糊,命他们起身,又叫人清扫血迹,视线忧心望向殿外的天幕,朝中到底出了什么事,叫裴承珏如此动怒?

    乔棠不安地用过早膳,静仪郡主派人来请她去文华殿,她思及昨日与裴承珏商量好的,由她来问一问静仪郡主,遂出了太极宫。

    不想行走一段路,静仪郡主从对面过来了,见了她就要行礼,被她一把扶起。

    两人立在一起私语,乔棠也不欲遮掩,与她直言,“陛下已知你郡主中意魏编修一事,欲要赐婚郡主与魏编修,郡主以为如何?”

    静仪郡主先是一喜,羞得面颊通红,后眸光一暗,紧张地抿唇,迟疑片刻,还是道了出来,“魏编修与我讲书这阵子,似乎从未看过我。”

    乔棠秀眉一顰,这两人这阵子真无一丝进展,见静仪郡主愁得都快咬破唇角了,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不妨郡主当面问问他,也好一直拖下去。”

    静仪郡主张了张口,这要怎么问?可是不问,她就得这样一直揪心地等下去,她也不愿,索性一咬牙同意了,“惠姐姐同我一起去。”

    乔棠应下,两人一起到了文华殿,静仪郡主命宫人远远地立着,空出一殿的寂静,牵着乔棠的手进去了。

    魏清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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