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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被天子一见钟情后》 35-40(第2/9页)
已到了,穿着惯常的青色官袍,手中持着书卷,立在阶上长案旁,闻声抬眸,冰冷面色依旧,“臣见过……”
习惯性的行礼在目光触及乔棠时一顿,很快又恢复冷淡,“见过贵妃娘娘,见过郡主。”
“魏编修不必多礼。”乔棠示意他直起身子,将静仪郡主往前推了推,“郡主听魏编修讲了一阵书,内心甚为倾佩。”
一手轻轻地拍了拍静仪郡主的肩头,示意静仪郡主可以开口了,静仪郡主却垂下颈子,耳根通红,手中紧张地揪紧了帕子。
魏清砚似是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浑然不在意,目光瞥向乔棠。
他已有一阵子没见乔棠了,一时眸中情思激荡,所幸顾着场合,及时移开视线了。
乔棠毫无察觉,低首道,“静仪郡主无须害怕,尽管问出来吧。”
静仪郡主忽地抬起红透的面颊,“还请惠姐姐帮我问罢。”垂头跑了出去!
乔棠愕然,要抬步去追,奈何静仪郡主眨眼没了影儿,她不得不回身望向魏清砚,“静仪郡主性子温柔怕羞,本宫便代她问一问罢。”
魏清砚终于能光明正大正视她,轻轻摇头,“静仪郡主想问什么,臣一清二楚,还请贵妃娘娘不要开这个口。”
乔棠一时呆住。
殿外日光轻暖,融了冬雪,宫檐滴下雪水,嘀嗒嘀嗒落下来。
但见阶下的魏清砚,也如融化的冬雪,浑身冰冷消失,唇边绽放出一抹浅笑,与在冀州时冲乔棠一笑时一模一样。
“臣无意于静仪郡主,便是如了静仪郡主的意,也会伤了静仪郡主,还请娘娘帮臣在陛下面前陈明缘由,不要委屈了静仪郡主。”
乔棠张了张口,声音哽在喉咙里,听他轻叹一声,再没有了冷淡,嗓音柔和,“臣心中只有发妻,此生绝不另娶。”
唇边笑意不减,始终对着乔棠,过了好一会儿,微笑还没消失。
这在往年,是乔棠一直所求的一幕。
那时,她便是去寺庙烧香,也是对着菩萨求魏清砚一个微笑。
魏清砚总是让她失望,夫妻三年,他微笑的时间恐怕还没有此刻长。
可笑,这算什么,乔棠心头涌出一阵荒谬,一时失态,抬袖捡起长案上的书砸了过去!
一本接着一本,指望书卷能叫魏清砚恢复那冷淡模样,叫那微笑在她眼前消失!
隔着一张长案,魏清砚堪堪受了,笑道,“娘娘尽管撒气就是。”
长案书籍尽数砸了过去,两人没了书籍遮挡,彼此看得清晰。
夫妻三年,那么熟悉的面容,即便过了一年多,也并无多少变化。
乔棠已不再去想,为什么冀州三年他那么冷淡,为什么那时从不肯温柔待她。
而到了眼下境地,两人宛若隔了一条天堑,他突然变了,愿意给予当时她渴求的东西。
迟迟而来,不合时宜。
而她已经不会为这些东西悸动了,狠狠地瞪向魏清砚,企图叫他知晓自己身份,正常些。
魏清砚却笑了起来,“娘娘瞪人的模样,还是和以前一样。”
他想起国公夫人那一巴掌,他不是因为那个巴掌才幡然悔悟,才察觉自己对棠棠不好,是那个巴掌叫他知晓,有些话该及时说才对。
尽管不合时宜,也该及时说才对。
他遂慢慢道,“臣向来没有大志向,自幼被逼着读书,读得再好也未想过科举中状元。”
“妻子知晓臣的难处,从未要求臣上进,去考什么状元,臣想着就这样和妻子一直过下去。”
“后来,臣以为妻子厌弃了臣,才和臣和离,臣也不知挽留,以至于铸成大错。”
魏清砚想起乔棠执意要和自己和离时那双执拗眸子,他拧不过乔棠,同意了。
乔棠抹掉眼泪,将和离书朝他一扔,“你自己去衙门办去吧!”随即出了温府,再也没有回来。
他自己去了衙门,拿着和离书,路过茶肆,看见乔棠和旁人闲聊,笑起来明媚娇妍。
他心想,原来棠棠离了我,这般开心。
“没过几日,镇国公府找到了臣,母亲恼怒温家对臣的凌虐,可怜臣,要让温家绝嗣,臣同意了,故作坠崖而死。”
从此世间再没了温璟这人了,乔棠不知缘由,在崖下寻了许多日,魏清砚自得知后,每每想起了,都悔恨不已。
“是臣犯了很多错,才到这般田地。”
可是——
跨马游街的状元郎,镇国公府二公子,才情卓绝的魏编修,哪个都不是魏清砚想要的。
镇国公府并不知晓,他们每每和魏清砚说不可失态,不可情急,要徐徐图之时。
魏清砚都想说,他只是僻远冀州一个商户苛待养大的温璟,不是京中高门望族中,处事有度冷静自持的世家公子。
他的冰冷,他的淡漠,让京中朝堂误以为他端肃冷静,实际上这只是他的坏性子,他想做的不过是——
魏清砚看着乔棠,昔年床榻间转头就能吻到侧颜,如今一道隔着不可逾越的天堑,多么令人绝望。
可他慢慢笑起来,“也许有一天,臣能带着妻子,回冀州去。”
回冀州去……
乔棠在心里咀嚼这几个字,原来他还在期待着已不可能发生的事。
却说静仪郡主忍着羞怯自文华殿出去,带着宫人行了一路,立在路边,紧张地绞紧帕子等着。
没成想,却等来了李公公,她见李公公焦急地步过来,正疑惑着,听李公公道,“陛下要见郡主,请郡主随奴才去一趟。”
静仪郡主只好去了,原以为得去勤政殿,不想又行了一会儿,在半道见着了裴承珏。
她瞥了一眼,心头哆嗦,只觉这位堂兄与往常不一样了,浑身透着股阴鸷,声音也是冷的。
“你与
魏清砚一事,可想清楚了?”
静仪郡主咬唇,她正犹豫不决呢,不知如何答,忽瞥见裴承珏袖下手指摩挲着一副小像,瞧那模样,应是惠姐姐。
若是搬出惠姐姐,这位堂兄兴许就不这么催她了吧,她遂道,“贵妃娘娘正在帮臣妹问询魏编修意见,臣妹想再等等,听听魏编修的答案,臣妹恳请陛下……”
“惠贵妃在文华殿?”
裴承珏沉声掐断她的话,她不由点头,裴承珏眉峰骤拢,撇下她往文华殿去。
文华殿,屋檐雪水嘀嗒不停。
乔棠低眉,看着魏清砚俯身捡落地面的书籍,默然不语。
魏清砚起身,抱着书靠近长案,将书籍一一在长案上放好。
两人距离近了。
魏清砚看着她泛红的眸子,轻颤的睫羽,极快地垂下眸子,“臣适才说了多么多,娘娘可还要劝臣应下与静仪郡主的婚事?”
乔棠摇摇头,这桩婚事成了,最后伤得最深的只会是静仪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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