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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被天子一见钟情后》 35-40(第3/9页)
她看着长案上的书卷,思及静仪郡主中意魏清砚的理由,心生悲哀,那姑娘倘若知晓自己钟情魏清砚的地方竟是魏清砚厌恶之处,不知会是何滋味。
“本宫会劝陛下放弃这桩赐婚。”
魏清砚将书卷整好,唇角一勾,微微笑起来。
这笑离太近了,乔棠看得怔然,她想,原来连魏清砚都会变,会笑得这般好看,会讲很多的话。
若是三年前,他便是这样,她自成亲就得到了想要的,还会和他和离么?
那些夜夜独自品尝的埋怨伤心,最后得知他坠崖而死的遗恨,也不会再有了吧。
都是阴差阳错,造化弄人。
她摇摇头,也笑起来了,罢了,还想这些做什么呢?
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魏清砚深深凝视着她的笑靥,难免失言,“棠棠在笑我?”
乔棠笑道,“若是当年魏编修能这样……”
魏清砚听到,眸光一颤,唇角轻抖,他错过了什么,那些夜夜难眠的时刻,他早已品尝尽了。
眼下听乔棠这么一说,更是悔恨,眸色溢满痛苦,“我知棠棠尚在怨我……”
乔棠见状,摇头阻止他接下来的话,她对魏清砚的那些埋怨伤心都已消失殆尽了。
乔棠自己既已释然,大抵也想缓解魏清砚的心头遗恨,宽慰他,好叫他放下以前,“适才你说想带我回冀州,若是陛下能择妃,我出宫去——”
“或可与你一起回冀州。”
她也打算过,离宫后,她会带着王嬷嬷和家仆,回冀州去。
与魏清砚一起回去也可,可惜,两人是不会再做夫妻了。
当国公夫人找上她时,她应下国公夫人的要求,也不过是因夫妻三年,她便是对魏清砚没了情爱之心,也不忍魏清砚因她出什么闪失。
倘若两人都能安稳离京,一道回冀州去,也是个好结果。
只是,不等她再说清楚,魏清砚就会错了意,欣喜道,“那我等着棠棠。”
他余生都会等着这一天。
更让他欢喜的是,“看来棠棠是真不喜陛下。”
他乍然提起裴承珏,叫乔棠笑容骤收。
率先闪过乔棠脑海的是裴承珏一声又一声的姐姐,是桥上裴承珏亲吻发簪时那声喜欢姐姐,是生辰宴上裴承珏坦露情意的赤诚……
最后才是两人街上相遇那一幕,她张了张口,声音发涩,“若非陛下要我进宫……”
她也不会有这些际遇,也不会陷入两难之地,她对裴承珏并非没有怨言。
可是为了魏清砚的处境,她答应国公夫人的请求,应下了太后要她离宫的要求,背弃了裴承珏。
她又觉着自己对裴承珏太坏了。
她兀自想得出神,魏清砚隔着长案,深深看着她。
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窗外立着一道人影,望过来的眸子已赤红一片,冰冷阴鸷。
魏清砚情难自制,抬起的袖子越过长案,叫乔棠乍然回神,当即退了一步。
神智清明后,她若有所感,目光望窗外瞥了一眼,但见窗外空无一人,移回视线。
见魏清砚欢喜模样,只觉自己失言,“魏清砚,倘若你能放下过去,你我或可还能见面,有机会一起回冀州去。”
她不愿魏清砚再执迷不悟,“若是你做不到,待你与静仪郡主事情结束,你再不必进宫,你我也无见面的需要了!”
魏清砚一瞬欣喜散尽,适才因误会激荡的情意冻僵在心腔中,慢慢退了一步,低眉行礼道,“臣明白了,臣会恪守本分。”
“眼下讲书已结束,魏编修请回!”
乔棠目送魏清砚离开,又瞥了一眼窗子,若有所思,不过多时,静仪郡主进来了,低低喊,“惠姐姐。”
乔棠看着她忐忑的神色,于心不忍,迟疑着没开口。
静仪郡主等了片刻,似是已料到了结果,以手抚过那些书籍,“惠姐姐不必为难,我已明白了。”
她怔然许久,忽地抿唇笑了笑,将这份仰慕深埋心底,
“魏编修是真一眼未看过我,我……不嫁他,也许并非坏事。”
话虽如此,还是落了泪,乔棠走过去,轻轻地替她拭掉眼泪,“你能这样想很好,不过,日子长着呢,谁知道往后呢!”
静仪郡主止了泪,抱住了她。
魏清砚出了文华殿,一路往宫门去,临近宫门时,忽听身后一道冷声,“魏编修留步。”
他回身望去,却是刑部的薛章走过来,眉眼肃然,不含半点暖意,“陛下要见你。”
第37章
这厢镇国公满心惊惧地到了慈宁宫,太后颇为诧异,他这个兄长镇守边关数年,风沙刀剑中过了大半辈子,行事也是沉稳有度,今日竟破天荒惊得额角生汗。
“何事能让兄长这般惊慌?”
太后对这个兄长甚为敬重,关切地请他落座,命宫人为镇国公上了茶,自己坐在一侧。
镇国公摆摆手,哪里有心思饮茶,任由鬓角细汗淌下,将裴承珏上朝情状一提,“如今朝堂安稳,陛下有此变化,缘由必出在后宫。”
太后未见裴承珏模样,听罢惊讶,又觉镇国公过于大惊小怪了,“少年人性子不稳是常事。”
“兄长说缘由出在后宫,哀家看未必,陛下后宫唯惠贵妃一人,这阵子惠贵妃与陛下瞧着好得很,陛下怎会因此移了性子?”
镇国公紧紧盯着她,她忽地思及还有魏清砚一事,此事她们已瞒了陛下甚久,陛下应不会知晓,不由心虚地回望过去。
镇国公一瞧便知她心中所想,摇头心叹,他这个妹妹何等糊涂啊。
“老臣回京当日,夫人便将惠贵妃与清砚之事和老臣提了,太后娘娘便是再不喜惠贵妃,也不应和惠贵妃一起欺瞒陛下,更不应借清砚逼惠贵妃离宫。”
太后不以为意,不满道,“兄长此言差矣,若是那惠贵妃不离宫,以陛下对她的喜欢,难不成叫哀家眼睁睁看着她做皇后?”
镇国公呼了口气,压住怒气,“陛下他中意惠贵妃,便是惠贵妃要离宫,陛下也不会允许,太后娘娘委实打错了算盘。”
太后闻言一笑,一时忘了遮掩心思,“原来兄长也有想错的时候,哀家借清砚逼惠贵妃离宫,惠贵妃能离宫最好,若是不能,陛下一旦知晓她和清砚一事,也只会痛恨惠贵妃欺瞒他……”
忽见镇国公面色突变,她当即察觉失言,改口道,“兄长不必担忧,清砚与陛下乃连着血缘的表兄弟,陛下便是再恼怒,也不会对清砚如何,何况兄长乃是陛下的舅舅,便是看在兄长的面上,陛下也会宽宥清砚的。”
镇国公想起裴承珏看向他的冷然目光,这便是他来此的目的,长长呼了口气,“陛下已然长大,心性坚硬,非血缘关系能撼动得了,太后娘娘身为母亲,怎能这般不了解自己儿子?”
太后听得糊涂,“哀家哪里不了解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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