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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就亲一下》 20-30(第4/28页)
不过他这个人本来做事情就没有任何章法,她便没有深思。
池冬槐觉得自己一次没办法处理太多事情,比如现在摆在眼前的是即将比赛,他们的合拍还没有完美进调。
她近期关注的重心肯定是在训练上。
至于人与人之间的那些关系,本身就复杂,她更加不想搅合进去了。
苏渺依旧留在这里。
池冬槐对此最强烈的感受是,薄言真的很给宗遂面子,他明摆着不喜欢苏渺在这里,但却还是没有赶她走。
看来他对朋友,还是很讲兄弟情义的。
所有人都正常训练正常生活,就是池冬槐觉得宗遂最近对她的关心和照顾更多了些。
多到她都觉得有点腻味。
随时关心,随时在乎她的每一个情绪和小反应。
也不知道他那天陪苏渺出去以后发生了些什么,两个人回来以后看着就有些不愉快。
宗遂明显刻意与她保持着距离,这让苏渺十分不悦。
一直到一周后,他们在做比赛前最后的准备,已经开始收拾行李。
所有的参赛选手都会提前两天到比赛场。
农历十五正式比赛,十三、十四那两天都需要去提前彩排踩点。
毕竟是全国性的比赛,一共会有五十支校园乐队参赛,人太多,一天干不完。
主办非常豪气地在附近包下一整栋新悦集团的酒店,用作这次人员的安顿。
收拾行李那天,池冬槐弄好后,决定出去给妈妈打个电话。
范心萍这次的语气真的比之前好一些了,她是真的被女儿的离家出走教训了一顿,生怕又给她逼急了。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池冬槐在自己的掌控中,也习惯了这种掌控她的感觉。
池冬槐很听话,从未让她有过这么强烈的脱手感。
习惯是一种在不知不觉间会变本加厉的存在,不管对池冬槐来说,还是对她自己来说都是。
这次失控,池冬槐的父亲池文行也觉失算。
跟范心萍两个人召开了一次严肃的家庭会议,这个不太作为的父亲,终于提出——
在她可以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或许是应该给她一些空间。
这倒也不完全是因为池冬槐的反抗,主要前一阵子,池文行一同事的闺女跳楼自杀了。
说是爸妈管束太严,压力太大。
大学毕业几年了爸妈还把她当小孩子管,一点自由空间没有,天天逼着她相亲,逼着她从大城市回去珠洲,守在父母身边。
那一家人跟他们一个家属院区,姑娘也是大家看着长大的。
这突然人说没就没了,她爸一夜白头。
此事真的给池文行吓得不轻,还没消化呢,池冬槐又离家出走了,层层叠加,他瞬间不敢管了,跟范心萍说。
或许孩子还是要放手一点看看。
范心萍虽说不是特别接受,但好歹有池文行压着,最近也没怎么朝池冬槐发难。
池冬槐好几天没给妈妈打视频,她自己都有点不习惯。
忽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做的时候一时爽,做完以后又也有点火葬场了,她有些踌躇,于是出去散步。
沿着绿道一边走,一边跟她通话。
母女俩打个电话,先是互相沉默半天,池冬槐才缓缓开口:“妈…”
“哦,你走得那么果断,我还以为你不认我这个妈了呢!”范心萍说着反话。
池冬槐骨子里还是个听话宝宝。
“对不起。”她小声说,“我的确不应该那么任性,但我也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跟她协商无果,被逼的没办法了。
池冬槐知道自己要是不那么走,范心萍是绝对不会放自己走的。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一个人这样走了,我跟你爸在家会有多担心?”
“嗯…”
“有什么事情我们都可以再商量,但你直接给我们个下马威,谁教你的?雯雯啊?”
“不是!”池冬槐坚决不会卖了表姐,“我是自己要走的,从一开始我就说我要那天走的。”
范心萍轻哼了一声,不往下说了。
池冬槐听到电话那头有爸爸的声音,比较少见的,他说。
“槐槐啊?我跟她说。”
“你跟你闺女说去,现在孩子大了,我是管不着了,前十八年都是我管,你一会儿又说我没管好,那你自己管哈。”
嘈杂交谈了几声,窸窣作响后,池文行接过电话。
“喂?槐槐啊。”
“爸爸。”
“好了,我也不唠叨你,你平时听你妈叨念已经够多了,我就来跟你说说,注意安全,有事跟家里打电话。”
“好。”
“你妈妈性格是比较急躁,管你是也比较严格,但你是知道的,
她绝对是很爱你的,在你身上花了不少心思。”
“嗯。”
“我们做父母的,的确很难做到万全,我们尽量互相理解,相互改正,这次的事情大家都有不对的地方,过去了就不提了。”
不知为何,池冬槐忽然有些鼻酸。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生在那种很古板严格的家庭,父亲不常参与家庭教育,总是妈妈在对她严格管教。
池冬槐从小就是被管得最多的那个。
在比任何人都严苛的环境下长大。
她总是渴望一些不同,却始终没有迈出脚步,她走之前其实想好了,如果这次爸爸妈妈很生气,就算他们要来京北逮她,她也不要屈服了。
薄言订好的这张机票。
只是一个推手。
或许她自己早就想这么做了,她这次只是顺水推舟。
这次她登机前做的最后一件事,其实就是把机票的钱还给了薄言,她想,不需要任何人承担后果。
她自己想做的事情,自己承担后果。
薄言也不讲究,她转账过去,他就收了。
池冬槐是做好了自己要对抗过往一切的打算的,她带上最硬的躯壳,迎面而来的却不是利刃。
而是羽毛的轻触。
这一点点轻柔,就足够让人缴械投降了。
挂断电话以后,池冬槐越想越鼻酸,自己又在外面晃悠了会儿,走到湖边的时候,她听到那边有些人声。
本来想转身就走,却觉那道声音有些熟悉。
“哎呀妈妈,我真的受不了了,你知道吗?宗遂谈恋爱以后完全变了个人,他现在都对我保持距离了。”
这事虽跟她有关,但池冬槐没有继续听的打算。
偷听总有种做贼的感觉。
但她在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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